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算什麼關係呢?……(1 / 2)

野狗的月亮 念巳 5250 字 2024-03-31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馳玉已經不在家了。

衣帽間裡一大半的全新女裝,和他的衣物混在一起。

如果不是門背後掛了個“lh&cy”的名牌,誰能知道他是為我準備的。

我在衣櫃底下翻出了一疊舊衣,竟然是我當初沒來得及從出租屋帶走的。

乾乾淨淨,還有清新的皂香。

我挑了一套換上。

彆墅裡的傭人們對我畢恭畢敬,叫我“夫人”。

我糾正了這個叫法,管家李叔卻說就該這麼叫。

我尷尬地笑了笑,還是決定不再解釋我和馳玉的關係。

我和馳玉……算什麼關係呢?

沒能好聚好散的前任罷了。

他或許是看見我覺得窩火,想要報複一番。

總歸我是要走的。

一頓豐盛的早餐後,李叔拿了張銀行卡給我。

“老板說這是他的……工資卡。”

我接過,若有所思:“這得有多少錢?”

早就聽說馳玉已經接手了馳氏集團,身家不可估量。

李叔笑:“不管多少,不都是夫人的?”

我太陽穴抽搐。

密碼都不告訴我,算哪門子我的。

李叔一臉慈愛,仿佛會讀心術:“老板說,密碼你懂的。”

我眼角抽筋。

不過我還真懂了。

我說這卡怎麼這麼眼熟,是當年我倆雄心壯誌說要存錢買房特意辦的卡。

我跑去銀行的ATM機試了試,果然仍是他給我表白的日子。

看著卡裡的餘額,我承認我有點暈數字。

我朝身後兩個跟蹤我的便衣保鏢說:“吃啥,我請。”

***

我們仨在廣式茶樓裡大快朵頤的時候,遇見了我的老熟人。

覃麗麗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高傲地對我打招呼。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這不是我們班花嘛。”

我嚼著口中的燒賣,有點不確定:“覃麗麗?”

她妝容精致,挎著一個小巧的奢侈品包,脖子上的項鏈閃爍著富有的光。

“學霸混成這樣了啊,賣魚還是在工地搬磚?”她翹著蘭花指撫了撫眉角,打量我平價的著裝,用下巴點了點兩個保鏢大哥,“你工友?”

保鏢大哥人高馬大皮膚黝黑,便服也極為樸素,的確有工地糙漢的味道了。

覃麗麗最是八卦,我前些日子賣魚還遇到過她以前的好閨蜜蔣媛。

她們一合計,八成是得出了我過得淒慘的結論。

我吞咽下燒賣,不置可否。

覃麗麗大概覺得我不好意思承認,換了副憐憫的嘴臉:“唉,也好久沒見了,你還不知道20號有個海城的同學聚會吧?咱倆加個微信,我把你拉進群,地點群裡會通知,大家夥聚聚。”

我擋住她伸過來的手,笑著拒絕:“不用了吧,我挺忙的。”

覃麗麗露出幸災樂禍的眼神:“周六忙什麼?和水泥?”

我就那麼盯著她,突然笑了一下。

“那可不嘛,得多乾點活攢錢買蟑螂藥,這季節啊,蟑螂多。”

高中時,因為馳玉的原因,覃麗麗曾經帶頭試圖霸淩我。

她頻繁劃破我的作業本,又往我抽屜裡藏死蟑螂。

在她再一次挑釁我時,我將蟑螂堆在作業本上,拽過她的領口倒了進去。

她在班上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此等光輝事跡。

覃麗麗麵色突變,然後咬牙:“蘭槐,你還以為有馳玉給你撐腰呢?今時不同往日了,人家現在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瞅瞅你這副樣子,嘖嘖。他未婚妻可是段氏醫藥的千金,你算什麼東西,臭鄉巴佬。”

兩個保鏢站了起來,虎背熊腰的兩人轉了轉手腕,覃麗麗收了聲渾身一抖,後退半步。

我平靜地看著她。

覃麗麗身邊的男人皺皺眉,有點不滿,但看著保鏢的身形不敢發作,輕咳一聲當和事佬:“行了行了,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走了。”

他色眯眯的目光還不忘在我身上繞一周。

覃麗麗順著台階下,恢複溫柔的樣子,白了我一眼邊走邊說:“老公說的對,我才不要自降身價跟這種土鱉說話呢,真夠丟臉的。”

我沒了胃口,保鏢大哥們也放下了筷子。

他倆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了話:“夫人彆誤會,老板沒有未婚妻。”

我淡然說:“我知道。”

他倆麵露驚訝。

其實我不確定,隻是隨口說來敷衍他們的。

馳家和段家聯姻的事全城皆知,段靜珂也不止一次發過商業通稿。

但我不覺得馳玉會任這個女人拿捏。

***

我給保鏢大哥們買奶茶的時候,接到了李叔的電話。

“夫人,老板住院了。”

我很難解釋那種心跳頓停的恐懼。

我慘白著臉趕到了醫院,看到馳玉右手臂打著石膏,呈大字躺在病床上。

我倆對視。

“怎麼成這樣了?”

“被一老登追尾了。”

他憋半天,憋出一句:“都怪你。”

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人有病。

我看他活得好好的,心緩緩落到肚子裡,準備離開。

“哎喲……嘶。”

他突兀地□□出聲,在床上打滾。

我趕忙跑過去,結果因為太急撞到床邊,本就滾到邊緣的他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沒了動靜。

我又疾步繞了過去,探他的鼻息。

馳玉的眼裡失去光芒,氣若遊絲:“蘭槐,你故意的吧?”

我以為馳玉車禍傷得很重,結果醫生說他能回家了。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伸出一隻胳膊,還是選擇了攙扶他。

他說他需要貼身照料,於是理所當然地要我幫他洗澡。

“我去叫李叔。”我不屈服。

“人李叔多大了,你好意思讓他看我□□?”

“說不定他有這方麵愛好。”我合理推測。

我手握上門把手,被人大力拽了回來。

馳玉跟我鼻尖對著鼻尖,氣得眼冒金星:“本來就是你欠我的,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