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侄女,春蘭很大方,基本上是做好之後晾涼,她就給小侄女拿一點。
劉大表哥夫妻一開始都不敢給他們的女兒拿糕點吃,明明小女孩的眼神非常渴望,小女孩一直盯著糕點的,他們當爹娘的也沒給女兒拿。
春蘭知道他們是守本分,但這點東西,春蘭還是出得起的,完全可以讓小侄女吃。在春蘭說了幾次之後,劉大表哥夫妻才有給他們的女兒一些糕點吃,他們還是按照孩子的胃口來,都不敢給太多,他們有時候還把一塊糕點掰開來,說是剩下的留著孩子等一會兒吃。
畢竟掰開的糕點不可能拿出去賣了,小孩子一下子無法吃了整一塊,那就分開一點吃。
春蘭倒是沒有阻止劉大表哥夫妻把糕點掰開,“看到我的小侄女了嗎?”
“看到了。”閻澤言道,“每次過去,她不是站在柱子背後,就是站在她的父母背後。”
閻澤言知道是自己的長相嚇著孩子了,“我也不走過去,怕嚇著她,彆讓她做噩夢了。”
“這也不怪她,小孩子都是注意直觀感受的。”春蘭道,“大人還會想著這個人本質如何。”
“你不怕我?”閻澤言問。
“第一次看,確實有些怕,第二次,嗯,還是有一點。”春蘭如實說,“次數多了,也就好上許多,能習慣。長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人好不好。”
他們很快就到了人牙子這邊,人牙子這邊新進了一批人。
安平鎮算是一個比較大的鎮子,這邊有酒樓有許多人家,附近還有一個碼頭,這也是安平鎮比附近的鎮子更加繁華的原因。
閻澤言想著如果春蘭單獨住在另外一邊的宅子,家裡還是得有男丁護衛。而他和春蘭還沒有成親,他又不好過去,買年輕男人不合適,買中年男子還是可以的。
正好有一對中年夫妻,他們是家裡口糧不多,這才想著賣了自己給家裡省點口糧,最好是還能賺點錢送回家裡。隻不過他們兩個人年紀大,很多人家都不願意買他們。
“就他們吧。”春蘭道。
“再買兩個丫鬟伺候你。”閻澤言見春蘭都沒有買丫鬟,這才道,“他們夫妻都是鄉下人,哪裡懂得伺候人。他們頂多就是在莊子上乾過,不夠精細的。”
閻澤言拿出了錢,也不用春蘭出錢,他來出。
“你先試試,要是買的奴仆不好用,就換。”閻澤言道,“下人又不是家裡的親戚,關係也不是斬不斷的。”
閻澤言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能用就用,不能用,再把下人發賣重新選。他可不覺得那些人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就得留著人家,不努力乾活還想彆人養著他們,做夢去吧。
要知道閻澤言平時都很摳門的,他也就是對春蘭舍得花錢,他對他親娘都沒有這麼大方。當然,他親娘自己也不舍得花那麼多錢。
“你來選。”閻澤言道,“我就是一個大老粗,選的不一定就好。”
那些人是要伺候春蘭的,當然還是得讓春蘭來選。
春蘭見閻澤言這麼真誠,她選擇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當丫鬟,便沒有再選。她就是一個人,哪裡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另一邊,劉婆子吃完豆花帶著秋菊回去,秋菊想要坐村子裡的牛車回去,劉婆子不讓,說他們現在沒有掙錢,就該少花一點。她們走回去,差不多兩刻鐘的路,不算遠。
“您也不怕我被人搶了去當壓寨夫人。”秋菊撇嘴。
“就你這個醜樣,也得有人願意要啊。”劉婆子道,“真搶你,讓你去當洗腳丫鬟嗎?”
“阿奶!”秋菊道,“您總是這麼瞧不起我。”
“沒有鏡子照,你就端一盆水,在水裡照照。”劉婆子道,“自己什麼長相不知道嗎?你真當韭菜能開出一朵月季花來嗎?”
“不管我長什麼樣子,您都得去薑家。”秋菊隻記得這一點,“您不去,讓未來的表妹夫去也成,他們一定不可能不答應。”、“……”劉婆子伸手戳了戳秋菊的腦袋,她是前輩子欠了這個孫女的吧。
當劉婆子回到村子,她就帶著糕點去薑家,她親自去找了薑夫人。
“什麼?秋菊?”薑夫人本來以為劉婆子說的是春蘭,卻沒有想到劉婆子說的是秋菊。
春蘭廚藝好、模樣也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大家閨秀呢,而秋菊就差很多了。
“是,是她。”劉婆子道,“夫人可以想兩天,若是不願意也無妨的,秋菊本來也不好。”
劉婆子沒有說閻澤言知道這一件事情,她就是說薑夫人認秋菊當乾女兒的好處。
傍晚,薑三公子回來,薑夫人便跟他說了秋菊的事,“秋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