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好喜歡她”(1 / 2)

九郡主會一點點功夫,各方麵的一點點。

她小時候有一次惹惱了王妃娘娘而被攆出王府,在外麵和一幫乞丐混日子,混了一段時間才發現總搶她饅頭的小老頭乞丐竟然是丐幫前任幫主。

九郡主跟著他學了一套打狗棒法,將欺負過她的人通通套麻袋揍了三四五六頓。

後來老乞丐為了錢而將她逐出師門,她亦被陰晴不定的王爺爹逼回王府,王妃繼續克扣她的生活費,她為了不被餓死,隻能經常出門給彆人跑腿賺錢。

太白居的大廚是個隱世的刀客,殺雞宰豬的刀法出神入化,九郡主跟大廚學了一套刀風烈烈的刀法。

賣豆腐的大娘曾經給魔教打過工,九郡主又跟大娘學了套陰狠詭異的鞭法。

賭坊的打手做過現任武林盟主的情敵,九郡主繼續跟打手學了套可剛可柔的掌法。

胭脂鋪的製粉人是個金盆洗手的神偷,九郡主從他那學了套神出鬼沒的輕功。

怡紅院的老板娘做過聽雨閣的殺手,威脅九郡主在她被暗殺前必須繼承她那一身殺人的本事。

十年的時間,九郡主東邊學一榔頭,西邊學一錘子,一身功夫沒能學到爐火純青,亂七八糟組合起來更是顯得不倫不類,卻也正因如此,時常教人捉摸不透她下一步打算出什麼招,但凡出手便是攻其不意出其不備,打起架來屢試不爽。

這次也是多虧胭脂鋪製粉人教的那套神出鬼沒的輕功,九郡主悄無聲息潛入匪寨的藏寶庫,不僅翻出少見送她的銀鏈子,還找到兩大包袱的金銀珠寶。

臨走前,她順手牽了個首飾盒,留著以後給她家小易做房子,她想著少年手裡應該還有不少蠱,便扯了塊布準備多包些小首飾盒帶走。

九郡主收獲滿滿,正要推開窗戶偷偷出去時忽然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既然這次是您的過錯,自然不可苛責他二人向您道歉,他們看起來還年輕單純,似乎並無惡意,被困在柴房一整夜也沒有生氣毒殺寨子裡的人,可見都是心地善良的……”

九郡主耳朵動了動,好像聽見那個文縐縐的軍師的聲音。

同時門外還有更沉的腳步聲傳來。

“軍師說什麼我照做就是,這次確實是我魯莽了,但要我向那倆毛孩子道歉是萬萬不能,這事關我們西風寨的顏麵……我最多將東西還給他們,再額外補償些算是道歉。”

軍師又說了些什麼九郡主沒注意聽,她推窗時發現窗框卡住了,若要推開得發出不小的動靜。

可這寶庫隻有這一扇窗,不走窗就得走門,那豈不是要當麵和馬匪頭子撞上?

聽他方才那話的意思是打算和解,要是被他發現她正在順手牽羊他寶庫裡的東西……那可就麻煩了。

九郡主悲傷地捂住臉,早知道就先按兵不動了。

門吱嘎推開。

她想也沒想順勢藏進專門放置布匹的布堆裡,拉起一塊布遮在腦袋上。

馬匪頭子和軍師在裡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九郡主和少年的包袱,正疑惑怎麼回事,軍師轉眼瞥見角落那堆花裡胡哨的布匹,便提議找人裁些新布做包袱,若時間充足還可以給人做兩套新衣裳。

馬匪頭子覺得太便宜那倆人,但寨子裡唯一有腦子的軍師都發話了,他再不情願也隻能為了寨子裡人的安危而點頭。

九郡主:“……”

你不情願就再堅持堅持啊!不要這麼容易就放棄啊大哥!

就在馬匪頭子準備掀開九郡主頂在腦袋上的那塊布時,門外傳來驚慌的呼喊。

“寨主,寨主不好了,小小姐不見了——”

馬匪頭子大驚,連忙帶著軍師出門尋人,等外麵傳來門關上的聲音九郡主才悄悄掀開一條縫,確定沒人後心有餘悸地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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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郡主滿載而歸,很是期待少年發現她帶來如此多的好東西會是什麼表情,於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看見少年蹲在地上與蹲在他對麵的陌生小女孩後,九郡主滿麵的笑容漸漸僵硬。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女孩看起來才四五歲的模樣,圓乎乎的臉蛋,紮著兩個燈籠發髻,腳踩獸皮靴,眼睛圓圓,可愛的很。

小女孩抬頭看九郡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