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的未婚妻?(1 / 2)

嗜癮 木羽願 6187 字 8個月前

不知過了多久,時鳶終於漸漸恢複意識。

手腕和腳腕上都傳來冰冷的觸感,時鳶忽然猜想到什麼,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身下觸感柔軟,像是一張沙發。

四周光線昏暗,隻有身後某處散發著光亮,時鳶屏住呼吸低頭,看清了手上和腳上綁著的鎖鏈和腳銬。

她被綁架了。

得到這個認知,時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平複著幾乎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察覺到房間裡似乎沒人,時鳶做好心理準備,緩緩轉頭朝著光亮處看去。

看清身後的東西,時鳶的瞳孔驟然緊縮。

一整麵的黑牆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照片。

照片裡的人全是她。

有她以前拍攝過的劇照,寫真,她平時在劇組拍戲的照片,甚至還有她偶爾在家樓下晨跑的偷拍。

全都是各種角度的偷拍,簡直無孔不入。

時鳶忽然想起白天時在片場,背後盯著她的那雙眼睛。

原來不是錯覺。

最近這一個月以來,她都被人在暗中偷窺監視著。

一種被毒蛇纏繞背脊的感覺襲來,時鳶頭皮一麻,還未等完全反應過來,就聽見“啪嗒”一聲輕響。

屋內的燈光忽然亮起,滿室燈火通明。

時鳶的神經迅速繃緊,緊接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身後響起。

每一聲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的心臟緊張得幾乎快要跳出胸膛。

“你醒了啊。”

是一道年輕溫和的男聲。

時鳶屏住呼吸,慢慢轉過頭。

身後站著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西裝,麵容清秀俊朗,唇邊還噙著溫和親切的笑。

與時鳶想象中的變態模樣完全不同,相反的,他完全長了一副好人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是誰?”

男人彎起眼睛,似是不解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啊,許子鬱。不記得了嗎?”

聽見未婚夫三個字,時鳶心裡一驚。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慢慢從心裡升起。

男人神態癡迷地望著她,視線落在她雪白的頸上,再慢慢滑落到她的手腕,腳腕。

目光所至的每一處,像是有一條冰冷滑膩的毒蛇從時鳶的背脊慢慢盤踞而上,讓人頭皮發涼。

見她的身上空空如也,許子鬱的目光暗下來,像是有些失望道:“這一個月,我每周都會給你送我們的訂婚禮物。可你卻一樣都沒有帶。”

時鳶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慢慢問:“那些…都是你送的嗎?”

許子鬱一笑:“是啊,那是我們的訂婚禮物。你不喜歡嗎?”

那個猜想幾乎已經被認證,時鳶的目光一瞬不敢從男人的臉上錯開,身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緩緩地,小心翼翼地開口。

“可是,我沒有未婚夫。”

這句話像是殘忍撕碎了男人的幻想,許子鬱原本溫和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鬱而猙獰。

他抬腳走近她,在時鳶麵前蹲下,溫柔地望著她笑:“怎麼會沒有呢,你的未婚夫是我啊。時鳶,我愛了你很久,你也答應了要嫁給我,不是嗎?”

許子鬱的目光緊緊凝著她,流連在她白皙動人的臉上,神色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癡迷。

“時鳶,你真的很美,比照片裡還要美。隻是,你好像不喜歡我送給你的腳鏈,那我就隻能給你帶上腳銬了。”

現在,時鳶幾乎已經可以斷定了。

眼前的人精神真的不太正常。

他隻是一個偽裝得很像正常人的變態,是臆想症患者,是心理變態。

時鳶此刻的感覺隻有毛骨悚然。

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儘量維持著鎮定:“你為什麼要把我綁來。“

許子鬱理所當然地答:“我說過了,我們要結婚了,你當然應該跟我生活在一起。”

他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去,不遠處的黑簾緩緩拉開。

他的語氣充滿憧憬:“你看,我已經把婚紗都準備好了,你穿上一定很美。”

簾子完全打開,一件精致華麗的婚紗驟然出現在眼前,在玻璃櫃裡靜靜立著,空洞而詭麗,看得人背脊生寒。

“後天我們就會在這裡舉辦婚禮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時鳶的指尖此刻已經深陷在掌心裡,沁出一絲血珠。

她試圖保持清醒理智,不去激怒男人,聲音卻還是止不住染上了一絲顫音:“這是哪裡?”

聞言,許子鬱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偽裝的斯文突然崩裂,猛地掐住她纖細的脖頸。

冰冷的觸感措不及防纏繞在頸上,像是毒蛇緊緊將她裹住,肺部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時鳶甚至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他一邊掐著她,一邊咬牙切齒地回答:“這是我名下正在開發的一個度假村,是獨立的海島,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能上來。所以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季雲笙也不可能。”

時鳶的手被銬著,在男人的手裡,那點掙紮的力度完全不夠看。

就在她幾乎快要被掐到窒息時,頸間的大掌終於收了回去。

新鮮的空氣再度湧入,時鳶弓起身劇烈地咳嗽起來。

許子鬱像是恢複了理智,心疼又懊悔地撫上她的臉頰,語氣再度變得溫柔。

“所以時鳶,不要想著逃跑,我會生氣的。”

時鳶終於緩過了那陣窒息感,渾身冷汗涔涔,輕柔悅耳的嗓音都有些微微沙啞起來。

“我…咳…我不會逃跑的。”

她的模樣本就生得柔順動人,此刻低垂著頭,纖細白皙的頸上布著可怖的指印,更是顯得弱不禁風,脆弱得不堪一擊,毫無攻擊性。

這樣嬌弱的人,被他這樣嚇了嚇,也應該不敢再想著逃跑了。

這是他的地方,她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這樣想著,許子鬱慢慢冷靜下來,微笑著又說:“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會很幸福地生活一輩子。”

時鳶咬著唇,極力忍耐著他的觸碰,不敢再激怒他。

見她不再出聲,許子鬱的目光又移到了她的頸上。

上麵布著的,近似淩虐過後的痕跡映在他的瞳孔裡,刺激得他眸色一暗。

他的眼神再次變得病態而癡迷,時鳶察覺不對,渾身上下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就在許子鬱俯身,唇下一刻就要落在她的頸上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一下又一下,敲得相當急促。

許子鬱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像是不滿自己接下來的動作被人打斷。

時鳶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暫時落了回去。

許子鬱也聽出了外麵的人似乎是有急事,隻能先停下去開門。

他的語氣暗含警告,“乖一點,不要出聲。這裡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來救你。隻會惹我不開心,知道了嗎?”

時鳶故作乖順地點了點頭,其實已經在心裡開始祈禱,祈禱是有人已經來救她了,雖然這並不現實。

許子鬱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保鏢。

“許先生。”

許子鬱神色不悅,“不是告訴了你們不許來打擾嗎?”

保鏢連忙低頭:“是有要緊事,我們沒辦法拿主意。”

聞言,許子鬱回頭看了眼時鳶,走出去把門關嚴。

“說。”

保鏢神情嚴肅:“是裴家那位來了。原本定下的簽合同的時間突然有時間衝突,所以他們想臨時改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