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瑟。”
聽罷,李大喜拎著二牛到了那名西川士兵麵前,呃了半天後說道:“這位,呃,這位勾省,真是艾瑟了、艾瑟了,我會好好額烏巴這個狗日的拉荷馬,你放心。真是艾瑟。”
對麵那個西川人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迷茫。李大喜見狀,叫翻譯士道:“你說的不好使,他好像聽不懂啊。要不你給翻譯翻譯?”
翻譯士表情空白,大腦似乎已經停轉。
李大喜隻好轉過頭來對著西川士兵又解釋道:“這個拉荷馬。”指了指二牛,又道,“我來額烏巴。”說著一拳頭揍到二牛臉上,猩紅的鼻血頓時四處飛濺,疼得二牛在地上不住叫娘。
西川士兵驚呆了,但總算明白了李大喜的意思,他把彎刀收回刀鞘,衝著李大喜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長串。
李大喜友好地連連點頭作為回應,轉頭問翻譯士:“這小子說啥呢?”
翻譯士終於回過神來,翻譯著:“他說,這件事就算了。不過芙蓮娜公主在西川是受人們愛戴的天命子,以後要繼承王位,不容異國人詆毀,下不為例。”
李大喜聽罷連連點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事情已經妥善解決,西川士兵衝李大喜略一躬身就帶著同伴離開了。李大喜在西川士兵離開後,也拎著還在流鼻血的二牛等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遊遠等他們都走遠了,才從角落裡出來,驚訝道:“沒想到繼承王位的竟然是芙蓮娜,我還以為是王子。”
背上的雲曇幽幽道:“西川先祖訓百獸為戰而立國,號令百獸的能力一直在西川皇族的血液裡流淌,但這種能力的顯現是偶然的。一代裡可能有好幾個具備這種能力的人,也可能一個都沒有。所以生下來就能號令百獸的皇室成員被稱為天命子,意思是被上天任命的繼承西川正統的王。如果一代裡隻有一個天命子,那麼他必是下一代西川王,無論男女。”
“竟是如此,果然是一地一俗,遊遠受教了。”遊遠表麵風輕雲淡地應和著,內心卻波濤洶湧,他背上這位能驅動花豹和猿猴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小子,計劃有變,我沒想到蘭大哥已經被送到了西川城,歸根結底還是給你治傷耽擱了時間,你……”
遊遠現在已經習慣了雲曇的說話方式,打斷道:“是,是,都是我不好,前輩需要我做什麼就請直說吧。”
雲曇噎了一下,繼續說道:“小子,你得幫我順利把蘭大哥送出城。”
遊遠也不遲疑:“好,前輩,我們現在怎麼做?”
“往前走過三個門臉,有個門前擺著個石象的廢棄院子,院子裡有口枯井,我們從那裡下去進城守府。”
遊遠依言路過三個門臉,找到了門口擺這石象雕塑的院子。
“前輩,你確定是這裡嗎?”遊遠盯著門口大紅的燈籠和一塵不染的台階疑惑地問道,這院子可沒有半點廢棄的樣子。
雲曇顯然也有些遲疑了,但還是確認道:“是這裡沒錯。時隔多年可能有人家搬進來了,你背我進去,看看那口井還在不在。”
遊遠心裡叫苦不迭,想著前輩離開西川住在深山裡那麼多年,當年的一切可能早就變了,貿然潛入進來真是失策,嘴上說著:“前輩,既然這裡已經有人家居住了,我們該怎麼進去,敲門嗎?”
雲曇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惱道:“呆瓜,當然不行了,你想暴露行蹤嗎?去院子後麵,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有顆大樹,可以爬進院子裡。”
遊遠摸摸頭,“哦”了一聲,行到院子後麵,果然有顆粗壯的老樹。他把雲曇放到牆邊,熟練地爬上大樹,三下五除二就攀上了院牆,趴著往裡看,一邊看一邊跟雲曇彙報著:“前輩,這院子修的可真漂亮,搬進來的一定是你們西川的大戶人家。誒,前輩,那裡還真有口井!”
乘著四下無人,遊遠解下衣帶,對雲曇說了句“前輩,得罪了”,然後就繞過她的腋下胸前,將她牢牢負在自己背上。
雲曇雖輕,遊遠爬樹雖強,但背著一個人爬樹翻院牆還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中途幾次差點掉下,多虧雲曇眼疾手快抓住樹枝,才一路有驚無險地翻上院牆。
等遊遠吊著雲曇先後跳下院牆,進入到院子裡後,向前一倒趴到地上,隻有拚命倒氣的份了。
雲曇見狀,隻得自己起身,扶著腿慢慢走近那口井,把手伸到井口,察覺到有陣陣微風吹出,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井可行。臭小子,快起來,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不禁事!”
轉過頭,卻見遊遠不知什麼時候已半坐起身,一臉驚恐地指向自己身後,顫巍巍地說道:“前……前輩,你身後那裡有……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