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生病 誤會解除 伊布生病……(2 / 2)

因為沒有經驗,一不小心鑷子就會戳到傷口。

但伊布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隻是嘴裡一直在罵罵咧咧,胡言亂語。

圖南被他罵得心緒不寧。

也不知道這家夥在罵誰,但聽的她心裡的邪火蹭蹭往上冒。

怒氣衝衝地塗上藥,纏上繃帶。

圖南最後還是沒忍住,伸手在傷口上擰了一把,叫你狂,報應。

伊布直接反手一推。

“滾開,不要碰我。”

圖南躲閃不及,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伊布。

伊布這家夥,竟然,推她?

強吻,刨石子路。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掐他!

這個念頭一上來,圖南再也控製不住了,想到就做。

冰涼的手指剛碰到熾熱的喉結。

伊布突然睜開眼睛盯著她,眼神野蠻又淩厲。

圖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伊布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堅實的手臂抵住她纖細的脖頸。

這是個標準的跆拳道鎖喉姿勢。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四目相對。

脖頸上的力道還沒收緊就突然一鬆。

伊布凝視著她,眼底戾氣逐漸褪去,流露出蠢萌和茫然。

“起開。”

圖南假裝鎮定。

伊布很聽話的挪開。

圖南從床上坐起。

伊布靠在床頭,睜著迷蒙的眼睛凝視著她,中長發散落在耳邊,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看著他這副模樣,圖南隻覺得一口老血噎在心頭,不上不下。

算了,先暫時不要和不清醒的混蛋計較,免得自己吃虧。

圖南磨了磨後槽牙,從藥箱裡摸出最苦的衝劑,倒了一些溫水將泡開,端到伊布嘴邊,冷聲道。

“喝掉它。”

伊布鼻子抽了抽,垂下眼睛,看著這一杯稀奇古怪的黑色藥水。

緊接著,他眉頭緊皺,直接把頭扭開。

圖南挑了挑眉:......哦豁,還敢挑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圖南可不慣著他,直接捏著他的鼻子,強行灌了下去。

中藥很苦,伊布像是被投毒的毛毛蟲,啪嗒一聲,倒在床上。

翻來覆去,哼哼唧唧。

一米九幾,在賽場上強壯驕傲,野蠻霸道的天才中鋒,此刻像個渾身90kg反骨的小屁孩。

圖南居高臨下的看著,又是鄙視,又有點想笑。

連這點苦都忍不了,真是個屑。

早知道就該整點黃連放進去,苦死你。

圖南拿著杯子轉身。

伊布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圖南爾。”

圖南掰開他,伊布直接從背後纏上來,緊緊抱住她。

“我做了件最蠢的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不要走,圖南爾。”

圖南低頭看著繃帶上的暈出的血跡,眉頭微皺。

“你也知道你是個沒有分寸的白癡。”

伊布像是感覺不到傷口裂開的疼,他一個勁道:

“我也知道我該克製,有教養一些,可是羅森加德沒教過我什麼是禮貌和教養。”

聽了這句話,圖南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搖擺不定的情緒,伊布將頭埋在圖南的頸間,悶悶道:

“一想到你說再也不想見到我,我的心臟就疼的要命。”

圖南沒有說話,長而繾綣的睫毛輕顫,掩蓋了她的情緒。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12歲時圖南這樣說,為了表示這句話的可信度,她還重重的摔上房門。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杜思就被警察帶走了。

三個月後,她死在看守所。

圖南再也沒有見到她。

那時候,圖南的心裡也像現在這樣百味雜陳。

好像拴著她這個風箏的風箏線一下就斷了。

成年人靈魂下的童年,無憂無慮的柔軟假象,在一瞬間被擊碎。

她是不得不重新張開成年人的崢嶸觸角,去試探這個陌生世界殘酷的一麵。

圖南感受到了頸間的汗水濕熱。

茲拉坦.伊布拉希莫維奇,這個野蠻霸道的南斯拉夫人好像被流感打垮了。

他露出了他的軟弱,也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圖南儘量輕柔地扯開他的手臂,不碰到他的傷口。

伊布卻抱的更緊,仿佛圖南下一刻就會徹底的從他眼前消失,他呢喃:

“我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不是完全無可救藥的,圖南爾。”

圖南:……

圖南無奈道:“我是去找條濕毛巾給你擦汗,放手。”

“不要走。”

伊布不依不饒,得寸進尺。

圖南都要抓狂了。

“這是我家,我能去哪?”

聽了圖南的保證,伊布這才乖乖的把手臂鬆開。

圖南端來一盆清水,將打濕的毛巾拿出來擰乾。

伊布期期艾艾地倚在床頭,身上的T恤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圖南抓著毛巾,坐到床邊。

“把衣服給我脫了。”

伊布突然睜大眼睛瞅她,眼底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圖南不自在的咳嗽一聲。

“想什麼呢,快給我脫。”

事實證明就算是年輕的上帝,伊布也是不可能害羞的。

他乾脆利落,一把將T恤脫了,露出寬闊的上半身。

圖南將毛巾敷上他的後頸。

伊布一直不錯眼地凝視著她,嘴角慢慢上揚。

圖南被他看的心裡彆扭,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彆看了。”

再看她就要打人了。

伊布拿下覆蓋在眼睛上素白纖細的手,湊到唇邊,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熾熱的溫度順著手背傳來。

圖南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回手。

她把毛巾直接扔到伊布的懷裡,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自己來。”

運動員的自我護理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伊布三下兩下完成了任務。

水珠從小麥色的腹肌上滾落,一路向下。

伊布皺眉,緊接著伸手去解皮帶上的金屬扣。

圖南趕在他扯出胖次前,一把按住,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做什麼?”

圖南快被這個家夥搞得神經崩潰了。

看著圖南目光含嗔,眉眼瀲灩的樣子。

伊布的喉結悄悄滾動了一下,他低聲道:

“不舒服。”

“不舒服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