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更衣室裡,他還經常和這群意呆梨男人玩些“男孩之間”的惡作劇和胡鬨。
活潑,意氣風發的小桑,真是活久見。
但是。
這點好心情還是不能讓她容忍,這群男人霸占著她的屋子,說著她不感興趣的話題,還不帶她玩的惡劣行為。
從剛才到現在,圖南沒有聽到一點感興趣的共同話題。
她喜歡足球,但還沒喜歡到下了賽場還要主動加班加點的程度。
圖南有點惱火,惱火就要折磨彆人,寬容自己,這是她一貫的準則。
她幽幽道:“我餓了。”
雖然房間很吵,但聽到這句話的人還是都朝她看了過來。
圖南扯了扯唇角:“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也餓了?太好了。
現在正好是是晚餐時間,你們下去時順便幫我叫個餐車上來,麻煩了。”
內斯塔剛想站起來,因紮吉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肩膀,笑道:
“不如叫些披薩上來,大家一起在圖南爾房間裡用餐?”
這個想法得到了球星們的讚同,維埃裡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看著內斯塔一人難敵十四五手,被球星們拉拉扯扯重新坐了回去。
旁邊的托蒂還跟個傻狼一樣,繼續和皮耶羅,興致勃勃,你來我往的聊著少兒不宜的話題。
圖南無語凝噎:......一群男人如果想聊天,哪裡不是地方,看不出她現在更想一個人呆著嗎?能不能有點眼色?
送餐很快,披薩擺上了茶幾,圖南在吵吵鬨鬨聲中吃了兩塊奶油培根披薩和一些沙拉。
抽出餐巾紙仔細的擦了擦嘴角,又抽出一張擦了擦手指。
圖南開始安靜地擺爛,側躺在沙發上,背著一群人玩起了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
背朝大海,春暖花開,現在就是隻有玩玩遊戲才能打發點時間這樣子。
房間裡的交談聲不知不覺地低下來,球星們看著沙發上的圖南。
微卷長發散落在身後,掛在沙發扶手上的腿雪白纖細。
因紮吉心裡酥酥麻麻的癢,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皮爾洛抬起憂鬱眼睛,掃了一眼,垂下視線,再掃一眼。
察覺到皮耶羅突然怔愣,托蒂疑惑轉頭,看到圖南側躺在沙發上,臉一下就黑了。
“圖南爾,你就不能好好躺著嗎?”
聽到托蒂的話,圖南趕緊伸手摸了一把裙子。
裙子很長,能遮到腿彎,也沒有卷邊。
實在想不通托蒂這傻狼發什麼瘋,她頭也不回道:
“你管我怎麼躺。”
內斯塔起身,從臥室裡拿出一條薄毯,輕輕蓋在圖南腿上,順勢坐在了旁邊。
粗神經的托蒂本能地感覺到有些煩躁,可是他又想不出自己剛才為什麼生氣,忍不住抓了抓頭發。
玩了幾局遊戲,送走一眾球星。
托蒂扶著門把手,遲疑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內斯塔正彎腰把圖南從沙發上抱起來。
“你不走嗎,桑德羅?”
沒等內斯塔回答,圖南從他懷裡探出頭。
“弗朗西斯科.托蒂先生,這就是你對待病人的關懷?桑德羅走了你來幫我嗎?”
托蒂懵了,下意識道:“不,我才不想。”
圖南:“......行,那你走吧。”
門啪的一下關上。
圖南傻眼了:......還真走了?
但下一秒,圖南就學會了安慰自己。
算了,走就走了,就算留下,這家夥也肯定會欺負她腿腳不便,瘋狂挑釁,想想就覺得窒息。
畢竟說到底,莎朗還是那個莎朗,從小到大就喜歡和她唱反調,非得挨一頓棒槌才會老老實實的那種。
剛坐到臥室的床上,圖南就秉持卸磨殺驢的原則,開始趕人。
“你快出去,我現在要洗漱。”
內斯塔關門出去,圖南踢掉高跟鞋,換上拖鞋,單腿蹦蹦跳跳地打開衣櫃,將換洗的衣服拿出來。
剛脫掉衣服,拿起睡裙,就和淡定推門進來的內斯塔視線相接。
圖南一把將被子扯起來,裹住肩膀,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怎麼還沒走。”
圖南滾的頭發淩亂,內斯塔喉結微不可查地滾動了一瞬。
“我害怕你在浴室滑倒。”
圖南:......不,沒有這種可能。
但內斯塔堅持要把她抱進浴室,圖南好說歹說也沒有讓他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隻能在被子下麵偷偷將睡裙換上。
明明黑色溫柔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絲羞澀,抱起她卻一點都不遲疑。
圖南揪著吊帶的前襟,如臨大敵地看著內斯塔。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現在的小桑,她是一點都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