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二姐,你當真打算殺了我嗎?”……(1 / 2)

又笑了一聲,似是毫不在意她們的爭論,黑衣女子扔下一把匕首,落在鋪滿樹葉的石子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給,你自己決定吧,反正今日你們曲家的兩個人,隻能活下一個。”

月光下,曲淺魚看向了那把泛著銀光的匕首,刀刃那一麵看著就極其鋒利,或許輕輕一抹脖子就能使人喪命。

“二姐……”

不知道為什麼,看她那副模樣就會自心底生出不適,那冷冰冰的瞳孔在睫羽的遮掩下顯得暗淡無光,滿是夜裡才會生出的危險與惡意,曲遊握緊了拳,心裡打起鼓來,她不會……

真的想殺了自己吧?

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枯樹葉被踩出了聲響,喉嚨也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心跳的吵鬨聲在耳邊不斷炸響,曲遊見曲淺魚撿起了匕首,瞳孔緩緩放大,不可置信一般,“二姐,你當真打算殺了我嗎?”

“沒辦法,隻有這一條出路。”

淡淡的話語古井無波,就像說著“這句詩詞的意思是”一樣平常,曲淺魚捏著匕首,垂下的目光抬起後似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七弟,我儘量下手快一些。”

“喂!你玩真的?!”

那刀尖刺過來的動作迅速而準確,攻勢淩厲,曲遊狼狽地躲了過去,眼底生出了震驚與不敢相信,劇烈的情緒過後,她居然有些氣憤,抬手就想抓住曲淺魚的手來控製匕首。

結果手心被劃出了一道口子,血液很快就順著指尖流了下來,曲遊捂住那裡,作為一個現代人,確實疼得有點想放棄了,大不了就死吧,反正說不定還能回去呢。

但是當然身體的本能反應會繼續躲避刺過來的匕首,隻是動作慢了許多,露出來了很多破綻,她心臟都緩緩沉寂下來,在一個轉身間被刺入了腹部。

“嘶……”

從未感受過的疼痛讓曲遊五官都皺了起來,她卻在低頭看向傷口時詫異地看到了曲淺魚握著刀刃的手,“二……”

稱呼都還沒說完,那手又捂了上來,伴隨著血液的鐵鏽味和一個球狀的藥物,曲遊還沒反應過來就咽了下去,眼神疑惑極了。

腹部被曲淺魚用手推了一下,血液染上衣襟時,大概明白她是想讓自己裝死,不知心底是個什麼感覺,曲遊順著那力度往地上一躺,呼吸逐漸微弱。

“七弟,對不起。”

冷淡卻疲憊的嗓音還在緩緩喘息,曲淺魚長身玉立,青衫沾上了血色,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妖冶,她抬起頭,仍然緊緊握著匕首,道:“夠了嗎?”

背著光,看不清黑衣女子麵上的神情,但她應該是笑了一會兒,頗有些折磨他人的惡劣感,“曲淺魚,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狠,不過,既然你也是曲家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從枝乾上跳了下來,目光所及處,曲遊已經沒了呼吸,胸口平穩,女子抬手一吸,匕首就順著內力到達了她的掌心,“下去好好想想怎麼麵對曲遊吧,她挺不可置信的,我也不敢相信,本以為今天會是另一個結局。”

“什麼結局?曲遊殺了我,然後你再殺了她?”

“嗯,是這樣,反正你們曲家的人,一個也彆想活。”

曲淺魚捏緊了拳,唇角卻緩緩勾起,“你就這麼恨曲家嗎?為什麼?”

“與你無關,總之,曲家的人我會一個個收拾,先從曲遊和你開始。”

順從地點了點頭,似是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曲淺魚抬起頭,露出了纖細修長的脖頸,瓷白的肌膚印著月光好似暖玉,看上去漂亮極了,卻脆弱不堪。

“你倒是爽快。”

就在黑衣女子轉著匕首挑該在哪一處脈絡上下手時,曲淺魚又睜開了雙眼,清透水潤的眸光毫無懼怕地直視過來,“忘了告訴你了,曲遊並不是曲家的人,按理來說,她該算是你的兄長。”

“什麼?”

仍然是背光的角度,但也能看清迅速皺起來的眉,隻見黑衣女子收起匕首,道:“為什麼這麼說?你又如何知道曲遊不是曲家人的?而且,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無所謂地笑了笑,或許是因為已經看淡了生死,曲淺魚平白生出了些許即將羽化成仙的飄渺感,她看了一眼已經死氣沉沉躺在地上的曲遊,頗有些扳回一成的感覺,“反正她已經死了,什麼身份也不重要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不必再尋找那位兄長了。”

“曲淺魚……”

似是被激起了怒意,黑衣女子拿匕首刺破了她頸部的肌膚,血液洶湧而出,打濕了青色的衣領,“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