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傷心啊,小唐納德先生。不過,您確定已經下定決心了吧?”查理偏過頭,“FBI可不是這種組織,要是傷亡太大,我可兜不住。那個組織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對象。”
小唐納德沉默了幾秒,突然道:“查理,那個組織真的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至少老先生沒有等到。”查理冷笑,“冷凍複生技術已經證明是騙局,藥物試驗室也沒有出決定性成果。與其相信那個組織能超過國家實驗室研發出那種逆天的東西,不如直接將他們現在的研究成果找到,並入我們自己的實驗室裡去……最起碼我們可以利用藥物上市從社會上回流資金,而不是隻能投錢。”
“他們這兩年拿得出手的科學家都是些什麼人呢?那些一點兒也不出名的亞裔,甚至還有個神童。哦,我的天哪,神童?十幾歲的小孩怎麼會知道我們到底想要什麼?”查理用澎湃的語氣說完以上這段話後,突然冷淡下來,“這是我複述的上頭的對話。小唐納德先生,您要知道,先生也不是隻有您一個投資對象,光是唐納德家族就還有三個人,你的兄弟姐妹們同樣擁有接觸那個組織的渠道,隻是您這邊最快而已。”
小唐納德先生臉色刷地變白了。
這些話都被扒在二樓與一樓樓梯交界處的天花板上的赤井秀一聽在耳裡。
他沒有離得太近,對足夠敏銳的人來說視線的存在和探照燈一樣明顯。於是他利用了建築結構和樓梯,空氣的震動和聽力會讓他更好地聽到樓下的談話……但他沒想到樓下一點兒也沒隱藏。
組織,家族,以及FBI的查理……加州分局有叫做查理的人嗎?還是被替換了身份?
轟!
在他思考的時候,一枚手榴彈突然被丟到了唐納德彆院裡。
爆炸波及了唐納德彆院的主體。
小唐納德先生和查理都往門外看去。
“難道這些人打算倒頭來吃掉我們?”小唐納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查理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的。剛才來到彆院的那個小頭目不就直接舉槍了嗎?野狗都是會掉頭咬人的。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哪怕是和墨西哥人拉拉扯扯,在美國境內,這種組織也不應該這麼大膽直接對彆院動手。
但隻要將責任推給墨西哥人……
“是那個組織的人!”查理的臉色也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掉頭往彆院後門走的時候,彆院的正門被直接破開。赤井秀一從二樓往下的窗戶切口看到一閃而過的金光,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是琴酒,他本能做出判斷。
他沒再猶豫,直接從二樓跳出來,從背後給了小唐納德一槍——如果來得及,小唐納德是可以被從屍體堆裡挖出來送去急救的。這是他給小唐納德的一次機會。而後他迅速追上了被“小唐納德先生的保鏢們”保護著往彆院後方走的查理。
“什麼人?!”查理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赤井秀一卻還有閒情逸致思考著,如果他用本來麵目過來,查理會不會認得他。但現在肯定不會了,FBI不存在一個黑發綠眼有亞裔血統的精英女特工。能看得出相似也隻建立在本身認識的前提下,而赤井秀一很確定自己在FBI沒有見過查理這個人。
果然,查理在見到他時眼神是陌生的,下令毫不留情。
“殺了這個女人!”他對保鏢們下令,“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被發現就不能讓你走了。”赤井秀一冷淡淡道。
他從大腿的綁帶裡抽出一把刀,左手還握著槍。
比起近距離格鬥,他確實更擅長遠距離狙擊一些。不過和人高馬大的白人保鏢格鬥,他是占優勢的。女性身體的柔韌性,速度,都是他的武器。而他的力量因肌肉量減少而稍微降低,不過爆發力反而變強了,蓄力所需要的時間也有縮短。
他感覺到了這些保鏢或許也有軍旅背景,不過軍隊的人本來實力就有參差,退伍後能維持狀態的就更少了。
長久不經曆搏殺,能力自然會退步。
赤井秀一沒有下死手,他的目標是查理。
他快速接近查理,像是美人蛇一樣從查理背後繞過去,用手和腿纏住了查理,並打掉了查理手裡的槍。其他保鏢們被他用子彈或刀限製住了行動能力,或者被他打暈。
鮮血讓查理沒有察覺赤井秀一的留手,他還在反抗。而赤井秀一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是唐納德家族的人,也不是FBI的人。你在為誰工作?”
沒有太多拷問的時間了,如果時間充裕,赤井秀一大可以將人綁起來“審訊”,但琴酒就在房子裡,大概很快就會過來。
有什麼辦法能快速讓人開口呢?赤井秀一思考了一會兒,握著刀對準了查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