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 不羈,野性,帶著侵略性。(2 / 2)

戒肆 不知江月 4331 字 7個月前

許寧夏點頭:“我倆初中就認識,十五年了。”

“這麼久啊!”

“嗯。”許寧夏莞爾一笑,“今天的事她要是在,猥.瑣男一定破相。”

“真羨慕你們的友誼。”

許寧夏說:“你要是覺得和我們聊的來,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

“真的?我也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許寧夏建了一個三人小群。

依著梁嶸的社牛屬性,上來就美美阿妹短、美美阿妹長,弄得李多美害羞。

她倆聊的投緣,許寧夏就沒摻和,一抬眼,見江肆也回來了。

可能因為來的匆忙,他沒摘眼鏡。

身上的衣服也是白大褂裡麵的標配,黑西褲白襯衣。

車燈直直打在他高大的身軀上,把影子拉得很長,他側頭看了眼巷子,隨意地,單手係上襯衣領口的倒數第二顆扣子。

就是這個動作,許寧夏心臟咚地一下,臉也不受控地有些發熱。

見慣了這人高冷禁欲的精英模樣,偶爾一個隨性動作,竟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羈,野性,帶著侵略性。

配上那副眼鏡,簡直斯文敗類。

許寧夏咬咬唇,撇過頭,不巧,江肆開門上車。

兩人視線撞到一起。

許寧夏心跳快了兩拍,當即移開目光。

“江醫生回來了。”李多美放下手機,“那人呢?”

江肆拿出車裡的消毒濕巾擦了擦手,之後把副駕駛座上的兩瓶新礦泉水送到後座。

先遞給李多美,再來是許寧夏。

遞給許寧夏的時候,他說了句:“沒事了。”

*

回到九雲將近九點。

李奶奶等在小超市門口,人早已經急的不行。

許寧夏沒讓李多美再客氣什麼,趕緊去安撫安撫老人,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

送完了李多美,車裡剩下許寧夏和江肆。

其實回木月庭的路,許寧夏用走的,反而更快,開車的話,就得繞大路。

但江肆沒有放她走的意思,她就沒說。

許寧夏不要做先說話的那個。

上次的事,她承認是自己心眼壞先開的玩笑,但江肆更壞,又衝她發脾氣,又摔碗。

以前他可不敢這樣。

現在長大了,本事大了,那行啊,誰也彆理誰。

車裡靜的落針可聞。

等待最後一個紅燈的時候,天空悶出隆隆聲。

街上零星兩三個行人,聽到聲響,紛紛加快腳步回家,以免被淋。

許寧夏盯著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發呆,忽然聽:“之前吃東西了嗎?”

她瞥去一眼,透過前視鏡,正好看到男人眉眼這一部分。

江肆眉眼的特彆好看——除了眼神太冷。

不過因為今天戴了眼鏡,有稍稍掩蓋住眼神的淩厲,攻擊性便沒有那麼強,看起來也就溫和些。

但許寧夏不禁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那時,即便他戴著眼鏡,給她的感覺也摻了捉摸不透的危險在其中。

而那份危險是什麼?她不知道。

不管是什麼吧,許寧夏一向心大,危不危險先放到另一邊,江肆主動說話了。

那就是他先低頭。

既然這樣,她倒也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回他一句。

“一直在派出所,你說吃沒吃?”

江肆抬抬眼鏡:“餓嗎?”

“不餓,早就……”

咕嚕。

寂靜的夜,這一聲叫的格外響亮。

饒是許寧夏內心再強大,後半句“早就餓過勁兒了”也說不出口。

這臉真是丟的沒法兒再丟了。

許寧夏閉上眼,破罐破摔,愛咋咋地吧。

而過了幾秒,她感覺車子好像停在了路邊,睜開眼一看,是停了。

“乾什麼?”許寧夏問,“車子沒油了?”

江肆轉過身,說:“現在這個時間,餐廳都關門了。”

“所以呢?”

江肆抿抿唇,手指悄然握緊方向盤,說:“我可以給你做些吃的。”

許寧夏一愣。

明白過來後,抓住這個機會嗆回去:“你還想去摔我的碗啊?”

再者說,她一個不開火的人,什麼食材都沒用。

轟隆。

雨珠開始淅瀝瀝落下,打在車窗上,很快模糊了外麵的景物。

許寧夏其實早餓的胃有些發疼。

她想著回去吃吃餅乾好了,將就一下,不想沉默良久的那人又開了口。

“去我那裡。”

江肆睫毛輕顫了顫,清冷的聲音裡藏著哄的意味:“我那裡有碗,讓你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