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爾一臉無辜的點頭:“是啊。”
魏華裳:“...”
她是不是該誇她很有眼光?
“為何是他,你可知他身份?”
蘇念爾繼續點頭:“知道啊,他是鳳衛統領,所以他的能力一定是最強的,不是嗎?”
看著姑娘那雙清澈泰然的眼眸,魏華裳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反倒是蘇念爾看出她的為難,主動道:“他不行嗎?若是不行的話,我再重新選。”
話剛落,窗欞受到撞擊,砰地響了聲。
似乎是某人對某句話的反駁。
魏華裳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蘇姑娘慎言,鳳聽他,很行。”
蘇念爾忙解釋道:“我並非那個意思。”
“我知道。”魏華裳。
但架不住有些脾氣暴躁的人非要曲解。
“此事我回頭再同他說一說,若他實在不願意,還請蘇姑娘另擇人選。”魏華裳道:“除他之外,鳳衛由蘇姑娘選擇。”
蘇念爾自是說好:“多謝郡主。”
蘇念爾離開後,魏華裳便將鳳聽喚了進來。
鳳聽抱著雙臂靠在柱上,一臉不快。
魏華裳盯著他片刻,開口:“不願意?”
鳳聽堅決道:“不願意。”
魏華裳自不會強迫他,道:“如此,我回頭同蘇姑娘說一聲。”
“對了,你可知蘇姑娘要鳳衛查什麼?”
鳳聽搖頭:“不知。”
他本來是要問的,但那小神醫胃口太大開口就要他,他一氣之下就忘記問了。
他堂堂鳳衛統領,怎麼可能去給人當跑腿的,想都彆想!
“嗯,你回頭留意著些。”魏華裳道。
蘇念爾十幾年從未下過鬼山,魏華裳想不明白她需要在京中調查什麼事。
鳳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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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韞在晚飯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與魏華裳大眼瞪小眼。
手腳上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以至於盯著魏華裳半晌沒出聲。
魏華裳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痛傻了?”
秦韞難得的沒出聲反駁。
他也覺得自己快痛傻了。
魏華裳看著他額上的薄汗,不知從哪摸出一粒藥丸塞到他嘴裡:“痛成這樣還不如一了百了,這是世間最厲害的毒藥,吞下它,你就解脫了。”
秦韞麵色不變的吞下了藥,看的魏華裳直咋舌:“不怕被毒死啊。”
秦韞沒吭聲,大約過了半盞茶後,他才道:“郡主的毒藥還有止痛的效果。”
“那可不,本郡主想要什麼樣的毒藥沒有。”魏華裳哼道。
秦韞沉默片刻後,道:“謝謝。”
魏華裳饒有興致的揚眉:“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秦韞又不吭聲了。
雖然疼痛減輕不少,但他也實在沒有氣力跟魏華裳鬥嘴。
魏華裳也沒緊抓著不放,話鋒一轉道:“你醒來的恰是時候,府裡的年夜飯開始了。”
秦韞眼神微微一沉。
原來到了除夕夜了。
去歲的除夕,母親...
“但你動也動不了,吃也吃不了什麼,外頭的熱鬨與你無關。”魏華裳道:“不過幸運的是,本郡主也不能現身,你便正好在此陪我解個悶。”
秦韞心中還未完全升起的低沉被魏華裳不由分說的壓了下去,他抬眸看著魏華裳,生出了質疑。
她似乎沒有不能在除夕夜現身的理由。
不知是不是因痛疼過度而產生了錯覺,這一刻,秦韞心中一個念頭突生。
她是讓他陪她解悶,還是特意留在這裡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