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治最後還是離開了,他本就對破案這種事沒有一點頭緒,在警官們和降穀零的“哄騙”說法下將信將疑的離開了。
真是的,組織那邊乾嘛要給我安一個精神病的頭銜,我明明很正常啊。
回到公寓的真治歎息一聲,麵無表情的路過曾經發生過凶殺案的走廊,一秒鐘都沒有為房東先生的死悲傷,直接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子。
現在的他已經用組織的錢從房東的兒女手上買下了這間已經成為了“凶宅”、隨時都會跌價的公寓。
他的兒女們自然十分願意。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真治才想起來自己和琴酒說好的那件事。
琴酒讓自己帶三個其實也算不得新人的組織成員,口頭上說的是希望真治能考核一下他們的能力,但是說句老實話,就連真治自己也隻加入這個組織短短幾個月,甚至比那些成員加上考核時間後還要短。
更何況,真治在這期間,除了被安上一個臥底的身份外,似乎也沒做過除了拆炸彈之外的事情。
不管是狙擊、射擊、體術,沒有係統的飽食度用來消耗,真治都全然是個廢柴。
真戰鬥起來,現在的真治隻能遠戰丟炸彈,近戰引爆炸彈,不遠不近手搓小炸彈煩死對麵。
——反正他又不會被炸彈炸死。
癱在沙發上的真治舒服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麵譴責著自己大晚上吃這麼多,一麵又想著未來兩天都不用餓肚子了,處於一種幸福的煩惱中。
“叮咚。”
嗯?
癱在沙發上的鹹魚掙紮著睜開了一隻眼睛。
“叮咚叮咚。”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鹹魚皺起了眉頭。
“叮咚叮咚叮咚!”
“啊煩死了!!”
真治挺身坐了起來,一臉哀怨的一把拿起茶幾上震動的手機,忿忿不平的打開郵件界麵。
我現在根本不餓,已經不需要給我提供炸……哦。
新人的郵件啊。
看著那三條態度不同的郵件,真治扣了扣鼻子。
三條郵件分彆禮貌、冷淡、禮貌但疏遠。
真治複製粘貼以相同的內容回複了過去。
*
當結束了兵荒馬亂一天打工的降穀零回到安全屋裡,一絲不苟的確認郵件內容,謹慎的發送給自己的新“上司”時,他還帶著一絲困惑。
明明前幾個月確認代號的時候,他已經被固定要到朗姆酒的手下做事,怎麼沒幾個月上麵就又改變了主意?
另外,這個新上司的代號是白蘭地啊……
明明是很常見的烈酒名,但是偏偏他聞所未聞。
不隻是他,就連景光那裡也被緊急調動,調到了這個人的手下。
本以為得到了代號可以稍微鬆一口氣的降穀零瞬間警惕起來,上麵的喜怒無常讓他醒悟,在這樣黑暗的組織裡,果然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否則會立刻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叮咚。”
來郵件了。
降穀零的神情瞬間緊繃起來,他挪動鼠標,點開了電腦上的新郵件——
果然,是署名為【白蘭地】發過來的回複郵件。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懷著謹慎的心情看向下麵的內容。
……
……啊?
與其同時,另外身處不同地點的兩個人同樣收到了相同的郵件。
然後,陷入了相同的沉默中。
【白蘭地】:第一個任務,炸掉米花町警視廳。
隨同郵件而來的還有一個炸彈的製作圖,上麵琳琅滿目的零件被手工一絲不苟的繪畫出來。
曾經身為警校優等生的降穀零盯著那繁雜的炸彈設計圖,麵部的肌肉緩緩的抽動了起來。
這種程度的設計圖……未免太誇張了吧!!
而且為什麼任務是炸掉警視廳啊,黑衣組織終於瘋了嗎?!
*
發布了任務就自覺萬事大吉的真治,將手裡剛剛肌肉反應畫出來的、價值連城的炸彈圖紙隨意的丟到一邊,自以為不但完成了琴酒的任務,還可以給自己送外賣,美滋滋的回到了臥室,洗漱後直接蒙被倒頭就睡。
可三個安全屋裡的臥底們卻是徹夜未睡。
次日,三個走出各自房子的男人頂著黑眼圈,臉色不善的各自編輯了郵件。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當然不會去做炸警視廳這種事。
他們整夜想的是:白蘭地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赤井秀一則是仔細的思索過這件事的可行性,可在思考後還是認為危險性太高,想要完成必須使用FBI同伴的能力。
更何況白蘭地很可能在他行動的過程中在暗處觀察他,對於他來說是頗為不利的。
當提著警服,來到辦公室,和鬆田打了招呼,聽到萩原今日請假了的真治剛剛露出意外的表情來,他手裡的手機就發出了接連不斷的震動聲——
和鬆田打了個招呼後,回到了自己角落的工位上,真治仗著自己處於監控死角,就這麼大剌剌的點開了郵件。
他帶著期待。
這個時候給我發郵件,難不成是已經完成了任務了?哎呀,真是糾結啊,畢竟我現在飽食度還很高不餓……嗯?
看著三條郵件的內容,真治笑容一滯。
【波本:是希望我立刻自首嗎?】
【蘇格蘭威士忌:這種事未免太艱難了,動靜也會鬨得很大,能請問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