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碑王抬手將錘子釘子一扔,雙手手掌一合,又憑空扯出一把銼子來,臨了繼續體貼道:
“嘴再張大點,免得我傷到你的舌頭,對,對,就是這樣,哎兄弟,你用手幫我接著點——奧,你手動不了,那還是我自己來吧!”
三言兩句的功夫,老碑王已將牙粉磨出並打包妥當,貼身放在了口袋兜裡。
可起身時,老碑王看著劉老七的道袍卻突然一愣:
“你這道袍……”
白柳灰本打算速戰速決,先救江遠兮要緊,見老碑王突然卡殼便很是著急,便不耐煩道:
“道袍怎麼了?”
老碑王雙目放光:
“挺好看的,我想要!”
白柳灰十分不理解:
“你要道袍乾嘛?”
老碑王:
“你不知道,這道袍的款式是隻有茅山指定下任繼承人才配穿的,現在早就絕版了。”
白柳灰還以為他胡掰,駁道:
“說的跟真事似的,你怎麼知道?”
老碑王一愣:
“對,對啊,我怎麼知道?”
這邊鬼道士看著白柳灰精神分裂自言自語了好半晌,近前好奇道:
“小友剛剛能憑空變物,是使得古彩戲法?”
“白柳灰”頭也沒回,伸手就開始脫劉老七身上的道袍,應付道:
“是,是吧,不知道,忘了!”
鬼道士頗有些哭笑不得:
“小友既然都會這古彩戲法,按理說不應該拘泥一件衣服。”
老碑王動作極快,轉眼間就將道袍從劉老七身上脫下,
二話不說就往身上套:
“我當古董收藏行不行啊?”
鬼道士頓時一噎,白柳灰暗道不妙,若是得罪眼前這位,可不好脫身。
遂立刻重奪身體權,並嚴令強製老碑王不許“篡權”,而後微微躬下身:
“前輩恕罪,是我家老碑王失禮了。”
鬼道士詫異白柳灰的舉止無常,再一次從頭打量起白柳灰,可擼狐狸的手卻驀然停在半空:
“等等!”
又頓了好半天,才繼續對白柳灰吩咐道:
“你轉過去,側對著我!”
白柳灰:“啊?”
鬼道士態度堅定:“照做!”
“奧,好!”白柳灰不知其意,又不好開罪,隻得照做,鬼道士吩咐還在繼續:
“身體站直,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抬頭挺胸,對,對,對,你再行個禮!”
片刻後,鬼道士倒吸一口氣,作出總結:“嘶~像,太像了!”
突然轉口問道:
“長生子是你什麼人?”
白柳灰一頭霧水:“沒聽說過。”
鬼道士表示不信:“沒聽說過?”
“你搞錯了,”
是劉七突然插口,劉老七身殘誌堅,沒牙也想刷刷存在感。
循聲望去,隻見劉老七已經往內凹陷的嘴直指陸子邪:
“你說的是那小子的老祖宗。”
鬼道士聞言一臉懷疑的看向陸子邪,而本想繼續充當背景板的陸子邪突然被cue,不滿的撇了一眼劉老七,實話道:
“長生子確實是我家先祖道號。”
鬼道士仍是不信:“你家老祖宗貴姓?”
陸子邪倍感無語:“自然姓陸!陸迷路三千的陸。”
鬼道士有些茫然的撓了撓腦袋:“陸…陸……陸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