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集令 鄰居哥這一句聽上去不……(2 / 2)

以前的這種時候他應該推著可移動的架子在取藥的路上。一個人來醫院在有些事上略微有些麻煩,但他已經習慣,一個人也可以完成所有事情。

今天身邊多了個人,他突然好像什麼都不用做,一下子閒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一個黑色人影從轉角出現。

是好鄰居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取的藥。

陳白拍拍身邊位置。

許斯年看了一眼點滴瓶的情況,在人身邊坐下了。

打點滴的時間漫長,一直聊天把嗓子聊冒煙,掛著瓶子裡的東西也不定能去一半,陳白最終決定祭出殺時間利器,和鄰居哥一起樸素地玩飛行棋。

一個房間四個人,骰子投到雙數就起飛,四架飛機全部先到終點的人獲勝,玩家可以互相把彆人的飛機踩回老家。

在第一把遊戲開始的時候,病患如是說:“這就是個小遊戲,不上頭還消時間。”

在第一把進行到一半,因為自己的飛機被彆人踩回老家,瘋狂攛掇身邊的小夥伴去踩彆人小飛機報仇雪恨的也是這個病患。

老踩病患的飛機的是黃方小黃,好鄰居踩了下小黃,病患大仇得報,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這時候看上去挺精神,小遊戲似乎比開的藥還有用。

有用,但隻在大仇得報的時候有用,自己的好不容易快要飛到終點的飛機再次被踩,病患往後一仰,虛弱地咳了兩聲,說:“好像燒得更嚴重了。”

許斯年:“……”

許斯年再踩了一下小黃。

後仰癱在座位上的人又重新支棱起,對他豎起大拇指:“好像又好點了,妙手回春啊許大夫!”

許大夫笑了下,很輕的一聲,又重新全身心投入不上頭的小遊戲的人沒聽見。

因為情緒起伏波動太大,在一把結束後,病患沒能再繼續玩大家都愛的飛行棋。

玩不了飛行棋,他隻能坐著和好鄰居嘮。

醫院裡人多,溫暖,耳邊還能聽到隱約的說話聲和走動聲,還能聽到鄰居哥的好聽聲音。

坐在座位上的人半睜著眼看向來往人影,視線逐漸模糊。

“……”

察覺到從身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輕,逐漸變得斷斷續續,許斯年轉過頭,看到了旁邊人淩亂碎發下已經閉上的眼。

這是睡著了。

看了兩眼後收回視線,他略微抬眼看了眼過半的吊瓶。

也就這麼一個抬眼的功夫,肩膀一側傳來不輕不重的重量,不屬於自己的細軟發絲碰到脖頸,帶起些微的癢意。

他抬起手,想要將人扶正,手剛一動,旁邊那雙閉著的眼睛的眼皮也跟著動了下。

“……”

許斯年最終沒有再動作。

下了一天的雨在接近晚上的時候終於停了。

陳白再醒來的時候,原本紮在自己手上的針已經沒了,吊瓶也沒了。

他的好鄰居站起來對他說:“可以回去了。”

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懵,他不明所以但點頭,跟著站起身,回到了好鄰居的車上。

直到係上安全帶,他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看病流程已經結束。

有些沒實感。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細小傷口,說:“居然睡著了我。”

許斯年啟動車輛,側眼過來看了一眼。

陳白說:“我之前打點滴一直沒睡過。”

他說:“要是一個人打點滴,睡著了還挺危險的。”

打點滴睡著是一個很危險的事,稍微睡過頭就有回血的風險,醫院雖然有醫生護士,但醫生護士忙起來的時候不會一直盯著這邊的情況,這些還是需要病人自己注意,尤其是獨自打點滴的病人。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一直很注意。

歸結起來都是好心的鄰居哥的功勞,陳白再次感謝自己的好心鄰居的大恩大德。

好心鄰居看了一眼他,說:“回去早點休息。”

坐副駕的病患點頭,眼神真誠又正直。

早點休息是早點休息不了的。

昨天已經請過一天的假,陳白無論如何也要上播,在家門口和鄰居說完再見後就回房間在第一時間打開電腦。

在電腦開機的時候順手吃下醫生開的藥,屏幕亮起後他戴上耳機,一手拿著水杯一手點開直播軟件。

後台除開一眾私聊外還有新的係統消息。

一個是之前遇到的叫輕舟的主播發起的他沒看明白的邀請,另是一個主播征集令,專門針對他在的這個分區的有一定粉絲數量的主播,他也被包含在內。

他玩的這個遊戲的世界賽剛結束,熱度還在,平台趁機發布了這個征集令,想要趕一波熱度。

征集令,簡單來說實際上是一個比賽,隻是是主播和主播之間的比賽,兩人一隊,自由組隊,層層淘汰製,獲得最後勝利的主播小隊獲現金大獎。

現金大獎後跟了一連串的0。

“……”

仔細再數了一遍現金大獎後跟著的一連串的0,陳白身體緩緩坐直,視線回到剛看過一眼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