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沒有像貴子一樣認清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意義,毫不留手地為生存和野心而活,那樣起碼還能把握住一些什麼。爸爸、媽媽,上輩子就沒嘗過父母溫情的我為什麼還貪戀他們給的愛護,他們能迅速認清我是穿越者這個事實,迅速地和彆人打成一片來像議論東西一樣議論我,這很好,起碼沒了女兒他們並沒有多少痛苦。卡卡西,上輩子我就沒有得到過你這樣亦師亦友抑或說不清的人的關懷和......也許有那麼一點點的愛,你的情分我領了,謝謝,你有你的忍道要去貫徹,你有你真正需要守衛的“自己人”,我這個外來者應該知足地走開了。還有你們這些人,你們的火之意誌,我懂了,完全懂得,完全欽佩,不過和我無關了。
我就應該是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而已。
隨隨便便說了一聲自己有點累了要出去一下,屋裡沒人搭話,因為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問題。
小櫻慢慢地走出了房間門,終於忍不住,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炸開了一樣。
走到自己臥室,帶齊了必備的東西,抽出了密封保存在櫃子夾層的相冊,看著一張張的紀念照片,全家福,卡卡西班合影,和井野的合影......水刃平滑地掠過,整本相冊化為殘粉。
抬起手,任碎末滑落,這相冊就和自己重生的這輩子一樣,看起來留著光鮮美好的記憶,碾碎了也還是灰白為主的破爛。
這些粉末怎麼這麼細?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自己的查克拉控製力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一定是錯覺。小櫻搖搖頭,自己嘲笑自己。瞬身術還是卡卡西教的,自己查克拉控製不好所以基本沒用過,不過現在,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在意了,就是用錯忍術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自己現在需要的是不再看到這些人、這個地方!
剛剛想用瞬身術,卻想起來忍具袋裡還有彆的東西。隨手抽出一支苦無,上麵貼著畫著術式貼紙的苦無。自己那天告訴劇情給波風水門後,向波風水門請教飛雷神之術作為刀術身法補充,波風水門給自己做了忍術卷軸,自己後來照著卷軸練習了幾次,卻一直不敢嘗試這麼危險的空間忍術。似乎,自己在終結之穀還有一支定位的苦無留著,作為陷入絕境時拚命逃亡的底牌。瞬身術也應該沒這個快吧,旁邊的房間裡有兩代的火影,自己用瞬身術說不定會被攔截。
既然命都不在乎了,試試又何妨。
隔著一間屋子,波風水門突然感到了一陣熟悉的波動,接著所有在場的上忍級彆高手都察覺到了,春野櫻的臥室那邊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第一個衝進房間的卡卡西隻看見一小抹粉色的頭發從空中落下,頭發的主人消失在原地。
同一時間,終結之穀的懸崖邊,小櫻出現,驚訝於眼前場景真的變換成了目的地所以忘記了關注腳下,她的一隻腳是以踩空的狀態降臨的。
不好!小櫻再也不想過當什麼英雄,但也不希望自己毫無意義地被摔死。
水!腳下就是瀑布,自己未必會摔死,但是這個高度不摔死也要嗆個半死!
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地運起來了水屬性的查克拉。所有的水分子都在向自己集中,小櫻感覺非常的古怪,就像自己第一次凝聚查克拉時的那種感覺,古怪,但是忍不住想接下去試試。
水,卷起來了,空氣裡的,瀑布水流裡的。
摔在半空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查克拉已經將瀑布反卷上天托著自己,隻是努力想借力托自己抓住旁邊的崖壁。轟隆隆!五裡地外的人都會以為是打雷了。
小櫻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全身濕透都顧不得了,她的雙手因為驚訝直直地平攤著舉在身前,眼睛盯著地麵——那裡一秒鐘以前還是終結穀瀑布旁邊雕刻著千手柱間腦袋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一片被無數水流之刃摧殘成的平台。往頭頂上看,原本四米多的堅硬石料都變成石粉掉到瀑布裡濺出渾濁的水浪。
然而小櫻目瞪口呆的原因不是這個,她平日訓練也能做到這樣的效果,隻是需要揮刀全力剁上十幾次,耗掉全身的查克拉外加一些兵糧丸,但是她今天因為水刃暴走和給月光染子治療已經消耗了不少查克拉,怎麼還能做到這一點,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