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他會承擔屬於丈夫的責任,但也僅……(1 / 2)

元朝睡得正熟,又沒點名道姓的,她自然是不會有回應的,隻覺得耳邊似有蚊蟲在吵,頗有些煩躁,反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晏長裕偏過頭,險險躲了過去。

眼見著少女還要來一下,他果斷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這才止住了元朝的動作。少女的腕子又細又軟,入手一陣滑嫩,竟像是豆腐似的,微微用點力就能捏碎了。

晏長裕手指下意識摩挲了一下那點雪色,粗糙的指腹隻像是劃過最高等的錦緞,又順又滑,沒有半分阻力,他反射性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良久,直到元朝又睡沉了,再無動作,他才放開了那隻腕子。微涼的指尖劃過柔滑的肌膚時,竟似有些不舍。

晏長裕抿了抿唇,彆過頭,沒再看元朝。他沒睡,而是目光清醒地望著山洞外。這種野外之地,自然不乏野獸凶獸,這山洞算是隱蔽,但算不得絕對安全。外麵的雨還在下,山洞裡的溫度越發低了。

“啊秋!”

沉睡中的少女又打了個噴嚏,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抖了抖。

晏長裕頓了頓,須臾,站起身出了山洞。他並未走遠,隻是在山洞口附近轉了一圈,找到了一些枯樹樹枝,隻是因為下了雨,大多數都濕了。

他尋了一會兒,勉強找到一些還算乾燥的枯枝。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本來半乾的衣裳又濕透了。晏長裕沒管,俊麗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淡淡的,哪怕落入如今狼狽的境地,他也未見絲毫驚慌。

他從懷裡鬨出火折子,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於把火點燃。

那團火堆散發的熱量緩緩驅散了山洞裡的寒氣。元朝隻覺得陣陣暖意襲來,緊擰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雖然沒醒,唇角卻是本能地上揚,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頰邊的小窩隱約可見。

晏長裕的目光在那小窩上頓了一瞬,才若無其事移開。

雖然已經決定履行這樁婚約,但他們到底未曾完婚,有些行為並不適合。晏長裕心中沒多少兒女柔情,便是決定娶衛元朝,也不代表他會做一個溫柔完美的丈夫。

他會承擔屬於丈夫的責任,但也僅止於此。

*

元朝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到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睜開眼,怔愣了幾息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忙坐了起來。

晏長裕不在,山洞裡隻有她一個人。

雖然稍稍有點害怕,但元朝還是鬆了口氣。她並不想與晏長裕獨處,想來晏長裕也是在避嫌,如此甚好。

最好是趁著其他人找到他們之前,他們分開為好,如此,也免得麻煩。

然元朝正這般想著,便見山洞裡忽然暗了下來。她抬頭,就見晏長裕手上拿著幾個果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沒走?”她脫口而走,音量都比平時大了一倍。

晏長裕身子一頓,片刻,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孤為何要走?”

當然是要避嫌啊!

元朝張了張嘴,正要開口,這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了呼喊聲和淩亂的腳步聲。

“殿下——”

“郡主——”

是來找他們的人。

元朝立時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朝外跑,邊跑邊大聲回應:“我在這兒!”

“是郡主!”

飛雲立刻認出了郡主的聲音。

元朝沒跑幾步,便看到了來尋他們的人,為首的是虞晉。見到她,虞晉神情一震,快步朝前走,喚了一聲:“知知!”

“師兄!”

看到虞晉,元朝眼睛頓時紅了,想也不想就朝虞晉跑去。好在她還顧忌著其他人,沒有直接撲進虞晉懷裡,隻是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紅著眼,無比委屈地說,“師兄,你怎麼才來啊,我好害怕……”

虞晉的手下意識抬起,隻是方抬起,卻又驀然頓住。最後,那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放在了少女的頭上,克製地揉了揉,柔聲說:“是師兄不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元朝仰頭信賴的看著他。

明明周圍還有那麼多人,他們兩人卻像是自成了一個世界,隔絕了外人的打擾。

此時,顧決已經帶著人快速跑到了他身邊。見到太子殿下這般狼狽的模樣,眾人都變了臉色,顧決就要脫下自己的衣裳遞給晏長裕。

“殿下,還請您委屈一下,待上去後……”

“不用。”

不等他說完,晏長裕已搖頭擋開了他,淡聲道,“孤沒事。”

話落,不等顧決等人反應,他忽然越過他們,上前幾步,停在了元朝與虞晉附近幾步的位置。

“瑞王。”

晏長裕目光淡淡地看著這一幕,須臾,冷冷喚了一聲。

聞聲,虞晉這才把注意力從元朝身上移開,看向了麵前的男人,微頓,回了一句,“太子殿下。”

說話間,他微微動了動身體,把元朝擋在了身後。

見此,晏長裕眸色更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