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真宗這邊,早他們一日到達的夏橋喬和盧滄溪安置好了隨行弟子,又向乾元真人解釋了元淙與淩悠晚歸的原因,就開始了在春來峰上的等待。
雖說元淙同二人說好一日後便歸,但考慮到元淙告訴他們的,自己與淩悠的過往,夏橋喬與盧滄溪都不認為他們會準時歸來。
就在這種心態下,第二天,他們迎來了向著春來峰落下的淩悠。
元淙本打算同淩悠一起回春來峰,卻被淩悠勸住了,他畢竟是乾真宗大師兄,無論如何,晚歸都需向師尊稟報一番。考慮過後,元淙還是向著主峰去了,留淩悠一人,緩緩落在春來峰的腳下。
關注著周圍情況的二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回歸,盧滄溪第一個趕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句:“師兄,元道友怎麼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淩悠看了看緊跟在他身後的夏橋喬,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阿溪,元兄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去主峰向乾元真人請安呢。”
聽了這話,盧滄溪麵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表情,夏橋喬對著他點了點頭,開口:“既然淩道友已經回來了,我便先走了,明日……”她看了看盧滄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明日再見啦,盧道友。”
盧滄溪點了點頭,目送她轉身離開,才看向淩悠,還沒等他說話,淩悠先一步開口,說道:“夏道友同元兄,是打算明日提請解除婚約麼?”
這話問得盧滄溪愣了一下,他搖頭道:“我也不知,也許吧。”他看了看淩悠,恍然道:“啊,師兄,你著急了?”
淩悠卻隻是搖了搖頭,他看著主峰的方向,許久,忽然歎了口氣:“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再說吧。”
盧滄溪沒有多想,淩悠的麵色確實太過蒼白,他點了點頭,忙道:“確實,師兄你現在臉色很糟糕,趕緊去休息休息吧。”
淩悠點頭,轉身,回到自己房中,很快就歇了過去。向師尊請安之後,匆忙趕來的元淙正遇上盧滄溪,便問道:“盧少穀主,請問阿之他……”
“噓。”盧滄溪食指豎在嘴前,輕輕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師兄麵色有些不好,已經睡下了,元道友有什麼急事麼?”
聽到淩悠已經睡下,元淙搖了搖頭:“並無,隻是想來同阿之再說些話。”他看了看淩悠緊閉的房門,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阿之歇下了,那我明日再來吧。”
盧滄溪於是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他忽然想到淩悠之前問過的話,於是,他問道:“元道友,你同夏道友,打算何時提請解除婚約?”
元淙看了看他,露出了然的笑容,說道:“明日吧,今日有些晚了,我稍後同夏道友商量一下說辭。”說著,他笑了笑,解釋道:“盧道友不必心急,此事是不會改變的,更何況,在前往秘境之前,我就同師尊提過此事,現下,隻是需要同夏道友一起,再正式提請一下而已。”
盧滄溪聞言,麵上露出些許赧然,搖頭道:“並非我心急,是……是師兄之前問了一句,我才,我才有此一問的。”他的臉有些泛紅,元淙沒有揭穿,隻是笑了笑,說道:“當真?看來阿之同我一樣,都十分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