敵視 喚起了心底深處的依賴(1 / 2)

不是,這又是哪位啊?

看完了全文也沒聽過的名字,尤其自己和蘇青正聊著呢,這炮灰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有些不開心地抿了抿唇,曲遊還沒開口說話,那任棋就看了過來,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曲公子,蘇夫子既然還沒喝你的拜師茶,就請自覺一些,彆打擾我拜師。”

什麼人啊,拽什麼二五八萬呢?

有些錯愕,或許是穿書過後就沒有遇見過這麼敵視且看不起自己的人,或許是礙於身份,那些人即使討厭自己也不會表露出來,就連曲淺魚都隻是不屑和嘴毒,這任棋卻把嫌棄清清楚楚地寫在了臉上,高高在上的,看自己就好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曲遊皺起了眉,終於有了自己那臭名聲的實感,不過很會安慰自己,而且也是把自己和原來的那個紈絝劃分開來的,她收起那些情緒,淡淡道:“蘇夫子都還沒拒絕我,你一個還沒入門的,哪來的資格教訓我?”

要說蘇青現在是什麼想法,他其實是懵了的,在被指派為太學新一任的夫子時,其實預計的是自己門庭冷落,不會有人來拜師,但第一個是裴將軍的嫡子,未來的少將軍,第二個是曲相家的嫡子,再過三年就會封官拜爵,這第三位,來頭可也不小……

這是怎麼了?

好在長到這個年齡也算見多識廣,蘇青整理好那些驚訝與詫異,先端起了曲遊遞來的拜師茶,“抱歉讓曲公子等了這麼久,我隻是怕你不懂這茶水的含義,以後,便由我來教授曲公子了。”

到底還是有些少年人的得瑟與沉不住氣,在蘇青喝茶的時候,曲遊小著聲音陰陽怪氣,“哎喲,誰讓我下去來著?”

就在任棋臉色變得很不好時,蘇青又接過他的茶水,無奈道:“任公子的拜師茶,我也一並接受,你們日後便是同門兄弟,要和善一些相處。”

“我不明白,蘇夫子為何要接受收這麼一個廢物為徒?”

不是,哥們兒你說兩句得了?怎麼還得寸進尺的?

被叫“廢物”當然會不開心,哪怕這是因為之前那個“曲遊”得來的名聲,她皺著眉看向任棋,剛想說“你這麼清高,不還是我師弟”,卻在開口前陡然發現……

這小公子怎麼生得如此秀氣?

柳葉眉,兔子眼,鵝蛋臉,鼻尖挺翹,但鼻梁高度不夠,任棋的相貌若是以女子的標準,當真是唇紅齒白、珠圓玉潤,帶著年幼少女的天真與自由。

“不是,你小子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話語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隻見蘇青深深歎了口氣,那教育的語氣顯得寵溺而柔和,“任公子,曲公子如今也算是你的師兄,不可如此無禮。”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下文,看得出來那些溺愛並不是自己的錯覺,不然怎麼也該說一句“向曲公子道歉”之類的,曲遊撇了撇嘴,在猜到任棋可能是個女孩子後,那些不悅就淡了下去,她抱起了雙臂,道:“任公子,我也算你師兄,可以包容一下,但我還是想說,你又不了解我,如何就知道我是個廢物呢?”

“誰想了解你?”

似乎很是不服氣,隻是晚來了一步就落了個“師弟”的名頭,任棋拿起屬於自己的那杯茶仰頭就喝了個乾淨,氣得臉都有些紅了,他把杯子砸在桌上,“我先走完拜師禮儀的,怎麼說也該我是師兄。”

本是不在意這些名號的,但哪裡甘心在任棋下麵,曲遊也把自己的那杯茶一飲而儘,道:“可是蘇夫子先收了我為徒,任師弟。”

“蘇夫子!”

蘇青陡然就直麵了兩道目光,他哪個也得罪不起,隻好擺擺手,“不是,這位份是按照年紀來的,曲公子如今十七,確實是長任公子一歲,便是師兄,你們還有一位師兄,是裴羽濟裴公子。”

靠,這男主怎麼還是按照劇情線在走?

有些無語,但不能表露出來,曲遊點了點頭,故意裝出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任師弟才十六啊?那不好意思了,我虛長一歲,是你師兄呢。”

漂亮秀氣的眉緊緊皺著,看得出來極其不開心,任棋賭氣似的不再看蘇青一眼,道:“夫子,在下就告辭了,明日學堂見。”

“喂,怎麼不和你師兄打招呼呢?”

欠兮兮的感覺其實很好玩,尤其任棋生氣吃癟的樣子和之前拿鼻孔看人的高高在上形成了反差,曲遊笑得很開心,在任棋走後也行了個禮,“夫子,那我也告退了,明日見。”

“明日見。”

蘇青的眼神裡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後還是決定放棄,曲遊看不懂,也懶得猜測,她轉了個身離開人群,並沒有胃口去吃那些已經冷了的飯菜,因為隱隱望過來的厭惡卻豔羨的目光。

人人都看不起她,人人卻又都想成為她。

確實,曲遊的出身已經足夠讓很多人羨慕,而她那肆意妄為後卻仍然有人兜底的機會與退路,還有不用過多努力就能得來大多數成就的輕鬆自在,實在是讓人心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