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
這人是怎麼在這本書裡隱瞞身份那麼久的?
白絨這時已經打開一本出版網文在分析,沒注意,脫口而出:“弟弟啊,身份要藏藏好,不然你爸媽又要讓你去聯姻咯!”
他說完,那邊沒了動靜。
白絨沉迷劇情,也沒發現不對。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似乎很是咬牙切齒:“你知道我是誰?”
“你怎麼知道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
白絨雙手翻著書,做夢一般沉浸在書裡,被他這麼一個大小聲,嚇得兩隻手一抖。
那書“啪”地一聲落地,白絨又驚了一下。
頓時身子一抖。
白絨:“……”
白絨把書撿起來,撫了撫心口:“我胡說的。”
那邊卻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白絨看著手機心說不愧是攻三,小小年紀這麼暴躁。
然後就又沉浸在網文裡。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當天晚上,鹿天會踹開他的門。
當天,白絨正在廚房做晚飯,突然外麵響起“砰”地一聲。
他嚇了一跳,剛想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鹿天闖了進來,帶進來一身冷氣。
白絨心道不好,拿著鍋鏟去玄關,果然看到自家的薄鐵門在寒風中“咯吱咯吱”亂晃著。
白絨:“……”
白絨那個氣啊!
正要發作,聽到鹿天大喊:“死騙子,你……”
“你”了一下之後不動了,愣愣地看著他。
白絨:“……”
白絨拿著鍋鏟,低頭看了看自己。
怎麼了嗎?衣服很乾淨啊?
這少爺就是個頤指氣使的大錦雞,怎麼見了他會這副表情啊?
白絨不想問,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鹿天又在搞什麼東西。
他拿鍋鏟指著他:“弟弟厲害,一腳讓哥哥喝西北風。”
“瘋夠了嗎?瘋夠了可以賠錢嗎?”
鹿天如夢初醒,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大聲道:“賠給你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想喝西北風我還不讓呢!”
說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打完電話,很是自來熟地進廚房看了看白絨鍋裡的菜。
麵露嫌惡地搖了搖頭之後,又自顧自地把白絨的二室一廳一衛給看了一遍。
最後來到白絨麵前,抱著胸撇嘴搖頭:“真窮酸啊!就吃個水煮白菜啊?”
“還有你這房子破破爛爛就算了,還在鄉下,你是有多窮才會租這種房子啊!”
白絨扶額:“弟弟今天來做什麼的?能不能賠了錢然後趕緊走?”
鹿天絲毫不理他,繼續“巡查”:“嘖嘖,這茶幾也太土了,上麵的蟲洞都能養魚了!我不喜歡。”
又進房間坐了坐床,忽然蹦了起來:“你這床也太硬了吧,它咬我屁股!趕緊換掉!”
白絨按捺住脾氣,深深地吸了口氣:“弟弟,東西都是要錢買的。”
鹿天打了個響指:“知道你窮,演個戲五百塊,笑死,本少爺人帥心善,今天就勉為其難濟濟貧吧。”
說完開始打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把那扇門給換成了一扇更加厚實的防盜門。
全程沒超過十分鐘。
白絨:“……”
該說不說,有錢確實是好。
白絨看了鹿天一眼:“嗯,東西賠了哥哥原諒你了,回去吧!”
又說:“你是新人,做事要認真,既然還在跟劇組就好好跟,不要耽誤工作。”
麵對他的語重心長,鹿天嘿嘿一笑,把他的脖頸一摟,帶著他並肩往屋內走。
“我們那劇組結束外景了,我明天去橫店跟就行。”
說完低下頭來看著白絨的眼睛,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本少爺今晚要借你這睡一下。”
白絨:“啊……”
話還沒說完被鹿天打斷:“不許不答應!要是再敢說不好聽的,我把你扔門外去凍成雪糕!”
這人說著,還朝門外呼嘯而來的一輛麵包車招了招手。
“這邊!東西都搬過來!”
白絨:“……”
白絨看著他,實在是想拎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拖出去。
但礙於自己太知道這本書的金字塔構造了,於是沒法,隻得罵。
“你換鞋子啊弟弟,地板都被你踩出印子了!”
鹿天見了鬼一樣看著他:“我進門換的新鞋子,你眼睛是瞎了嗎?”
白絨:“……”
白絨有些尷尬,低頭揉了揉眼睛,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的東西,你讓他們回去,你可以住一晚,隻一晚。”
鹿天做了個鬼臉:“算你識相!”
他放開白絨,完全忽略白絨說的“東西不要”,讓助理指揮外麵的工人把車上的東西往屋裡搬。
“我的床放這個房間,這些舊家具也給全換掉。”
“天啊,這年頭還有這麼小的電視呐?這得看成近視眼吧?”
“換掉,都換掉,快著點兒啊,本少爺累死了都。”
白絨本來在前麵走著,聽他這麼說,忍無可忍轉過身來。
“弟弟,有沒有可能,你們家家教裡有一條是不隨便動彆人的東西呢?”
鹿天:“我們家家教是全員聽我的。”
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