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我輕輕放下瓦片蓋住一些寶物,胸口沸騰著,有些激動……
“咦?你居然不看?”傾儘羽倒奇怪的很。
我白了他一眼,說:“他們又不是那種戲子,是我朋友,我得尊重他們。”
傾儘羽嫵媚一笑,並不說話。
餘光中,我看到客棧門口來了幾個人,穿著打扮像是剛剛賈府的人,為首的人手上拖著一個盤子,想了想,大概是打聽到廖宇他們在這間客棧,來送東西了吧……服務還真到位……
“走,下去!”我扯扯傾儘羽的衣袖,說。
傾儘羽抱著我飛到房間門口,就看到賈府的人上了樓梯。
“你是和剛剛那藍衣人在一起的?”賈府的人看到我,問。
我回答道:“正是。”
“我們是來送彩頭的,可否讓那位英雄出來一見?”
我抽抽眼角,人家現在正在忙著他的終生幸福呢……“他現在正在照料他落水的師弟,怕是不方便。”
“那……姑娘是?”
我溫婉一笑:“我是他們的師妹,你把彩頭交給我,我到時候給我師兄吧。”
賈府的人笑了笑,把托盤裡的墨玉笛遞給我,說:“這是彩頭,還請姑娘好生保管。”
我儘量笑得雍容一點,讓人看起來比較值得托付,道:“一定,幾位遠來可要喝杯茶再走?”喝茶?其實心裡默默誹謗,老娘回來了半天都沒喝茶,你丫的還喝?!
賈府的人自然知道這是官腔,立馬回答:“不用了,我們還要回去打理百花節的事務,姑娘不用送了。”
我朝他們點個頭,轉身和傾儘羽回房。
“裝得不錯。”剛回房,傾儘羽就若有所思的說。
“不及你好。”我回道。
“妹妹的事辦完了,可以隨為兄走了?”
我暗暗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當然也是我的……說道:“我有說不的權利麼?”
他搖頭。
其實在他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給了我時間來完成一些未完的事情,代價就是我隨他回傾家……也罷,在外三月逛得差不多了,白航廖宇他們以後的事也論不到我插手,看他們的造化了,不如現在去所謂的大戶人家看看,見識見識……
“我給他們留封書信可以吧?”我說,不等他回答就把筆墨紙硯擺好,看著他。
“妹妹看我作甚?難道要為兄幫你寫?”傾儘羽疑惑說。
我咧嘴一笑:“你不是知道我並非你妹妹了麼?我不會寫,當然由你代勞。”
傾儘羽半疑惑半無奈得拿起毛筆,不是吹的,他手指修長,拿起筆真TMD好看!
“我念,你寫。”我說著,繼續道:“親愛的白航、廖宇,姐有事先走了,不要擔心姐,聽白航說你們要拿墨玉笛救人,你們就去吧,救了人下來,如果還想為姐的菊花閣辦事,就到……那啥,傾家在哪?”
傾儘羽疑是白了我一眼,說:“江城。”
“就打江城最大的客棧來找姐,不想在菊花閣了,你們也要來找姐,因為姐會想你們。所以,就這樣吧,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切記不要迷戀姐,因為姐已不在江湖。淺繪留。”
我剛念完,傾儘羽就寫完了,先讚歎一下速度,拿起來一看……再嫉妒一下他蒼勁有力的字體……
我把墨玉笛壓在紙張上麵,低低看著他們,第一次對傾儘羽用這種標準的律師口氣,問:“傾家到底有什麼事可利用我?”
傾儘羽明顯一愣,並不回答,而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好像掩飾了什麼情緒似的。
“走吧。”
“唉……”我歎了一聲,看了一眼白航他們的房間,轉身追上傾儘羽。
我知道,傾家的日子,不會有江湖上這麼輕鬆了……逃了三個月,這身體的責任,也得由我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