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做的酸菜餅子是她特意弄了一個簡單的烤爐,麵粉也是精心挑選的。她把酸菜剁得碎一點,還用豬油炒過,還在餅子上撒了一些黑芝麻。
這樣的酸菜餅子烤出來鮮香酥脆,最上麵的那一層麵皮輕輕一用力,那一層皮就碎開。人要是咬上一口,味道更香。
古人比較貧困,他們舍不得買肉吃。這也是春蘭用豬肉炒了酸菜的緣故,這樣更符合這些人的口味。
當朝已經有了辣椒,春蘭乾脆就做了辣和不辣的酸菜餅子,就看那些人喜歡哪一種。
劉來旺以前也曾經幫助過春蘭賣吃食,他很快就上手了。
有的人原本想看看貌美的老板,結果春蘭很快就去了後頭。這讓那些人挺失望的,特彆是那些原本還想動手腳的男人,他們瞧見這家店鋪還有男子,心裡還是癢癢的。
“讓你表妹出來啊。”有人道,“這餅子過了她的手才更香。”
劉來旺沒理會這些人的話,而是認真賣餅子。
第一天開業,賣的餅子少,到後頭還有剩下二十來個。正當春蘭打算讓劉來旺收攤的時候,一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說是要把剩下的餅子都包圓了。
“三十文吧。”春蘭讓劉來旺把酸菜餅子都裝好,也算客人便宜一點。
“該是多少錢,就得是多少。”那個人道,“你這兒也是小本生意,哪裡能占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
那個人按照二文一個的價錢,把錢都放在了桌上。他給了錢之後,也沒等春蘭他們去數,他抱著酸菜餅子就走了。
春蘭看著桌上的錢,乾脆就收起來了。
轉角處,買酸菜餅子的人把餅子遞給了旁邊的人。那個人正是閻澤言,閻澤言第一眼瞧見春蘭,他就覺得春蘭應該是他的妻子。
隻不過閻澤言眼角處有一道刀疤,那一道刀疤都到了鼻子這邊,加上他經常在外,皮膚黝黑,就更顯得嚇人。閻澤言不是那種多自卑的人,他不過是讓原本的侯府,如今的薑家人知道他對春蘭有意,那些人就想撮合他和春蘭。
薑家其他人還想著讓春蘭去給閻澤言當妾,想直接把春蘭送給閻澤言。閻澤言聽了自是不高興,他所喜歡的女人當然得是給他當正妻,而不是當一個妾室。
閻澤言不曾想過要納妾,納妾有什麼意思啊,最重要的還是得有一個合心意的可心人。
為了不委屈春蘭,閻澤言說了不納妾的話。薑三公子雖然雙腿受傷,但是他的腦子沒有受傷,他當即明白閻澤言的意思。
閻澤言怕自己去提親不成,這才繞彎。他知道這樣多多少少委屈春蘭,讓人覺得是他和薑家人一起強迫她的,但這是西北,有很多窮凶極惡的人,他也沒有那麼時間等。
最重要的一點,閻澤言怕春蘭喜歡的是薑三公子那般書卷氣息濃鬱的美男子。
“老大,這餅子聞起來還挺香的。”閻澤言身邊的人叫杜慶,杜慶跟著閻澤言幾年了。
“拿去分分。”閻澤言拿了一袋酸菜餅子給杜慶,另外一袋他自己拿著。
“老大,您一個人吃得了這麼多嗎?”杜慶探頭。
閻澤言斜眼一瞪,杜慶趕緊改口,“半大小子,吃窮家裡。像我們這樣年紀的,吃的就更多!”
閻澤言帶著酸菜餅子離開,他剛剛沒有直接去春蘭的麵前,是打算等他們之間的親事定下來之後。他到底是怕嚇著她,他看著手裡的酸菜餅子,想了想,他乾脆把餅子帶回家。
當閻大娘看到二兒子帶回來這麼多酸菜餅子,還十分好奇,“家裡有吃的,怎麼還買這些?”
“嘗嘗。”閻澤言拿起一塊酸菜餅子塞到閻大娘的手。
閻澤言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嘗過,他吃了一塊又一塊。接連吃了三塊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得讓他娘嘗一嘗,這才沒有都吃光。
“很酥脆,味道也不錯,哪裡買的?”閻大娘好奇,“我都沒有看到有這麼好吃的餅子賣啊?”
“城東新開的鋪子。”閻澤言道。
“不對啊。”閻大娘道,“你是會買這些東西回來讓我們吃的人嗎?”
閻大娘感覺不大對頭,閻澤言平時扣扣搜搜的,這個兒子有錢都是攢起來的,說是以後得給妻子花,“你是買餅子送給那個什麼……送給你心上人,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