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1 / 2)

係統:“叮!請宿主立刻填補這段劇情空缺,完成後將……”

桑洱:“先打住,我覺得這段劇情非常不合理!”

係統:“怎麼就不合理了?”

桑洱據理力爭:“我這角色的定位不是舔狗嗎?按理說舔狗在前期都是走苦情內斂路線的吧,霸王硬上弓這種橋段,也得是追求未果、愛而不得的後期才乾的吧?”

係統:“那是你高估了這個角色的道德水準,又低估了其禽獸程度。舔狗隻不過是你退而求其次、掩飾色批本性的保護色,一旦有了乘虛而入的機會,你這層皮就會自動脫下。”

桑洱:“……”

係統:“當然,你可以放心,為了不讓讀者萎掉,最後什麼也不會發生。”

沒錯,根據“所有帥哥都是正牌女主的合法資產”這一黃金定律,炮灰頂多隻能小小地騷擾一下男主,是絕無可能真的吃到他的。

這裡也一樣,根據劇情的安排,在桑洱念完台詞,並即將扯下謝持風的上衣之際,謝持風就會勉強恢複一點靈力,狠狠地將她打開。

桑洱:“……”

也就是說,在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後,她不僅占不到任何便宜,還要挨上一擊,讓本就不富裕的【謝持風好感度】雪上加霜。[蠟燭]

這也太難了。

清涼的春日夜,桑洱的後背卻慢慢蒸騰出了焦灼的熱汗,盯著柴門,做了片刻心理準備,才視死如歸地轉過了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謝持風的狀態就肉眼可見地差了很多。他側蜷在床上,眼梢泛著穠麗妖異的潮紅,喉結處水光涔涔,誘人得緊。

嗯?冷汗?

桑洱本還騎虎難下,見狀,卻突然靈機一動。

有了!

……

謝持風正合著眼,咬牙忍受著綿長不斷的折磨。這時,他聽見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了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聲。

睜眼一看,他的瞳孔遽然一縮。

——桑洱正麵對著他解衣帶。

先是腰帶,隨後,半紗質的罩衫,外衣,中衣,一件件地落地,堆疊在她的腳邊。

沒過多久,她的身上,就隻剩下一件雪白微透的絲綢裡衣了。被燭光一透,妙曼玲瓏的身體線條隱約可見。

麵對此情此景,再遲鈍的人也很難不往那方麵想。更何況,桑洱早就有了騷擾他的前科,謝持風眼皮一顫,果然如原文所寫的那樣,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桑洱隨手拋開了一件衣服,硬著頭皮念台詞:“我都脫衣服了,你說我想做什麼?”

謝持風的臉色猝然一黑,湧出了深深的嫌惡與鄙夷。

今天中午,在義莊的時候,他竟還對這個人有了一點改觀,以為她終於不再癡心妄想那些雙修之事了。

如果她改過自新,今後不再觸犯他的底線,那麼,他也會念在彼此同門一場,既往不咎,當做以前那些事沒發生過。

但原來,這人一直賊心未死。這一路上,表現得那麼正常,竟都是在裝模作樣,為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相信她真的沒有了歪心思。

更可恨的是,這麼寡廉鮮恥、惡心不堪的小人,偏偏長了和……那麼像的一張臉。而他現在還落到了她手裡。

抬目,桑洱已經逼近到了床邊。威脅臨頭,謝持風捏緊拳頭,呼吸急促,厲色道:“你敢亂來?”

他的眼睛,平時就像清淩淩的秋水。此刻,卻仿佛月射寒江,冰冷蝕骨。

說實話,桑洱不敢。

被本尊用這種要殺人的眼光盯著,還要對他亂來,還是很有壓力的。

但沒辦法,已經開了個頭,硬撐著也要完成。

桑洱將心一橫,如劇情所說的那樣,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板傳來了“吱呀——”的搖曳聲。

她俯身,頂著謝持風驚怒的目光,手指撫上了他平整的衣襟,嘴上道:“我當然敢了。叫吧,你的聲音這麼小,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但一摸上去,桑洱就覺得衣服的手感不太對:“?”

原文把原主描寫得很有經驗。一撩謝持風的衣領,他的衣服就自動打開了。

但現實和文裡寫的不同,謝持風的衣領上明明有扣子,還不止一顆。

桑洱:“……”

原本很絲滑的劇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卡住了。

單手搗鼓了好一會兒,還是解不開。她有點急了,怕謝持風恢複靈力,顧不上優雅,兩手齊上,開始和他的衣領較勁。

又扯又解,像個猴急的色鬼。半天了,終於開了一顆。

好難脫的衣服,差評!

不過,或許這就是禁欲係男主必備的衣服吧。

從桑洱動手扯他的衣領開始,謝持風就合上了眼,不看,不動,不聽,不回應,實際正咬牙在體內衝破阻遏靈竅的關隘。

哪怕這樣做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

就在這時,他的鎖骨處,忽然傳來了輕微的癢感,仿佛是被頭發搔到了。他呼吸一滯,驀然睜開了眼。

桑洱現在穿著的衣服,說白了就是睡衣。不僅薄、涼、軟,領口還特彆大,腰部隻有一根細帶子綁著。隻顧著扣子,桑洱壓根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衣領越敞越開,肌膚成片露出,仿佛象牙白的瓷器,白皙瑩潤。

謝持風一睜開眼,就恰好看見了這一幕,霎時,仿佛被什麼惡心的東西臟到了眼,眼睛微紅,忍無可忍地啞聲罵道:“你這個人,簡直不知羞恥!”

桑洱懶得管他,跟扣子奮戰了半天,終於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