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十分像記憶中臭名昭著的邪惡組織,他們乾販賣女性和幼童的活兒,尤其喜歡抓獸化基因獨特,精神力高的孩子。
年幼父母剛剛失蹤時,她還不會控製精神力,又因長得玉雪可愛,曾被這批人抓過一回。
後來雖然替自己報了仇,但對這樣的組織她依然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大妹子,你真的誤會——”
黃秀花扯扯嘴角,想囫圇過去。
翠翠眸底的冷意更甚,隻見纖細的手指在半空中虛化了幾下,黃秀花腦子突然嗡的一下,嘴巴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話鋒一轉:“幫你找個婆家唄,你這樣的少說能賣兩三百。”
黃秀花:!!!!
怎麼回事??
黃秀花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瞳孔放大到極致,驚駭不已:“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虞翠翠精致小巧的下巴輕點了一下,眼神睥睨,並未理會黃秀花內心的驚恐,繼續問:“不是第一回乾了吧,你騙回來的其他人呢,賣給誰了?”
黃秀花死死咬緊牙關,神經緊繃成弦,雙手捧著大肚子不斷喘氣。
然而不管她如何戒備警惕,當虞翠翠的聲音傳進耳朵的一瞬間,她仍舊失去了與之對抗的力量。
嘴巴再次不受控製張開。
“……名字不清楚,我男人叫他於老六,貨……貨都在我睡那屋床底的地窖裡。”
“你男人呢?”
“出車,送貨。”這貨興許是物,也有可能是人。
虞翠翠手指啪嗒啪嗒,有節奏地敲擊桌子。
繼續問:“離開多久,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幫手?”照黃秀花的說法,地窖裡還關著幾個,若是沒有幫手她一個孕婦當真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黃秀花眼神渙散無聲,啟唇喃喃:“……晚上我男人的兄弟會過來送飯……”
虞翠翠挑眉,打了個響指。
宛如提線木偶的黃秀花直直往裡屋走去,手腳熟練地拉開床前長踏腳,從褲腰帶上扯出鑰匙,叮叮當當聲響動間,木板浜浜幾聲,拉開了。
虞翠翠半彎著腰往裡瞅,黑咕隆咚的,隱約有風輕微拂麵,帶著某些一言難儘的氣味。
她眸光瞬間暗下去,冷漠下命令:“去吧,把你的貨都弄出來。”絲毫不顧及黃秀花碰撞到肚子的可能。
“哦。”黃秀花本人也察覺不到肚子撞在梯子上的痛,順著木梯緩緩下到地窖裡。
不知多久,輕重不一慌亂不已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傳來。
翠翠等了好一會兒,遲遲不見人影,一瞧才知道黃秀花隻解開了她們腿上的繩子,幾人雙手被綁著嘴巴也被堵了,戰戰兢兢縮在梯子一側,眼神裡充滿了絕望,恐懼。
當地道口微弱的光線傳下地窖,久不見陽光的幾個姑娘無聲流淚,哭成了一團。
同一時間,屋外埋伏的郝建設心情焦灼,一會兒跺腳一會兒低頭看表。
就在他急得想要翻牆探查之際,院門打開了。
郝建設趕緊藏起來,眼睛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大門,緊接著,他們認定的下一位受害者閒庭散步般出來了。
完好無缺。
身後跟著孕婦,以及五個明顯被關押好久的受害者,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目光呆滯,仿佛沒有靈魂般行動著。
郝建設驚駭不已,目瞪口呆。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