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和我一同跑出來,他是家裡為了照顧我而買來的奴婢,對我一向忠實可靠。到了汴京後一直幫我照看生意。
與那人也是在汴京認識的,他是當今親王的嫡子,但品性有些頑劣,歲數比我大兩歲的行為處事仍像個孩子似的。
彆的不說,他也是個靠得住的朋友,剛到汴京時,我無處可去,碰巧遇到了同樣無處可去的他。但他卻是被家裡人趕出來的,聽說是調戲了人家還未出閣的小姑娘。他父親便嫌他丟人,毀了姑娘的清白,便把他趕出了家門。
他母親原是二品武官蕭殤的嫡女,後被陛下一紙詔書賜婚給了他父親——季之。但季之並不喜歡他母親。後來納了個小妾,便更加厭惡他們母女二人。
此後,我倆在汴京一同做起了生意,雖有波折,但還算順利。我們攢了一些錢,開了個賣玉的鋪子,生意很是紅火。
可他卻偏偏不要平穩的生活,某天夜裡偷偷走了,什麼也沒說,隻留了個他自己做的精美玉佩,看樣式是還是成對的,也不知另一半送給了哪家姑娘。
我並未把他的信交給他的母親,唯怕傷了她的心。
而我卻一病不起,大夫說得了心病,不好治。
之後渾渾噩噩過了一整年,生意上的事也無心顧及,交給了夏溪,自己整日蝸居在宅院裡。
後來把這宅子買了,把鋪子留給了夏溪,自己拿著些盤纏離開,雲遊四海去了。
回憶一生,好像都是匆匆忙忙,忙著應付父母,忙著開鋪子,忙著找他。我不信他死了,於是開啟了漫無目的的路途,最後真落得個孤獨終老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