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被捶了 為忽必烈唱的酒歌……(2 / 2)

賽勒爾外冬賽

南方的蠻子為你祈福啊,

賽勒爾外冬賽

哪怕是醉倒在你麵前我也要喝完這杯。

鄧紫光唱完祝酒歌,將酒用指尖灑向長生天,灑向大地和人群,然後低頭埋在酒杯中。

人們喝起了酒歌,舉起酒杯,為鄧紫光加油助興。

忽必烈笑咪咪地說慢點,慢點喝,喝快了你會喝不下,會噴出來的。

當鄧紫光仰頭把最後一滴酒喝完,向忽必烈亮一下杯底,再踉蹌把杯子放回到酒台上,忽必烈說這才是男人,賞,賞金刀,馬鞭。

鄧紫光昏昏然回到自己坐席,有人給他醒酒湯,他喝不下,要上茅廁,一個女人牽著他的手,引他到一個小帳中,為他鬆開腰帶。

小帳中有一木桶,女人為他掌著燈,鄧紫光讓她轉頭,然後自己作了一次長長的放水活動。

鄧紫光放完水要回自己帳中休息,女人把他扶回房中,鄧紫光女人是哪個府的人,今後有緣的話,自己要好好感謝她。女人道我們是宣徽院興和署的樂戶,我叫秦長卿,你要記得我哦。

鄧紫光喝了酒,也就是隨口一問,哪能記得今晚人家幫助自己?他隻知道今天是陛下專門為他表演了很多教坊樂舞。

第二天鄧紫光被叫起來,人們在收拾東西,桑植讓他吃點東西準備拔營。鄧紫光看到自己的金刀和馬鞭,這才想起昨天喝了一大杯酒,皇上賜給這兩件東西。鄧紫光要來長盒將二件東西裝上,用絹布包好背在身後。

魏王隻有九歲,他是忽必烈的重長孫,下麵有三弟弟,年長的六歲,年幼的才三歲,他要督促並帶領弟弟們跟隨大人一同出發。

魏王的同父弟弟要跟隨魏王一同騎馬,被魏王拒絕了,他把弟弟海山哄上車輿,自己遷馬到上馬凳前,拒絕彆人的幫助,借助上馬凳爬上馬背。

鄧紫光對桑植說這孩子難得,他眼中有和善,堅強,隱忍。

桑植說孩子們叫他阿木歌,他是庶出,比其它孩子懂事,會照顧人。

鄧紫光拍馬上去為阿木哥拉住馬頭,讓阿木哥的馬安靜,然後與他並駕齊驅。

阿木哥問鄧紫光是不是會寫詩,為什麼他的歌唱得那麼好?

鄧紫光道我昨天唱的是歌,詩會更用心一些,我隻是臨機杜撰。,

阿木哥問我能學會詩麼?

鄧紫光說心中所思發言為詩,性情所至吟詠成詩,人人可詩。

阿木哥:還請先生詳解。

鄧紫光:比如此時你見林高,鴉雀稀,秋意漸濃,蟬聲悲鳴,於是你有傷秋之心。亦或心悅於天高雲淡,喜黃花染上馬蹄,或者更喜歡潛藏在水底,見你及彈開的小魚蝦,也或者是草尖上的七星瓢蟲。於是你對無邊的衰草,有人生有一馬平川的得意,也有了藏匿於他人不關注的地方,一種自得的意趣,把這些吟誦出來不就是詩了嗎?

阿木哥:哦,原來詩就是留心去看,去品嘗,然後說出來。對嗎?

鄧紫光:是的。有人看到了萬物興,有人看見了悲苦,也有人看到奔流大河及大勢所趨,曆史興替。不同的人看見不同的事物,有的人成為智者,並指導自己和彆人做正確的事,就成為賢者,做成了很多有功德的事,就成為德者。所以詩可讓自己眼明,明好壞,美醜,善惡,廉恥。

阿木哥:能讓人辯小人,識君子嗎?

鄧紫光:當然能。

阿木哥與鄧紫光閒聊時,忽必烈正昏昏沉沉。

還在桑植與鄧紫光夜宿太子宮帳時,太子當晚趕回到大都,直闖警巡院,打開警巡院牢獄,發現崔斌已死於獄中,仵作正在現場戡驗,沒有外傷,沒有它殺痕跡,死於心痛病。

太子怒不可遏,騎上馬身西去直奔北中書省去。丞相阿合馬當晚沒有住他的府衙,太子撲了空,轉身到折津坊,丞相也不在其府上。太子再轉身去南城中書省,找到阿合馬後質問他為什麼害崔斌。阿合馬年已近六十依然中氣十足,他矢口否認崔斌是他所害。雙方當堂爭執。太子操起弓在阿合馬頭上砸去,立時頭破血流。

阿合馬狼狽逃竄,太子在後麵追,阿合馬跑進大內,他去找南必皇後給他作主。阿合馬雖然是弘吉剌家族的部民,但他是察必姑姑陪嫁的家奴,南必皇後怎麼肯為他去介入自己的表兄真金太子的矛盾?

桑植說要先去報告皇帝回大都,先行一步。鄧紫光明白他是想提前開溜,卻把自己甩開一邊,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好說。這邊皇後聽說皇帝回大都,便出了安貞門來迎接。

皇上見阿合馬頭上受傷了,好奇問這是怎麼回事,阿合馬不敢說是太子打的,隻好說是自己騎馬摔的。太子道你為什麼不敢明說是我打的,為什麼不敢告訴我父皇打你的原因?

忽必烈瞠目結舌,因為有三個重孫子在身邊,眾目睽睽之下便暫時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