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它去吧。我不會因為這種理由選擇死亡,你大可放心。”
莫比:“你也不關心你最後那通電話打給了誰?”
“不。”托馬斯漫不經心道,“我或許希望他或她能一切都好。至於我們的關係?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他想目前還是應該關注下經過一個晚上時間的、哥譚市的局勢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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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覺得這通電話還是很有必要再計較一下的。
他再三確認自己隻是在滴水獸上晃了一下神,大約是那種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待辦事項沒做的感覺。在此之前他都堅定地相信這世上不應該有托馬斯·韋恩這一號人,但他往回去調查,還真的在六月份的通話記錄裡找到一條陌生來電。
那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天罷了。
布魯斯現在去回想,也想不出什麼異常——甚至沒有他在洲際酒店撞見托馬斯那天來得奇怪——他可能剛結束夜巡,接到一通沒有前因後果的電話,睡醒之後完全忽略了這回事,往後也沒見到什麼危機爆發前的征兆。
然而仔細想想,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記憶‘在彆人眼中’出現問題,是始於7月9日那一天。
如果不是這樣呢?
如果六月份的時候所有人就都認為‘布魯斯·韋恩有一個叫做托馬斯的兄弟’,或者是‘隻有布魯斯·韋恩忘記他自己有個兄弟’,但是因為托馬斯遲遲不出現,他們都未發現這一點認知衝突。
那蝙蝠俠就不該去查看七月初發生過什麼,而是應該將調查的重點放在六月上旬。
現在的問題是,假如托馬斯·韋恩真的在客觀上始終存在,那他打給布魯斯的那通電話是為了什麼?
“我好感動。”對此,他的二號養子傑森·托德AKA紅頭罩有話要說,“我們在這三天時間裡被他指著鼻子暗示腦子有病,特彆是聲稱在墨西哥見過托馬斯的我。現在他終於打算反思自己了,可喜可賀。”
“噓,彆在內部頻道裡說這種話,紅頭罩,他也不想這樣。”
“那我們要開個不帶蝙蝠俠玩的小群嗎?”
“……”就,這也不是當不當麵說的問題。
眼下情況是這樣的,夜裡蝙蝠家兵分兩路,一隊仍然留在市政區提防他人對市長下黑手,另一隊去尋找被利爪帶走的托馬斯。
結果由攪局者斯蒂芬妮和代號是孤兒的卡珊德拉,順著傑克彆動行動的痕跡找到這家名叫‘良善醫院’的機構時,所有人都覺得未免太簡單了,說不定會是個陷阱。
時值半夜,她們倆摸黑小心翼翼避開並不存在的重重守衛,在櫃台裡找到托馬斯所在的病房號碼,接著就見到了沉沉睡去、且睡得並不很安穩、體溫還偏高的……的,呃,長輩家屬。
最後倆小孩又偷偷摸摸地原路返回了,卡珊德拉還把斯蒂芬妮買給她的巧克力留在了病房裡。
她們又在醫院的走廊上見到和一群患者家屬擠在一起、背靠牆壁蜷縮身體雙眼無神的傑克彆動。
“……”
卡珊德拉靠近,帶著黑色手套的手無聲捂住傑克彆動的嘴巴,把他拖進樓梯間。
利爪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杆白旗舉了起來。
斯蒂芬妮都無語了,她問:“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又沒乾什麼壞事!”傑克彆動抹了把臉,“殺手就不能助人為樂嗎?買凶殺人是職業,助人為樂是副業,根本不衝突。你們也彆想在這動手,知道這家醫院背後站著誰嗎?”
“你為夜梟工作。”
“我們Boss不管員工下班之後的私人生活。”
“托馬斯·韋恩是怎麼回事?”
“有點發燒吧,問題不大,醫生說要是起床還沒好可能要掛個吊瓶。我又沒有他家裡人的聯係方式,你們超級英雄應該認識布魯斯·韋恩吧?幫我告訴他一聲,順便報銷下醫療費,謝謝。”
他們三個夜行生物在黑暗之中麵麵相覷。
最後斯蒂芬妮實在找不到下手的理由,就對卡珊德拉使了個眼色,他們一個負責口頭威脅,一個不愛說話、在旁邊負責氣勢壓迫,警告利爪下次乾壞事的時候不要讓她們看見,說完就走窗戶離開了。
傑克彆動又在走廊裡待到清晨,等醫生確認托馬斯起來之後,才走進病房:“Boss,晚上有兩個超級英雄來過,是攪局者和孤兒,要關注一下嗎?”
“再說。”托馬斯剛吃完藥,“阿卡姆還沒動靜?”
“沒有。”利爪回答,“他們未必會在這個時機動手,企鵝人的手下與利爪們已經將哥譚市南部地區圈起來了,如果他們的人硬闖進來,還可能和警局起衝突,到時得不償失。”
“哥譚市的超級反派會計較得失問題?”托馬斯反問,“市長呢?他有沒有什麼表示?”
“有。”傑克回答,“我們收到消息稱,哈迪市長想在今天下午和布魯斯·韋恩見上一麵。”
“什麼位置?”
“哥譚大學。今天晚上那裡有一個紀念典禮,您作為校友也收到了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