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馮大媽認可徐曉曉的話。
徐宗輝喝了酒乾脆就去躺著了,林靜送走了徐二姑姑等人。
秦母沒有立即離開,她把林靜拉到旁邊。
“你今天也瞧見了,徐家的這些親戚就沒有幾個靠譜的。”秦母道,“你男人的父母又沒了,那些人都是長輩,他們都喜歡擺長輩的架子。你真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就推三阻四的。你們二姑留下來收拾東西,讓她去勸說徐曉曉,她都不肯,她是怕爛泥沾上了她,她就甩不開。”
“嗯,是。”林靜點頭。
“彩禮的事情,你跟你男人說了嗎?”秦母問。
秦母之前沒有過多跟徐宗輝說彩禮的事情,就是催促徐宗輝和林靜快點領證。
“還沒有……”林靜道。
“等你爸媽來了再說,也成。”秦母道,“你們都領證了,這彩禮,還是得讓他拿出來。你呢,好生照顧孩子,他不虧待你的。”
秦母解下圍裙,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秦母不多關心,她關心的是外孫和外孫女。
由於徐宗輝已經躺下,林靜不好這個時候去把他叫起來。徐宗輝喝了那麼多酒,林靜把人叫起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徐宗輝明天再醒來,他不一定記得今天晚上說的話。
秦母走後,林靜又收拾了一下東西,她想要把房間裡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工具房去屋簷下。理由就是孩子跟著她睡,那些工具要是倒下來砸到孩子不好辦。
林靜和秦菲不愧是表姐妹,徐曉曉的房間能放那些雜物,她們表姐妹的房間就不能放那些雜物。說什麼為了孩子,她們心裡都清楚她們到底是為什麼。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岑清澤到街區的空地給大家普法。徐曉曉過去幫著馮大媽等人做一些事情,她欠了馮大媽的錢,加上她覺得馮大媽說的話很有道理,偶爾幫襯一下街坊鄰居,彆人總會記著她的好。
徐曉曉不是一個老好人,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心裡都有一杆秤,她可不能讓彆人覺得她是軟柿子。
“曉曉啊,你去街道辦了?”有人開玩笑問徐曉曉。
“沒有。”徐曉曉道,“就是過來幫著做點事情。”
“有錢不?”那個人又問。
“沒錢。”徐曉曉道,“你要做嗎?”
“不,不了,我先去坐好,等一會兒就要開講了。”那個人連忙離開,她才不想免費去做那些事情。她本來以為徐曉曉欠了馮主任那麼多錢,馮主任是不是安排徐曉曉去賺外快。
徐曉曉給講台上的人倒水,這水都是事先泡好的開水,她拎著開水壺在那邊走動。
岑清澤沒有想到徐曉曉竟然給他倒水了,這麼近的距離。倒水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岑清澤趕緊道,“謝謝。”
不是岑清澤不想說彆的話,可這對於徐曉曉而言,他們是初次見麵。
“不用客氣。”徐曉曉沒有想到岑清澤竟然會跟她說謝謝,她還以為這一位律師比較高冷呢。她想的應該不對,律師要跟人打交道,要了解客戶的需求,還要探查很多資料等,律師的口才應該非常好,律師必定也很懂得禮貌。
或許有的律師高高在上的,但也有很溫和的願意幫助貧困之人的律師。
“嗯。”岑清澤有點緊張,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這麼一天。
彆人都說岑清澤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他是離婚律師啊,那他一定是早早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到。女人跟他結婚,那也是要被他算計得死死的。但有很多女人願意嫁給岑清澤,岑家厲害,婚姻嘛,有利益維持就夠了,想什麼愛情呢。
隨後,徐曉曉就坐到旁邊,等一會兒再去倒水一下。
岑清澤講得十分淺顯易懂,還有舉例子。他不僅僅懂得婚姻相關的律法,還懂得彆的。
等結束之後,馮主任還邀請岑清澤去飯店吃飯,徐曉曉沒有厚著臉皮跟著去,她準備先回去。
“一起去吧,我請客。”岑清澤道,如果讓街道辦情況的話,這裡麵涉及報銷的問題,徐曉曉不去很正常。如果是他來付錢,就不存在需要公家報銷的問題。
“我嗎?”徐曉曉困惑。
今天街道辦的人來了三個人,一個是馮大媽,另外兩個人幫助搬桌子搬椅子之類的。徐曉曉不是街道辦的人,她沒有想著去蹭飯,她隻是倒倒水,不好意思去。
“一……”
“對,一起去。”還沒有等馮大媽說完話,岑清澤連忙道,仿佛自己說晚了,徐曉曉就不去。
“去吧,一起去。”馮大媽道,“你一個人吃飯,做飯也麻煩。”
“我也是一個人,單身,沒有結婚,一個人做飯吃確實麻煩。”岑清澤道,耶,徐曉曉知道他是單身了吧。
徐曉曉沒有多想,她隻覺得不好辜負這些人,他們都這麼說了,自己再不去,就顯得自己很不合群。
就這樣,徐曉曉跟著岑清澤等人一起去附近的飯店。
此時,林靜的父母到了徐家,他們兩個人確實是從秦母的手裡拿了一點錢,但那錢不能算彩禮錢,還得要徐宗輝給彩禮錢。
“六百?”徐宗輝錯愕,“這麼多?”
“多?這哪裡多了?”林父道,“我們都沒有要三大件,沒有要彆的東西,就這六百塊。要是你不願意,我們就把閨女帶回去。”
林父可不管徐宗輝和林靜是不是領證了,他隻知道徐宗輝是城裡人,徐宗輝還是有工作的人,女婿不可能拿不出六百塊。他們之前沒有來要這些彩禮錢,是怕事情沒定下,事情都定下來了,他們不怕徐宗輝不要林靜。
徐宗輝要是跟林靜離婚,他要想再找一個,那也不容易。
“她自己都還不大,就給你四個孩子當後媽。”林父道,“你連這一點彩禮錢都不肯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