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承汛話落,癱坐的兩人才無奈的看了眾人一眼。
歐陽智怒斥道:“混賬!罔生花許你們何等好處?讓你們竟然願意做詭人的走狗,甚至連神魂都可不要!該死!”
兩人心中此刻也是一萬個後悔,本以為殺個小脈師而已,沒想到……
此時,那名去校驗命香的弟子也回來了。
其將手中查到的佐證呈於幾位長老看,並說道:“據命香測試,此二人是……”
“是何處弟子?速說!”歐陽厲聲說道。
“是宗主的記名弟子,兩人均為周為師兄仆從,是跟隨周為師兄入門的。”
“……”牽涉到宗主一脈,就難辦了。
周為是雙脈素武,如今是雙心境下境修為,是十年前入的宗門。
因是個修煉狂人,平日要麼是在宗門外曆練,要麼便是在宗門中閉關苦練,故未像其他弟子一般創立或者加入某一個勢力。
他的資源多是宗主賜予,少部分產業都是交由這兩親信打理,所以此事怕是與他脫不了乾係了。
歐陽智正準備去請示宗主時,眾人便聽到空中響起一段帶有怒氣威嚴的聲音。
“歐陽,爾是四脈護宗長老之首,自當秉公處理無需請示於我。周為吾以傳喚於他,片刻之後他便到此接受爾等詢問。若有勾連定饒不赦!”
歐陽智立刻答道:“是,宗主。”
歐陽智得了宗主示下,立刻對水承汛道:“雖是神魂誓言,你來言閣當真無解決之法嗎?吾可是聽說有,水師侄勿要藏私。”
“不敢,長老容稟。”
“說吧。”
“確有此法,名為抽絲剝魂法,平時基本不用。因此法極其殘酷,是抽取人類魂靈心念之力而用。被抽了魂靈心念之力後,自然能讀取其記憶,但人也會持續痛苦數個時辰後斃命,我來言閣也隻用於十惡不赦邪魔外道上。這……”
水承汛說到此處,看著地上驚恐的兩人,道:“生抽魂魄之痛乃算極刑,此二人雖被罔生花收買,但也是我宗弟子,如今也未傷害到脈師們。弟子覺得,當不至於受此酷刑。”
易沐煙也是如此想的。不是他聖母想放過殺自己的人,隻是覺得就算死也不該如此折磨人,確實有點變態恐怖。
歐陽智看眾弟子怕是都如此想,便厲聲說道:“婦人之仁,你怎知他們不是幽冥詭人?再者說來罔生花在元啟中這麼久,你等可有知道它到底是何人所創?又在何處?我懷疑他們背後便是詭人在操控。”
這麼一說眾人恍然,如果真是這樣,那詭人不是一直就沒離開過元啟中嗎?
就在此時,一人呼嘯而來。
見到歐陽智等長老一一行禮後,說道:“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二人為何勾結罔生花?置我於不義之地?”
“公子救我,救救我們啊,看在我等看著您長大的份上。”
“是呀,公子,我們再也不敢了。”
周為不為所動,繼續問道:“回答我。”
此問題不牽涉泄密罔生花組織,兩人隻得回道:“公子,我、我等隻是一時財迷心竅,求公子饒我們一次吧。”
“隻為財帛,就能對同門下手!我聽師父所言此脈師更是揪出詭人的關鍵,你們如此實乃當誅!念你們跟隨我多年,我可厚待你等家人。水師弟請吧!”
歐陽智見他如此坦蕩,便也暫時信他,反正等水承汛審完,有沒有問題也是一目了然。
於是歐陽智對水承汛點了點頭,示意動手吧。
水承汛隻得在兩人絕望的哭喊中出手,隻見他手中似有千屢極細蛛絲,但仔細看又沒有了,好似陽光線條一樣。
漸漸的兩人從哭喊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待水承汛一收手,周為便立刻一掌一個將二人的痛苦提前結束。
也算是儘了主仆一場的情誼了,記憶已抽取,歐陽智也未阻止他的行為。
水承汛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琉璃球,將絲絲記憶蘊養在其中,然後雙指並攏送入一段溫和靈力。
兩人的記憶便如投影一般出現在了半空中,原來這兩人已不是第一次為罔生花做事。
眾所周知,罔生花的老巢在哪裡無人知曉,連來言閣都未曾查到蛛絲馬跡。但在兩人的記憶中眾人看到,這罔生花根本就沒有老巢。
所有的殺人、情報等任務,全都是由一種不知名的小蟲傳達,根據任務所在位置,實時通知在附近的殺手或者情報人員。
而殺手和情報人員,竟然就潛在各宗門中。不,他們有的就是各宗門之人,都是被誘惑成了罔生花的人。
易沐煙眯眼,這簡直就像是某滴打車一樣。
罔生花組織共有魍魎四鬼、幽冥二聖,下還有無數中層管理。
隻有特彆重要之人、之事才會由魍魎四鬼發布任務,其他的一般任務,則有潛伏在各宗門中的骨乾分子下發。
恰好暗殺易沐煙就是魍魎四鬼之一親自遣來蟲子傳達,那蟲子傳達任務的方式便是自爆,自爆後的蟲子便組成了四鬼之一的幻影,向二人下達了任務。
這控蟲的能力,很難說這罔生花之人不是幽冥詭人。
而任務完成後的報酬,竟然是三件甲級靈寶,五十顆極品屬性石。
好在尋完兩人所有的記憶,並沒有周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