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雖然新聞、公眾號不少提及他,但高清的照片愣是一張都沒有。
費了老勁才找到一張模糊的遠景。
即便如此,她也已經瘋狂雞叫了。
“嗚嗚嗚好帥!這是什麼人間絕色!這大長腿,得有一米九吧!”
施嫿心裡發癢,忍不住湊過去看。
這是一張刊登在國外某雜誌上的相片。
拍攝地點在倫敦。
倫敦的冬日看著就很冷,灰白色的霧蒙蒙籠罩在行人身上,沿路積雪皚皚。
照片似是在他剛下車時被抓拍,一側有外籍保鏢為他撐著一柄黑傘。
他穿一件經典黑色羊絨大衣,內搭純黑高領,黑色暗紋皮鞋踩在雪地裡,紳士而儒雅。
風雪霧靄中,昏黃的街燈都顯得晦暗,唯獨他熠熠生輝。
畫麵頗有電影感,意境唯美,稱一句人間絕色並不為過。
宋時惜是真上頭了,她說話不過腦子:“這上麵說他還未婚呢,嫿寶,你可是近水樓台,要不乾脆把他拿下吧!”
施嫿耳垂驟然發熱,漲紅了臉,“彆胡說,他是我的長輩。”
向來顏控的宋記者是真飄了:“長輩怎麼了,他這麼年輕,也就是輩分高一點而已。”
施嫿愈發臉熱,含糊道:“不可能的,聽說他從來沒談過女朋友,說不定不喜歡女人,而且你知道他的諢名是什麼嗎,活閻王!我還沒活膩。”
宋時惜扁扁嘴:“好吧,可惜了你們倆這顏,你知道嗎,就你今天穿這身杏色旗袍,我剛才忍不住腦補你和他在一起的畫麵,磕死我了!”
“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施嫿無奈搖頭。
宋時惜攤手,語氣滿是遺憾:“唉,這麼優秀的男人,應該是智性戀吧,好難想象什麼樣的女人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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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周六那場鬨劇,賀珩仿佛從施嫿的世界徹底消失了,除了一些風言風語不太好聽之外,還算是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
工作依然是按部就班,上播下播。
這天施嫿收工後,剛要乘電梯下樓,猝不及防聽見走在前麵的幾個同事正竊竊私語。
“樓下那小開你們看見了嗎,怎麼樣,開的什麼車?”
“好像是瑪莎拉蒂,富家子,聽說是施嫿的追求者。”
“牛啊這施嫿,剛跟前任吹了,這就有金主追,小小年紀不簡單。”
“那可不,能讓趙台花視為眼中釘的,能是什麼善茬。”
施嫿聽得雲裡霧裡,懷著顧慮下了樓,心裡直打鼓。
大門口忽然傳來一個不算熟悉的聲音——
“寶貝,你可算下班了,知道我等了多久麼!”
施嫿瞳孔微震,朝著她迎麵大步走來的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蔣柏亨。
英皇娛樂的小公子。
蔣柏亨穿件白襯衣,外麵搭著黑色絨麵聖羅蘭西裝,還是金色滿天星款,活脫脫一行走的顯眼包。
施嫿本能地皺了皺鼻子。
他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豔欲滴的弗洛伊德玫瑰,玫紅色,施嫿被晃得瞬間頭疼起來。
好歹是在單位大廈,她抿了抿唇,勉強維持客氣:“蔣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蔣柏亨湊近,略躬下身,一臉討好的歉意:“彆這麼冷淡嘛我的小祖宗,那天晚上是我的錯,我喝多了,冒犯你了,真對不住,我已經後悔一星期了,腸子都給我悔青了!但我真不是那種人,你彆怕,我很尊重女孩的,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兒。”
施嫿一陣惡寒,隻聽他接著居然當場表白。
“寶貝,我對你一見鐘情。你和賀家那小子的事我也聽說了,那渣男真不是個東西,沒事兒,今後有我呢,跟我在一起,我保證對你千依百順,寶貝,給我個機會?”
施嫿下意識後退兩步,她心煩意亂,太陽穴直突突。
還好現在已經過了淩晨一點,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不然她真的能尷尬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蔣少,你……彆這樣,”她冷著臉,心一橫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現在對談戀愛沒興趣,因為賀珩我現在見到男的就犯惡心,抱歉。”
蔣柏亨非但不氣餒,還笑得更諂媚了:“我懂我懂,但做人總不能因噎廢食。我覺得你說得對,談對象是挺沒勁,我明兒就上你家提親去,我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婚後夫妻財產共有,寶貝,你看我這誠意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