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鬆田的奪命四連問問住,真治連忙擺擺手,欲蓋彌彰的輕咳一聲:
“咳…沒有啊!我就是打個比方…完全沒有這種事!”
壞了,不能讓鬆田看出端倪來!
可這樣掩飾的表現在鬆田眼中,就是要為說這話的人和那些冒犯了真治的家夥做擋箭牌。
鬆田半眯著眼睛,冷哼一聲,也沒繼續逼問真治,他皺眉看向對方:
“既然想要變得有氣場起來的話,這樣的裝扮不是會適得其反了嗎?”他吃好了飯,將餐盤送了回去,隨手指了一下真治臉上的黑框眼鏡,在對方茫然的注視下嫌棄道:
“首先得先把這個摘下來。”
哦哦,在黑衣組織活動的時候要把眼鏡摘下來!
“……”鬆田看著真治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的樣子,先是無語了一秒,隨後繼續說道:
“其次就是要打理好自己,你每天頭發都很淩亂,就像起晚了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一樣,這不行。”
“啊……因為就是起晚了來著。”真治摸了摸自己淩亂的黑發。
鬆田一噎:“……總之就是不行!”
“好吧我知道了,然後呢?”真治點頭,在本子上寫上了【就算遲到也不能急急忙忙出門】的話後,繼續滿臉求知的看向戴著墨鏡氣場很強的鬆田陣平。
“然後就是你的說話方式,麵對著後輩的時候就不要總是露出傻笑了。”鬆田皺眉,“雖然你的笑很公式化,但是對於初來乍到的新人沒必要太過熱情,反而會讓他們無所適從。”
“好的。”
【不要對人笑。】
“穿的衣服要成熟一點,不要總是白T恤出門,實在學不會的話可以學習其他的前輩。”
【穿黑西裝大衣。抽煙(劃掉),戴墨鏡(劃掉)】
“還有,不要總是用疑問句,對於必要的任務不需要多次解釋理由,立刻服從命令才能拯救更多受害者。”
【不解釋理由,多命令。】
“自己犯錯了的時候也不要害怕,大膽承認,隻有敢於承擔責任才能給新人樹立可靠的形象。”
【犯錯也沒事。】
……
回到辦公室,一路上說的口乾舌燥的鬆田喝了一口水,滿意的看著身後一路記錄的真治,嘴裡還振振有詞的樣子,伸出手來:
“記好了?我來看看。”
……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鬆田猛地將手裡的本子摔到桌麵上,化身霸王龍,對著真治噴火。
*
下了班的真治身心俱疲,雖然今天沒有犯人,但是他跟著“鬆田老師”學習十分勞累。
最後在鬆田手把手的更改下,筆記也被重新寫了一份乾乾淨淨的。
——當然,大部分好看的字都是鬆田寫的就是了。
炸彈又沒上過學。
儘管鬆田陣平在那之後數次眯著眼睛詢問真治,到底是誰說了這種話,但都被真治打著哈哈混過去了。
看真治沒有說的念頭,鬆田雖然表情有些不爽,但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疑問,似乎準備將這件事交給更擅長處理這方麵事情的研二。
可顯然,琴酒並沒有體諒野口真治這個剛下班的人的意思。
當真治脫掉警服,穿著襯衫躺在沙發上,摸著自己已經有了些許空腹感的肚子時,他懷裡的手機忽然開始了劇烈的震動:
“滋、滋滋……”
“喂?”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悠然自得的接起了電話,順便抬手打開了眼前的電視。
伴隨著耳邊冷冷的“你在哪兒”的嗓音,眼前的電視也出現了新聞播報的畫麵:
【據最新有關報道,昨夜在米花町市中心藤原居酒屋出現的炸彈犯雖然逃走,但已經被監控看到長相。】
【男,三十歲左右,身穿黑色大衣,右臉上有貓爪疤痕,額頭上有燒傷的疤痕,身高約……請有相關情報的市民聯係我們。】
“我?家。”真治的回答無比簡潔,甚至不等對麵先開口,他便煞有其事的先發製人道:
“怎麼直接給我打電話了?也不怕我在出任務,我們乾的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平時你還是儘量猥瑣一點比較好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
怎麼什麼好話從白蘭地這家夥口中說出來總是變了味兒呢?
那邊的琴酒黑著臉,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深吸一口氣,想起boss的吩咐,耐著性子道:
“給你打電話的原因你自己最清楚。”他聲音帶著濃烈的嘲諷和不耐煩,“伏特加給你發了那麼多封郵件,為什麼還是不回複?”
“我……”
“白蘭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真治幽幽的歎息聲順著聽筒傳入琴酒的耳中,那邊的他坐了起來,一邊按低了電視新聞的聲音,一邊麵上看不出來,聲音十分誠懇的解釋著:
“琴酒,並非我不想回複,實在是白天在警視廳的工作不適合回複郵件。”
某白天收到“評語”的假酒三人組:胡說八道!
那邊的琴酒沉默了半晌,也不知有沒有接受真治的這個理由。
真治握著手機站起身來,來到窗邊的位置,一邊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空,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絮絮叨叨的廢話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