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親眼見證律師實時發來的有關東長安街聯排商鋪的過戶手續,宋時惜小姐發出了沒有見過世麵的嚎叫聲。
“發了發了寶子!你發大財了!富婆姐姐求包.養!”
施嫿哭笑不得。
她在賀硯庭的車上與他談妥了專訪細則後,男人便問她要去哪。
這個時間,她既不想回老宅,也不想去單位,思來想去,隻能來宿舍找宋時惜。
臨近畢業,同寢室的四個女孩現如今隻剩宋時惜還沒有搬離。
四年的友誼,讓兩個女孩子建立了絕對的信任。
施嫿毫無保留地講述了今天老宅事發的全部經過。
宋時惜從頭到尾聽下來,表情變幻了N次。
說到賀珩帶著徐清菀在眾親戚麵前演戲的時候,宋時惜氣得白眼都快翻抽筋了。
後來提到賀硯庭的部分,她卻畫風突變。
眼裡閃爍著小星星,仰慕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賀大佬人也太好了!不愧是新家主,這就是公理!這就是正義!帥哭我了!嫿寶你今天簡直拿到了爽文女主劇本,家主親自下場打臉,還幫你拿到了巨額補償,太爽了太爽了,這劇情走向我愛了呀。”
或許是仍有不真實感,施嫿遠沒有像宋時惜這樣欣喜。
她這會兒還懊惱著。
自己今天怎麼,居然在他麵前哭了。
施嫿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著腮,越想越懊悔:“我怎麼這麼丟人……”
上次吃完宵夜,他就隨口嫌她是小朋友,所以沒讓她買單。
現在豈不是更覺得她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了?
施嫿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內斂寡言,旁人都覺得她是個內秀早慧的孩子。
她從來沒有試過在一個不算太熟的異性長輩麵前抹眼淚。
真是太孩子氣了。
宋時惜正收拾衣櫥,有一搭沒一搭接話:“不會啊,我覺得很正常,誰沒有崩潰的時候。”
施嫿仍是很介意自己的失態。
“我本來就不喜歡哭,就連發現賀珩綠我的時候都沒哭。”
“那是因為沒有人為你撐腰,你隻能逼著自己堅強。一旦有人護你,委屈的滋味瞬間就爆發了。”宋時惜一針見血,她條理清晰地分析著,“你看就像我平時,遇到點小事,根本不會哭,可是隻要鐘澤過來哄我,我就覺得倍兒委屈,抱著他嗷嗷哭。”
施嫿聽得有些惶惶然。
撐腰?
賀硯庭隻是作為新家主,戳穿了賀珩卑劣的謊言,為她主持公道罷了。
否則,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憑什麼要替她撐腰?
鐘澤是時惜的男友,賀硯庭與她卻毫無瓜葛。
這兩個對象,如何能類比?
施嫿心裡莫名有些亂,她下意識轉移了話題:“對了,說起鐘澤,他幫你找到房子了嗎?”
學校馬上要開始清人了,宋時惜下周之內就要搬出去。
宋時惜手裡疊著衣服,歎了口氣:“找啥啊,我們倆都忙著上班,短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
“那你怎麼辦?”
宋時惜嫣然一笑,表情甜蜜又害羞:“隻好暫時搬到他那去咯,這樣也好,能省下不少開支呢。”
“原來如此。”施嫿笑了。
雖然她自己剛失戀,但看著時惜馬上要搬過去和男友甜蜜同居,她也為她開心。
施嫿幫忙一起收完了整個衣櫥,把冬衣都打包起來。
宋時惜:“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慢慢收就行,你歇會兒吧。”
兩人閒下來,不知怎麼又聊到了賀硯庭。
宋時惜好似化身迷妹,瘋狂上網檢索有關他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