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收到名單了。”琴酒說,“三個威士忌,嘖。”
朗姆那家夥和威士忌達成了協議,顯而易見。
但威士忌也不是易於之輩。
比如,威士忌組理論上是用來分薄琴酒在行動組權限的行動小組,並不接受琴酒的直接指派,而隻聽從朗姆和威士忌的命令。
但當這三個代號成員拿到代號時,威士忌也還是同步給琴酒發了郵件,因此琴酒現在也拿到了這三個代號成員的基本資料。
實在是老狐狸,琴酒想。
這些身上都有老人味的家夥,是不是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浸了勾心鬥角的味。
“威士忌給你發資料了嗎?”他問貝爾摩德。
“我隻有他們的代號,沒有具體資料呢。”貝爾摩德笑道,“畢竟這裡是美國,而我主要負責情報……朗姆可不會讓我知道太多事。”
相對地,貝爾摩德也有“神秘”的權利。她在美國不管做什麼都能先斬後奏。
組織高層之間的關係網是非常複雜的,每個人的權限各不相同,並且各有重疊之處。BOSS許久不曾露麵,但組織絲毫不亂,正是因為這複雜又嚴密的規矩和關係網。
琴酒在飛機上打開了三個威士忌的資料。
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黑麥威士忌。
諸星大。
左利手,擅長狙擊,但訓練留下的狙擊記錄比瑪格麗特稍遜一籌,極限狙擊距離在700碼……倒也遠超普通狙擊手的標準。
小組裡的另一個狙擊手,蘇格蘭威士忌,除去狙擊之外也擅長情報分析,再搭配一個擅長打探情報和潛入調查的波本……這樣組成的行動小組,能力範圍幾乎涵蓋所有中小型任務。
朗姆也不算亂來。
琴酒關掉了資料。
琴酒的歸來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組織難得的“和平”期,連任務都少了許多血腥味。
理論上建立起來就是為了做高難度任務,占據行動組“份額”,分薄琴酒在BOSS麵前信任的威士忌組都不曾拿到什麼任務,朗姆給的命令甚至是“熟悉彼此”……
怎麼,犯罪分子還要心心相印相互信任嗎?
赤井秀一覺得朗姆還挺幽默的。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
照舊利用逛街的時間和FBI的人接頭的赤井秀一,對詹姆斯說道。
“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嗎?”詹姆斯思考片刻,“難怪。”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意識到了什麼:“組織在美國那邊有行動了?”
“你猜到了?”詹姆斯也不打算瞞著赤井秀一,“還隻是有行動跡象,局裡的行為分析專家認為組織在和美國的議員家族接觸。為了防止阿曼達事件再次發生,局裡已經做了相應的布置。”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美國本部關於組織的行動不是他能插手的。詹姆斯所在的小組負責的是從組織可能的本部日本入手,通過潛入調查獲得更多情報,而具體的行動則是美國本部其他小組負責。
組織以酒名為代號,赤井秀一進入組織後的成果之一就是確認了莎朗·溫亞德是“貝爾摩德”,成果之二是他自己獲得了代號。當然他還拿到了一些情報和組織的動向,根據組織在日本的行動,FBI的專家可以輔助推斷組織在美國可能的表現形式。至於赤井秀一拿到的其他情報,如果是對日本本土勢力和公司動手,FBI作為非本地組織是不管的。
赤井秀一能這麼快獲得代號,也是利用了日本警方的臥底成果。
但美國人自然不會覺得這種“利用”有什麼問題。
不僅僅是FBI,原本就已經派出臥底的CIA也借著這個機會又派出了臥底,但不知道是誰。FBI能得到消息,是因為他們一直盯著CIA,對這個老對頭的作風一清二楚。
赤井秀一猜,這批進入組織的人裡應該不隻有美國特工。臥底計劃失敗導致損失慘重,卻也取得了一定成果的日本警方大概率也會重新派出臥底。
但他不會冒著風險去確認這段時間獲得代號的其他組織成員是否是臥底。
“組織沒有明確的部門和組彆劃分,但成員們確實有公認的分工。”他對詹姆斯說,“和FBI之前獲得的情報一致。”
“我現在所屬的行動小組還有另外兩名成員,一個是狙擊手,另一個是情報人員。”赤井秀一思考片刻,“如果要獲得更有價值的情報,或需要等到組織給我更多任務。”
“還有,詹姆斯。”他看著自己的上司,“我在組織的武器庫裡見到了美軍專用的型號。”
“不隻是槍。”他露出微妙的表情,“組織可申請武器清單裡甚至有魚鷹。”
這是前些年才正式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型號,赤井秀一自己在海豹突擊隊服役時都還沒有。雖然聽說魚鷹在中東那邊戰場表現不佳,容易墜毀,但……但這種武器出現在一個犯罪組織裡,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真的不打算把組織劃分成恐怖組織嗎?”赤井秀一說。
“……反恐那邊沒有插手的意思。”詹姆斯說,“目前對組織的策略還是以對犯罪組織為標準。”
他比了個手勢,是組織被分級的犯罪組織等級。和組織的體量相比有些太溫和了,甚至不如美國本土一些組織。
赤井秀一則從詹姆斯的反應中確認了他想確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