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力握拳拍拍胸口:“我們白蒙人最講信用,先答應了你們就讓你們先試,你們不行,就不能再怪我們找彆人。”
約定好,兄妹二人回到家一起去找了父親,席亞與席覺也在。
席薑微頓,她本能地不想在席覺麵前同父親說事,但想想也沒什麼,買一些馬而已,她以前的性子向來是看上什麼就要什麼,這不稀奇。
席薑直接向席兆駿道明:“爹爹,白蒙人在販馬,四百匹大烏騅,我想買下來可否?”
席薑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安靜,她看向父兄,他們也在看她,驚訝或疑惑,但都不及那道審視的目光刺人。
又是她二兄,怎麼辦,她好像比上一世還要怵他,甚至升級到忌憚,沒來由的忌憚。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對方已低下頭去喝茶。
她也明白了父兄為什麼都這樣看著她,以前的她想要什麼都會先跟父親撒嬌,要什麼也是直接要,不會是板板正正詢問的語氣。
少女時的習慣她早就改了,沒人寵著護著的日子裡,她早就把撒嬌與理所當然丟掉了。
不過是一句話,席兆駿就心疼了,暗道是不是自己之前沒同意她與宋戎的事,害姑娘不敢再提要求,他不需要這種懂事,小子與姑娘怎麼可以一樣的養法。
本來他並不想要四百匹馬的,大烏騅也不想要,不是養不起而是沒必要,他養私衛是為了自保,這些馬若是不上戰場一點用都沒有。
但席兆駿現在哪還敢對席薑說個不字,他問都沒問:“買,多少匹都買,錢從爹爹這兒出。”
席銘知道這事準能辦下來,但沒想到這麼順利。又聽他爹說:“讓你兄長去馴,他不行還有你二哥,一準給你拿下來。”
席薑:“哪用得到大哥與二兄,我跟四哥就可以了。”
席兆駿:“行,怎麼都行。”
良堤,
胡行魯招阿抬到他的院子,阿抬一進來,胡行魯就道:“找長侍來,是有一事要問,拒上次督主收到密報,席五姑娘一直沒有來過吧?”
阿抬:“五姑娘已有十一日未過來良堤了。”
胡行魯一楞:“你確定?”
“確定。而且,”阿抬有猶豫,話頭一轉,“我有一事不明,請問軍師。”
“你說。”
“督主明明不喜席家女郎,軍師為何一定要促成此事。我知道席家有私衛,有能人,但也不一定非要用,用督主去換吧。”
胡行魯:“誰告訴你,督主不喜席家女。你再仔細想想,你也是督主身邊的老人了,難道不比我更了解督主。若真不在乎,但凡有一分利,督主都不會被我逼著去行事,他早就伸手去取了。他何曾在意過小節,為了大業,他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一點點所謂的臉麵與尊嚴算什麼。”
阿抬不言聲了,然後道:“新的情報,五姑娘早已能上街。”
胡行魯皺眉:“我知道了。”
阿抬抱拳離開,胡行魯忽然在他身後道:“長侍的記性真好,十一日脫口而出。”
阿抬腳步一頓,沒回頭輕輕攥了攥拳離開了。
因為席薑的反常舉動,良堤這邊上了心,加緊探查時,牽出了白蒙人在潛北賣馬一事。
這可是大事,好事,宋戎知道後大喜,下定決心要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