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悅耳好聽,等那群學生也聽出來是什麼曲子時,頓時擠在一團哇哇亂叫,個個都向於繁投來熱切的目光。
“夫子!夫子!含笑姑娘的表現都這麼明顯了,您怎麼還藏著瞞著?”
“夫子!您太不厚道了!”
“……”
於繁抬起頭,含笑正巧在對著他笑,笑容甜美異常,卻總讓他覺得有一股……怪異感。
他正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時,聞蕭館緊閉的大門突然一陣響,含笑的簫聲立時停止,嘈雜聲也滅了下去。
眾人看著那顫動的門,相互對望幾眼,爾後不約而同的看著於繁。
於繁笑了笑,“也不知是誰在敲門?含笑姑娘,我把門打開,不介意麼?”
含笑搖頭,臉色倒不顯慌亂。於繁轉身要去開門,關賦卻擋在他麵前,低聲道:“夫子,我來開。”
於繁本欲拒絕,關賦又道:“我會點武功,無礙的。”於繁這才點頭。
拉開門,外麵擠著一群人,為首的卻是書院的院士。於繁看到他,心下驚訝,一乾學生更是緊張的愣在當處。
“於夫子!你好歹一介讀書人,竟敢帶頭帶學生來這……來這……不雅之地!當真是斯文掃地!”院士顯然是一路怒著跑來,胡子一抖一抖的發著顫,麵色激動,語氣嚴厲。
於繁已認出他身後的人全是學生的父母,張了張口,也不知該作何解釋。
院士見他不答,還道他是默認了此事,臉色更是難看,正要再訓話,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院士,不是這麼回事。”
那人聲音語氣冷靜異常,正是關賦。
其他學子仿佛也回了神,紛紛道:“院士,不是這樣,夫子他……”
百十人齊聲開口,屋內又嘈雜起來。院士看到身後的人都變了臉色,心下怒氣越發炙熱,當下怒吼道:“都彆解釋!難道他身為堂堂的夫子帶你們來這不雅之地還是正確的?若非有人通報,還不知他會帶你們做出什麼可恥的事來!於夫子,你現在要如何對書院的名聲負責?”
一瞬間目光都對到於繁臉上,他抬起頭,迎著院士憤怒的臉,平靜的道:“院士,我本意……隻是想帶他們來慶祝……”
“慶祝?慶祝需要來這種地方嗎?”
“對不起。”
“哼。”院士還要訓斥,一個甜美的聲音插了進來,“小女子含笑,先見過各位。院士大人,小女子想您是誤會了。”
院士看到她,再大的怒氣也不好發泄,隻好問道:“誤會?我誤會什麼了?”
含笑看了眼於繁,回答道:“他帶學子來小女子這聞蕭館,確實是為慶祝。”她盈盈一笑,臉上浮現一層紅霞,“因為……今日是小女子與於繁夫子定親的日子。”
“什麼?”院士大驚,他身後那群學生的父母也吃起驚來,就連眾多學子,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於繁卻站在那沒動,臉上沒有表情。
院士驚訝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怎麼……怎麼會?若是定親,怎的如此草率?”
“不瞞院士大人,小女子自幼孤苦無依,終生大事隻能自己做主。於繁夫子亦是如此,因不想大張旗鼓,所以隻在今日簡單的設了宴,於繁夫子愛惜學生,小女子便將他們都請了來。如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見諒。”
院士又驚了驚,看著於繁,“於夫子,這是真的麼?”
於繁掃了一眼含笑,又看了看那群目帶懇求的學生,終是點了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