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顆糖 私人領域(2 / 2)

多梨 4641 字 7個月前

就連他的名字“亙生”,都是母親請了大師給改的。

結果呢?

改名之後的仝亙生發達了,母親卻最終落了個鬱鬱病終的結局。

感情有個屁用,隻有錢不會背叛人。

景玉如此堅信著這點。

在滑雪過後,克勞斯終於申請了微信,他的第一個好友就是景玉。

他盯著景玉的網名看了許久,仔細問:“你的微信名字有什麼故事嗎?”

“啊,”景玉喝著酒,解釋,“是網絡流行語啦,比較可愛的女孩子,都會在自己網名後加一個’醬’字。比如說,momo醬,草莓醬,甜甜圈醬,彩虹小馬卡哇伊醬。”

“原來如此,”克勞斯若有所思,念著她的微信名稱,“謝謝你,煎餅卷蔥蘸大醬。”

景玉:“……”

在聖誕節過去的第三天,景玉才跟著克勞斯回到她的漂亮小洋房。克勞斯帶領她參觀了他的秘密基地,即這棟漂亮的地下室,有著美麗的牡丹裝飾。

地下室的空間比景玉中想象的還要大,聽珍妮弗講,這下麵的一切都是克勞斯親自設計、規劃的。

大概130平,隔開,有個房間是儲藏室,裡麵放著許多瓶紅酒。

和洋房不同,地下室的主色調是黑白灰,還有個工作室,打開頂部的遮擋,陽光能夠照進來,這裡就像一個漂亮而隱秘的基地。

地下室中有可供休息的場所,景玉坐在黑色的皮質沙發上,品嘗著克勞斯打開的酒。

喝完酒,有些犯困,她趴在地下室的大床上睡了一個午覺。

再醒來的時候,景玉發現地下室的燈被關掉了。

和地表上的房間不同,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就是燈光,景玉在黑暗中伸手去摸手機,可惜運氣不太好,把手機碰到地上。

她不得不下床,趴在厚厚的黑色地毯上,四處摸索著手機。

在手指即將觸碰到手機的前一刻,景玉聽到輕微的啪一聲。

黑暗中,有人打開打火機。

一簇火苗跳躍著,點燃了旁側燭台上的蠟燭。

三支蠟燭亮起光芒,燭光中,景玉最先看到的,是克勞斯修長蒼白的手。

黑色的、扣的嚴嚴實實的襯衫袖子,他的綠色眼睛,金色頭發。

景玉叫了一聲:“先生?”

“你需要我的幫助嗎?”克勞斯說,“抱歉,地下室的電力係統似乎出問題了。”

他平靜地說著,不緊不慢地靠近。

燭火閃閃,越來越近,景玉看到他一塵不染的黑皮鞋,熨燙出鋒利中褲線的深色西裝褲。

還有同色的襪子,將他腳腕包裹的嚴嚴實實,露不出絲毫肌膚,隔著襪子,能清晰地看到勾勒出的腳踝,骨感明顯。

這是屬於成熟男人的優美身軀,在黑暗中,慢慢地靠近她。

景玉終於摸到自己手機。

指尖剛剛觸碰到,另一雙修長、潔白的手先她一步,握住手機。

克勞斯傾身,將手機拿走。

他把手機和燭台都放在旁側的矮腳茶幾上,撫摸她的臉頰,憐惜地問她:“怕黑?”

克勞斯手指上有著薄薄繭子,經常拿槍才會有的繭子,在細細地描摹著她的肌膚。

景玉腦子啪啦一下,炸開煙花。

她叫:“先生。”

克勞斯傾身,在距離她唇不過一厘米遠的位置停下。

他低頭看著景玉,綠寶石的眼睛中在燭光下有著漂亮的光澤。

景玉的下一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因為克勞斯的唇已經貼上來。

燭火輕搖,映照著牆壁上的影子輕輕搖曳。

克勞斯安撫地觸碰著景玉的背部,唇往下移,吻到下巴,再往下。

景玉仰起脖子,手往下垂,觸碰到陽光一般的金發。

她嘗試去理解其中含義,惴惴不安:“確定是我付錢給你,而不是你付錢給我嗎?”

克勞斯笑了:“我說過,我需要你全部的信任。”

景玉終於鬆開手。

克勞斯先生的唇像太陽的光芒一樣溫暖,景玉想到童話中,在溪邊俯身飲水的金色小鹿。

這個貪財的小龍,在克勞斯的耐心照顧下,腦子裡隻蹦噠出一個念頭。

耶,這個世界上好像真的有比賺錢還要快樂的事情哎。

常年蹲在珠寶上拚命斂財的小龍,短暫地被其他的快樂吸引住一秒目光。

不過也僅僅幾秒。

等次日出了地下室,洗漱過後,景玉立刻以“電力故障、害的她在地下室中呆了一晚上好黑好怕怕”為由,索要了精神損失費。

克勞斯給賠償給的很痛快。

同時,克勞斯還虛心地問了一個有關中文詞義的問題:“‘龜毛’是什麼意思?烏龜的毛?”

“啊,那倒不是,”景玉喜滋滋數著錢,頭也不抬,“這是個貶義詞,一般用來形容人雞蛋裡挑骨頭、過於講究,嗯……也可以叫‘事兒媽’,方言,形容一個人做事不乾脆,拖拖拉拉,吹毛求疵。”

克勞斯微笑:“我明白了,謝謝你的解答。”

景玉彈了一下錢:“不客氣啦。”

“所以,”克勞斯禮貌詢問,“你給我的微信備注為什麼會是’龜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