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他會承擔屬於丈夫的責任,但也僅……(2 / 2)

“時辰不早了,想必父皇也等久了,還請瑞王帶路,回去吧。便是要敘舊,也不急在這一時。”他聲音輕淡,眸光清涼,直視著虞晉,“元朝昨夜淋了雨,又受了驚嚇,也該早些回去休息。”

聞言,虞晉卻是微微蹙眉。

晏長裕這個時刻提起元朝,又說這種話,像是在提醒他以及其他人,昨夜是他與元朝待在一起。

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獨處了一夜,結果通常隻有一個。

身後,元朝也愣了一下。

隻不過,不等她深思,便見晏長裕已經越過了他們,大步朝前走。身後顧決等人見狀,忙跟了上來。

*

刺殺一國儲君,這可是大事。昨日洪文帝一得到消息,便大發雷霆,一邊派虞晉帶人去尋墜下深穀的元朝與晏長裕,一邊著人大力徹查此事。

然那些殺手都是死士,被抓住後,竟都即刻服毒自儘,斷了線索。

不僅如此,昨日被刺殺的還不止晏長裕,五皇子晏長啟那邊也遇到了殺手。恰好路過的陸瑾為了救五皇子,也被卷了進去,最後兩人竟也墜落了穀底。

元朝與晏長裕回來時,晏長啟與陸瑾也被尋了回來。四人表麵看上去都很是狼狽,陸瑾更是暈了過去,直到現在也還未醒。

好在太醫早就候在了一邊,見此,立刻給四人診治。

“可查清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元朝並未受多麼重的傷,身上多是一些細碎的擦傷,倒是昨夜淋了雨,有點受寒。

喝了藥後,她立刻詢問事情進展。

虞晉把元朝送回來之後,便先去向洪文帝複命了。

“回郡主,目前還未查到什麼線索,那些殺手都死了。”飛雲臉色凝重,“這般死士,培養不易,背後之人不簡單。陛下震怒,如今春蒐都停了,也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打算。”

出了這檔子事,春蒐自然進行不下去了。畢竟那些殺手都敢動儲君與皇子,說不定也會對皇帝下手。

元朝猜測,估計要不了多久,洪文帝便會下旨啟程回宮了。

不過現在最讓元朝擔心的卻是另有其事。

她與晏長裕可是在野外獨處了一夜,這事肯定藏不住,估摸已經傳開了。如此,婚事必會被提起,說不定就要定下婚期。

事實證明,元朝的猜測沒有錯。

待到晚上時,出去打探消息的飛雲回來,立刻就道:“郡主,不久前五皇子求見陛下,主動請求陛下為他與陸姑娘賜婚。”

晏長啟與陸瑾也在野外獨處了一夜。

“陛下已經同意了,想必回宮之後便會下明旨。”說到此,飛雲頓了頓,才繼續道,“五皇子離開後,陛下召見了太子殿下。”

此時洪文帝召晏長裕過去,自然隻會是為了他們的婚事。

元朝心下一沉,立即道:“你即刻去請師兄,便說我有要事要與他相商。”

虞晉很快就來了。

“師兄,你快幫我,我不要與太子成親!”見到虞晉,元朝迫不及待表明了態度,“我昨夜和他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先不要著急。”虞晉安撫她。

可元朝冷靜不下來,她不想重蹈覆轍,咬牙道:“我也不想著急,可是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想辦法,把陸瑾送過去?他不是心悅陸瑾嗎?想來定會欣然接受的!”

“不妥。”虞晉搖頭,“以太子的敏銳,同樣的計謀,絕不會中第二次。”

“……那該怎麼辦?!”

“知知,你真的想要放棄這樁婚事嗎?你真的不想嫁給太子了嗎?”虞晉深深看了著急的元朝一眼,忽然問。

“當然!”元朝立刻點頭,“師兄,我說得都是真話。”

她深吸口氣,努力冷靜下來,斬釘截鐵道:“當初我心悅他,是真心。如今,想要遠離他,也是出自真心。”

“好。”虞晉看了她一會兒,半晌,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師兄會幫你。不用著急,師兄有辦法。儲君成婚,乃是國事,定然仔細合算,我們不妨從此處入手。”

“你如今什麼也不要管,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虞晉輕輕撫了撫元朝的頭發,溫緩的聲音帶著一股力量,驅散了元朝的無措,讓她的心安定了下來。

*

洪文帝居處。

如飛雲所說,五皇子離開後,洪文帝便召見了晏長裕。

“永寧,你的傷如何了?”不等晏長裕行禮,洪文帝便已快步走到了他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眼含擔憂,“你的腿……”

從那麼高墜落,怎會毫發無損?況且晏長裕還承擔了兩個人的力量,如此,讓他的腿疾更重了。

“勞父皇擔心,兒臣並無大礙。”晏長裕垂眸,似有黯然,“太醫說了,隻要好好養著,兒臣的腿會慢慢恢複的。”

洪文帝隻當是兒子在安慰他,聞言,長歎一聲。他已經聽過了太醫的彙報,自然清楚晏長裕的具體情況。

“朕此刻喚你來,想必你也猜到了,是為了你與元朝那丫頭的婚事。”洪文帝道,“方才你五弟求娶陸瑾,朕已答應了。你現在怎麼想?”

說到此,洪文帝歎息:“朕知道你的心思,但事已至此,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兒臣明白。”晏長裕淡聲回,“兒臣會娶衛元朝,請父皇下旨吧。”

洪文帝眸光微動,須臾,欣慰地道:“你能想明白便好。待回宮,朕便讓禮部仔細合算,為你們選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