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男人 公元774……(1 / 2)

公元7749年,人類觀察到了一顆奇異的類太陽行星,因它突然闖入了一直以來穩定的太陽星係內,從而被人們所察覺,並將它命名為“熾”。

熾星之所以被歸類於行星,與作為恒星的太陽不同,且它的運行軌跡並不規則,但在人類已知範圍之內也還沒有發現與之軌跡相似的行星。

起初,熾星移動速度緩慢,並無特彆之處。直到它第一次與太陽,月球和地球處於同一直線上,地球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春枯秋榮,草木逆生長,不過這對適應力極強的人類而言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但影響不止於此,慢慢人們發現,隨著熾星的移動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它每一次與太陽,月球和地球處於同一直線上時都會促進地球上的“逆生長”現象,受影響的群體從最開始的植物,到動物……而現在,到了人類。

起初這種現象並沒有在社會上引起高度重視,直到第一起“嬰兒弑母案”的發生,這種“逆生長”的現象才真正開始被重視起來。

新生的嬰兒卻擁有著於他出生之日被執行死刑的犯人的記憶,而這種情況在世界各地頻有發生,愈演愈烈,人們開始恐懼新生的降臨,卻發現並無法阻止,隨著更多起案件的浮出,人們才遲緩發現發現受影響的已經不僅僅是嬰兒,範圍在不斷增大,受的影響的人的年齡也在逐漸增加,到7756年,世界上出現了第一起17歲“高齡”案件,但被影響的青年似乎在還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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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跳樓啦——!!”

一句話像是掉入古井中的石粒,在努力偽裝著平靜祥和的居民區掀起短暫波瀾,過路行人紛紛駐足,四麵八方而來的人們聚集一處,或驚訝或怨懟,紛紛對著被圍在中間的人指指點點低語著什麼。

而位於事件中心的少年卻帶著一身刺目鮮紅躺在地上,他看到那個女人站在人群的邊緣,捂住了懷中手裡攥著鉛筆的男孩的眼睛,輕聲安慰著發抖的孩子。

似是他的目光過於強烈,女人抬頭看見他的視線後低道了一聲什麼,他認出那口型是在說“晦氣”。

而後女人帶著孩子轉身離開,隻見一隻斷掉的鉛筆從男孩的右側衣袖露出,有紅色的液體順著筆尖滑落,夙嶼目視著他們的背影,在這喧鬨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是他的母親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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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恢複的是嗅覺,然後是視覺。

隨著一陣刺鼻的血液混著消毒水的味道傳來,夙嶼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屋頂和餘光瞥到的一個很大的玻璃缸。

視線緩緩移動打量著屋子裡的情況,夙嶼估計自己現在大約是在醫院,至少是一個看起來像醫院的地方。最後才看向自己,終於找到了刺鼻味道的根源——他身上穿的還是墜樓時的衣服,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有把他救到醫院的好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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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

顧冗看著自己的助理慌慌張張跑來的樣子不由皺眉,他最不喜歡在拍攝的時候被打擾,但看在距離他的部分還有一段時間的份上,他決定原諒偶爾冒失一次的助理。

“什麼事,這麼著急?”

助理小何氣還沒喘勻,急忙把手機遞向顧冗:“哥……你不是……不是讓我給你看著你的魚,就在剛剛,我看見,它,它又開始撞魚缸了!”

顧冗心想著他的魚又不是頭一天這樣了,最近幾天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正想糾正何霧剛剛的錯誤稱呼,餘光就撇到監控畫麵裡麵,他的魚一鼓作氣越出了水麵,緊接著又越出了魚缸,即將落在地上,伴隨著他一句破音的:“我的魚!!!”

畫麵中的那條魚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發偏長但是目測年齡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並且一身白色的衣服上滿是血跡。

他受傷了?等等,……男人?!!老先知不是說讓我養這條魚是在救我未來的老婆嗎,他竟然騙我!!!

顧冗一邊體會著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一邊最快速度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報完家裡的地址後,隻來得及抬頭給何霧丟下一句:“特殊情況,幫我請假!”便起身決定先斬後奏前去醫院。

何霧一頭霧水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三分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以來以敬業著稱的業務能力極強的顧大影帝竟然在拍攝前臨時請假,重點是他身上還穿著劇中角色的衣服……屬實是一言難儘。

路上顧冗先是把那個騙他的老麋鹿在心裡油炒煎炸了千百來次,然後開始正視自己的老婆,準確來說是未來可能是自己老婆的人是個男人這件事。

走進醫院的時候顧冗還在安慰自己“算了,先不想那麼多了,至少他還是我養的魚,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路上顧冗碎碎念個不停,但當看到坐在病床上穿著藍白條紋衣服的人的時候,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心裡隻剩下九個字和數不清的感歎號:這人可真TM好看啊!!!

於是還沒等夙嶼想清楚自己的現狀,便看到房間進來一個打扮十分奇怪的男人滿臉興奮地向他撲來。

眼看躲是躲不過了,大不了傷口重新開裂,夙嶼有點自我放棄地想,對此並沒有做出反應,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被感覺到。

剛剛有打麻.藥嗎?明明隻記得換了衣服之後做了幾項檢查,難到是我沒醒的時候……

夙嶼正顧自疑惑著,抱著他的人突然輕咳一聲然後往後退了一步端正站好:“咳,正式認識一下吧,你好小魚,我……不是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老麋鹿告訴我說你醒來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夙嶼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叫出自己名字卻又問自己叫什麼的男人,疑惑半晌確信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也不清楚他口中的迷路是什麼意思,還是選擇回答:“我是夙嶼,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我啊,嗨,我是養魚的顧……”顧冗突然哽住,一不小心差點把平時和朋友玩笑的話拿出來說,連忙改口道:“我叫顧冗,冗餘的冗。對了你呢,名字是哪個素,哪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