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勉強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兒子身上分一塊給團扇,看到鳴人還是對自己抱著敵意,他隻好采取了雖然不妥但是立竿見影的辦法。
不是敲腦袋那種危險方法,是小櫻在靜音那裡也學習過的按住頸側某些部位容易致人昏迷的方法。鳴人軟綿綿地倒在了他老爹的麵前——他還跟不上他父親的速度。小櫻也被打了一下躺倒在地動彈不得。
四代目放倒了鳴人,抽出手來直接按在了團扇的身上,他的第一隻手先按住了團扇的脊柱,趴在地上的團扇身體痙攣了一下但是沒有動,閉著眼睛,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正在等待死亡的野獸。
小櫻知道身為一村之影必須是對忍術認知廣博的,現在看來不但三代目是忍者博士,四代的學識也很好,至少他這一手高超的醫療檢查忍術就不是一般的忍者會做的。小櫻也算個半吊子醫療忍者,但是偏於藥學,她自知做不到四代目這樣毫不費力地按在身上就能檢查身體狀況。
微微的藍色光芒從波風水門的雙手很快蔓延到團扇的全身,小櫻看團扇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但是給他檢查的四代卻露出一點點詫異,到檢查結束後四代目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左手拇指咬開,用血在團扇的後頸上畫了幾筆,小櫻不懂得封印術,隻是看著四代的血封印慢慢滲透進了團扇的肌膚。
封印過後,團扇的臉色似乎變得好了一些,他用力撐起身體,像是要爬起來,但是試了試又放棄了,把嘴裡殘餘的一點血吐出來後,他睜開眼睛看著波風水門,嗬嗬一笑。
“你是從哪裡來的?到村子裡有什麼目的?你這身傷又是怎麼回事?”波風水門乾脆坐在地上盯著問團扇,鳴人想插話,但是身體僵硬連話都說不出來,小櫻也隻能保持沉默,眼前之景她完全沒想過。
“你猜對了,是我。”團扇的臉上露出了小櫻從來沒看到過的帶著戲謔自嘲的表情:“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到這個村子的,我曾經想過等到這個村子裡沒有一個我討厭的活人之後再回來的,可是我就來這裡了。”
小櫻聽到這話之後感到團扇,不,斑他似乎並不是心甘情願到這裡來的,是出了什麼他無法預料無法控製的事情後他被迫到這裡來,並且很無奈地留下來當團扇小朋友的。如果真是這樣,也許很多事情都會有比自己想象更好的發展。
團扇看著四代露出了對他有些冷的表情,知道四代很聽不下自己的說法,但是他依舊我行我素:“我這身傷以你的水平看是怎麼樣的?”
四代一本正經對團扇說道:“你的身體其實沒有任何損傷,而且身體增長機能良好,年輕活力甚至遠遠超過了正常少年人的水平,查克拉的量也很可觀。但是你身體裡現在能調動的查克拉按比例來說非常的少,不能調動的那些查克拉現在在你的身體裡運行紊亂,一直在給你的所有臟器造成傷害。普通醫療忍術檢查後就會以為是普通內傷反複發作,因為你的查克拉有點特彆,不被調動的查克拉一般的醫療忍術探查不出來,如果不是我研究過多類異種查克拉我幾乎看不出來,你的查克拉霸道到連自己都要毀滅,我剛剛用封印術穩定了你的查克拉,但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你自己穩定不住自己的查克拉,那麼就算你現在的身體恢複能力強過一般人十倍,也活不了多久。其實我很好奇,你身上本來不應該有這種狀況的,應該是強行調用了不能控製的查克拉才打破身體平衡,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要動用那麼多查克拉?你現在這個小孩子外形應該能讓你避開很多麻煩吧。”
“我的傷是怎麼來的我也很好奇。算是我自作自受,小看了一個最不該輕視的敵人,還在不恰當的時候做了一堆沒有意義的事。”團扇說得很含糊,完全沒提他曾經因為救日向寧次受傷的事,小櫻也猜不到他到底為什麼混了這麼一身傷,按照四代的說法,他的傷非常嚴重,限製了實力的發揮不說甚至就要送命,這根本不像是原著裡善於自保和隱忍謀求大事的宇智波斑。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個性基本沒變而且穿越者隻有兩個,小櫻差點以為又遇到了一個同類。讓小櫻在意的是,宇智波斑雖然受了這麼一身傷看上去已經陷入絕境,但是狀況不妙的他卻自嘲歸自嘲,話裡卻沒有一絲的挫敗感。
小櫻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現在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像告訴卡卡西那樣說出來,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BOSS、主角和實力強大的四代都知道了劇情......不,自己知道的劇情已經沒剩下什麼有用的了,但是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青年漫畫家的作品而已。不知道眼前這三人會不會像卡卡西那樣石化崩潰。
小櫻的腦袋突然幻化出這麼幾幅畫麵:空虛頹廢的團扇同學坐在冥王神像上叼著煙卷仰頭和天上的十尾打招呼寂寞如雪;鳴人到處在木葉挖地試圖檢查村子基底是不是AB的草稿紙;四代目熱淚縱橫跪在木葉大街上拍打這片愛的深沉的土地身後是指著天大罵AB的血色辣椒......
如果這是漫畫情節,小櫻會笑,但是置身其中後,她笑不出來。
波風水門發現了小櫻似乎想說什麼話,他給小櫻解開了禁製:“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小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也不能不說,她猶豫著......
轉眼到了晚飯時間,春野夫妻看到自家的女兒扒著飯有些魂不守舍,問女兒出了什麼事,小櫻卻說是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