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威士忌:恐怕做不到。】
“砰!”
剛剛接過文件,準備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鬆田一轉頭,看見的就是莫名其妙將手機大力扣在桌上的真治。
鬆田:?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一邊的鐘表。
這時候犯病?還沒到時間吧?
不知道鬆田已經按照自己餓肚子的時間劃定出自己“犯病的周期”了,此時的真治險些嘔出一口老血來。
上下的兩個人在用敬語說什麼失禮的話啊!中間的那位倒還好……不對,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麼機密的事情!
做賊心虛以權謀私的真治理不直氣也壯。
他支撐著自己重新坐起來,惡狠狠的按動著手機,再次機器人一般的回複了三個人相同的內容。
當降穀零繼續做著打工皇帝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眸色微暗,他和身邊的人笑著說了一聲,轉身進了廁所的隔間。
旁白:相比和在警視廳警察眼皮底下看郵件的某人防範意識不是同一level。
他深吸一口氣,看到了白蘭地的最新回複。
【白蘭地】:十分。
……什麼?
降穀零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原本還隻是平靜的內心頓時打起鼓來。
幾乎是本能的,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死死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是打分?難道是在故意的考核我們?
那滿分是多少,十分還是一百……
【白蘭地】:十分沒用。
……
降穀零雙眼猛地變成半月眼。
哦。
所以呢,你要殺了我嗎,老大。
果然是在耍人啊,白蘭地。
*
警視廳
“哈?酒量那麼差的話就不要嗜酒了啊。”
坐在食堂裡的真治餐盤裡隻有少量的流食,兩碗粥和一杯泡上了麥片的奶。
坐在他對麵的鬆田無語的抬眼:“不是研二酒量差,是你這家夥酒量好到反人類了吧。”
真治單眉挑起,聽到鬆田的話也隻是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低頭拿起勺子喝起粥來。
“話說回來,你就吃這點兒東西能行嗎?”鬆田皺眉看著真治麵前的東西,“這些東西真的不是早餐?能支撐你一天的活動嗎?”
“唔?沒問題啊,我一點兒都不餓。”真治真誠的說著。
而且那些食物自己吃起來都味如嚼蠟,沒有味道的東西實在是太難下咽了,相比之下,如果不是不可以,真治真的隻想喝一瓶可樂算了。
反正他現在的飽食度還有三分之一左右,他無論吃什麼人類的食物都不會提升飽食,隻能算是難吃的零食。
“是嗎?”鬆田狐疑的看向他,然後腦袋上冒出一個“!”,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真治忽然端起手裡的麥片仰頭咕咚咚一飲而儘!
“嚼嚼…嚼嚼,咕嚕。”
瞬間清盤的真治笑著對鬆田比了個大拇指,“我吃飽了!”
“……”鬆田呆滯的看著真治饜足的擦了擦嘴角剩餘的麥片,笑容燦爛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放下的滿是食物的餐盤。
他困惑的眨眨眼,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的同僚,發現他們同樣怔愣的表情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我穿越時光了。
“……你、你以後吃飯還是儘量細嚼慢咽吧。”鬆田欲言又止的看向他,盯著那精神狀態良好的表情,搖頭無奈的吃飯。
說起來,真治似乎在不發病的期間都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啊。
不知道人吃飽前後完全是兩幅麵孔,鬆田陣平還在心中暗暗的為當年報複真治的那個炸彈犯微微皺眉。
無他,這種目標是拆彈警察的案件,讓他總會不經意間想起幾年前,那件讓萩原在病床上躺了數月的事件。
雖然的確是因為情急之下萩原沒有穿好防護服,但是那個炸彈犯的惡意還是無法忽視的。
如此想著,他餐具放在盤子上發出了刺耳的雜音。
這聲音讓他恍然間回神,神情複雜的抬頭。
他看著對麵送回了餐盤,將那副無用的黑框眼鏡再次戴上,刷起手機來的真治,疑惑的看向他:
“那副眼鏡沒有鏡片,有什麼戴著的必要嗎?”
“嗯?”
聞聲抬頭的真治那張和不戴眼鏡時張揚慵懶的臉發生了變化,瞬間變得平平無奇也就算了,連平時那股氣人的勁兒也同時消失了。
倒真像個聽話乖巧的好好先生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資料上明顯“奔三”的他是個大學生。
“沒有啊,不過我最近在學習如何偽裝。”真治坦然的回答,在鬆田迷茫的注視下咧嘴一笑:
“我希望能靠裝束改變個人的氣場。”
“那種事情…?”鬆田眨了眨眼睛,“你為什麼要改變自己?有誰說了什麼話嗎?”
真治聞言立刻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是啊,嗯……大概來說的話,就是你現在(裝作)是一個前輩,但是被資曆更老的人說看起來像個軟柿子,會讓新人欺負,所以讓我趕快改變形象了來著。”
真治說的就是琴酒讓自己改變的事情。
鬆田聞言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臉色不善:
“軟柿子?讓新人欺負?誰說的?誰要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