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更緊了!
可可直接被1002箍在懷裡,甚至於雙腳離地,她還感覺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一旁的王吉祥已經傻了眼。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維奇組織的其他人。
“直接上麻醉槍,”阿維奇的研究員催促道,“這是個好機會!”
有人從裝甲車上取出麻醉槍,找好角度,瞄準了動彈不得的可可。
“這,這劑量夠嗎?”
“根據1432的研究日誌是夠的,快點。”
手持麻醉槍的人立刻扣下扳機。
淩厲的破空聲讓可可緊張起來,她朝著麻醉槍的方向看過去,純黑的雙目一眨,而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衝著自己的脖頸而來,蹭了一下,卻又偏離出去落地。
研究人員:“……”
所有人都傻了:麻醉槍竟然打不穿的她的外骨骼,過軟的外殼讓針頭劃了出去。
可可:好煩啊!
她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研究員苦口婆心教她的沒錯。普通人類不能以“好的”和“壞的”作為簡單區分,這些普通人類明明沒有敵意,卻比攔路打劫的還要討厭。
“我都說了,”可可生氣地大聲喊道,“我現在不需要,我有寶寶了,你放開我!”
下一刻,她卡在1002胸膛的兩條觸手,不再壓抑力量。
王吉祥目瞪口呆地看著桃源鄉的研究人員被可可一個接著一個的甩出好遠,在滿天黃沙之間化作白色的斑點。
直至周圍沒有活人了,殺氣騰騰的小怪物慢慢恢複平靜,拉伸開來的環節觸手一寸一寸收了回去,藏進了她大大的裙擺下麵。
可可往四周左看看、右看看,最終視線鎖定住癱在地上的王吉祥,雙目一亮:“啊!”
她噠噠噠跑過來。
王吉祥:救命。
他兩股戰戰地看著可可靠近,穿著精致小裙子的姑娘依舊小巧可人,隻是她的衣服已然被藍色冷凝液徹底汙染,璀璨的“金發”和白皙的“皮膚”同樣為血跡汙染,發梢上還掛著疑似機械體的內部零件和黏糊糊的電纜。
什麼玩意?!那個1002不僅是異能者,還是義體人嗎?
一想到可可渾身沾滿了義體人的人體組織,整個畫麵就非常不可名狀。
“你沒事吧!”可可蹲下來,關切地問道。
王吉祥哆哆嗦嗦彆開目光,剛剛還完整的高級乾部,如今隻剩下了兩塊正滋啦冒電火花的鐵疙瘩。
“我我我我我我我沒事。”他吞了屯唾沫。
該說小怪物可怕好,還是說她目標直接好?
至少她沒動研究人員,隻是把人甩飛而已。至於那名異能者……義體人,管他是什麼,顯然是個強行騷擾無辜女士的精神變態,死就死了吧!
誰讓他踩自己腦袋,活該,呸!小怪物乾得好!
“那就行。”
可可抹了一把臉上的藍色冷凝液,綻開燦爛笑顏:“咱們走吧,他們好浪費時間,我要抓緊追上我的寶寶。”
王吉祥:“可可可可是車,車——”
對哦。
可可看向被炸翻的越野車。
車壞了,他們該怎麼辦?
在驚恐之際,王吉祥依舊不忘初心:“車壞了我就沒法帶路,不如咱們就——”
“你會開那個嗎?”
可可扭頭指向隸屬於阿維奇的白色裝甲車:“你開那個帶我找寶寶,我感覺我的寶寶往……往東去了。”
關於方向,還是王吉祥兩個小時前教給可可的概念。
王吉祥怔怔地盯著可可,許久得不到回應,可可茫然地歪了歪頭。
滿臉的血跡之下,她與人類幾乎無異的麵容中寫著純粹的祈求和懇切。
“可不可以,吉祥哥?”可可委屈地說。
王吉祥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那……”
他總算是找回了雙腿的知覺,謝天謝地,至少沒尿褲子。
王吉祥磕磕巴巴開口:“裝甲車上應,應該有水,你先把臉洗一洗。”
…………
……
李安迪丟掉手中的鏈條。
因為極端發力,纏繞在手中的鏈條已經卡進了李安迪的皮肉裡,隨著他鬆手,鏈條墜落,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起身,同時另外一隻手將被打到鮮血淋漓的沙匪隨著鏈條一同丟到地上。
不該如此的。
翻湧的熱血冷卻後,李安迪喘()勻氣息,抬手擦去順著額頭下落至脖頸間的汗水。
當了這麼久雇傭兵,李安迪深諳其中的生存方式:第一條就是不應在多餘的地方浪費體力。
和沙匪糾纏爭鬥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為什麼突然失控……
李安迪帶著血痕的手落在結實的小腹上。
失控的原因,恐怕與藏納在他體內的卵有關。
意識到這點,一種奇妙的感受自李安迪心底出現,牢牢地把握住他的心臟。這股情緒牽扯到他的呼吸停了停,卻無法分辨其到底是什麼。
不管了。
李安迪在沙匪的呼痛聲中回神,他甩去雜亂的思緒,俯下()身搜刮起偷獵者的隨身物品。
摩托歸他了,其他戰利品……
他從某個沙匪的身上摸出一張地圖,上麵清晰標識著東南方向三十裡處,有個防衛森嚴,沙匪們幾度攻陷不成的臨時壁壘。
根據桃花源的日誌記錄,這些臨時壁壘,都是在莽浮星荒漠化後,為了防止暖陽市被風沙淹沒而建立的。隻是壁壘和巨大的防風牆並沒有起到作用,市區仍然被沙塵淹沒,市民紛紛轉到了地下居住。
但沒能獲得地下聚落居住資格的原住民,仍然在這片荒漠上生活。
他們不少人就在臨時壁壘和防風牆下安家,逐漸也形成了屬於自己的聚落。
他身上物資不多了,這幾個沙匪身上也沒什麼東西。
得去臨時壁壘換點物資才能繼續前行。
於是李安迪騎上摩托車,臨時改變了前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