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聽的第九天 被偷聽的第九天(2 / 2)

“還有就是這個印章,您瞧瞧這裡還蓋個東坡居士那可就更樂了,就人蘇軾現發現的作品裡,有些隻有個軾字,更多的是沒印章,因為那時候人不流行往自己的墨寶上蓋章,還是這麼個從未見過的印章,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顧金水說的條條是理。

席瀚眼裡有一絲閃光。

顧金水的確是個好苗子,看書人人都會,可要學以致用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不說話,從抽屜裡拿出另外一本本子丟給顧金水,“拿回去瞧吧,趕明兒有空了自己去潘家園那邊練練手。”

“師父,您不帶我啊?”

顧金水瞪大眼睛,“您就我這麼個徒兒,您忍心大撒手叫我出去挨坑?”

席瀚被惡心的不行,擺擺手,“滾蛋,就你這蜂窩煤的心眼,誰能坑你,我給你那幾本書,你要是讀透了那還被人坑,那就是活該!”

顧金水裝作被趕出收購站。

大鐵門嘎吱一聲關上,顧金水這才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他看看書,瞧見裡麵的字鐵鉤銀劃,心裡頭很是感動。

老頭子估計是把看家的本事都教給他了,這本書隻怕千金難求。

顧金水既然出來,就順路去了梁穎娘家,也就是梁家以前的舊宅。

梁家民國時候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做的買賣包括紡織業,珠寶行,其中珠寶行是最掙錢的,家裡有八家金鋪,後來雖然因為時局動蕩,生意難做,陸續倒閉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梁家的老宅那可是正經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前門以前的門環都是金的。

昨晚上,梁穎跟顧金水夫妻倆商量。

梁仁義的事,提醒了梁穎一件事。

梁穎記得,自己父親最後去世那一年,經常避著人跟她說,他在家裡留了些東西,就藏在她小時候經常玩的地方,讓梁穎將來要是遇到困難了,就在家裡找找。

這件事,梁穎以前一直沒想起來。

當年實在太混亂了,她從家裡回來,發現父親沒了,□□在家裡到處翻找打砸,她好好的一個家眨眼睛就破滅了。

之後她又被判定出身不好,這十幾年來,如果不是顧家護著,梁穎都不敢想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顧金水身手敏捷,繞到宅子後麵,尋了個角落就翻牆進去了。

這宅子現在被區政府拿來辦公,今兒個初一,宅子裡沒什麼人,隻有前麵辦公室有個老大爺在聽評書。

顧金水溜達了一圈,找到後院西北角的一顆槐樹。

他看了看確認這槐樹周圍的土沒被人動過的痕跡,心裡就放心了,又走了一圈記住布局就出去了。

此時都已經過了12點。

才走到大雜院附近,顧金水雙手插兜,手裡提著百貨商店買的蛋糕,老遠就瞧見宋美拉著個熟人進了旁邊巷子。

顧金水本不打算摻和,可前腳剛提,就聽到自己的名字。

“要算計那顧金水,哪裡那麼容易。”

張大彪頭發鋥亮,腦袋跟被牛舔過似的,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宋美,“那顧金水可不是個軟柿子,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彪哥,您說這話,那顧金水跟你比起來那就是個屁!”

宋美的手排在張大彪胸口,“要我說,咱們這邊就屬您最有本事,可您看,咱們這邊那些好買賣都被那顧金水搶了,他那邊一天天的掙錢,您在旁邊看著乾瞪眼,我這是替你不服。”

張大彪不是不知道這小妞兒在拿他當槍使,奈何這妞兒說的話都到他心坎上了。

張大彪十五歲就出來混了,可沒過幾年,顧金水也出來了,還混的比他好,在道上名頭比他響亮。

彆看平日裡隻帶著山虎跟豆子兩人,事實上,道上願意跟著顧金水混的不在少數,人都知道顧金水這人能來錢又大方。

張大彪心裡一直暗暗不服氣。

這回逮著這麼一個能算計顧金水的機會,那是真動心了。

“那你說,你打算怎麼辦?”

“金水回來了。”

“喲,這是蛋糕呢?”

一路走過大雜院,顧金水沒少跟鄰居打招呼,顧銀星聽見動靜,忙跳起來:“媽,哥回來了,咱們開飯吧。”

顧金水進了屋裡,神色如常,一句話都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