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有個小陽台,下麵是一家花店的正門。站在陽台上,正好能看見波洛。
安室透出門倒垃圾就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抬頭,一愣之下,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或許留在東京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月見裡悠喃喃自語了一句。
突然間,手機一震。
【怎麼突然回日本了?】一條沒頭沒腦的短信。
【天氣不錯,適合改行。】月見裡悠顯然清楚這個陌生號碼背後的人是誰,熟練地回複。
對方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接下去:
【過陣子可能會去日本,請客?】
月見裡悠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你最好是一個人來的。】
很快,回複隻有一個【:)】的符號。
月見裡悠搖搖頭,把手機塞進口袋裡,結束了對話,又趴在陽台上看著安室透蹲在店門口喂一隻三花貓。
“叔叔,可以下去了嗎?”澤田弘樹的喊聲從房門口傳來。
月見裡悠看了一眼表,轉身走進去:“當然,你還可以去波洛樓上,喊柯南君一起玩。”
“叔叔,你中午為什麼暗示我和柯南君交朋友?我像是能和小學一年級的孩子玩到一塊兒嗎?”澤田弘樹一臉無奈。
“那可未必。”月見裡悠拿起外套搭在臂彎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那個孩子,有什麼特彆的嗎?”澤田弘樹好奇地問道。
“他大概是和你一樣的,過了今天再說。”月見裡悠說道。
澤田弘樹歪了歪頭,但很聰明地什麼都沒說。
一大一小牽著手穿過街道,正好看見另一邊,三個青年打打鬨鬨地往這邊走過來。
“萩原叔叔!”澤田弘樹見到熟人,開心地喊道。
“好久不見,弘樹。”萩原研二走近前,笑眯眯地揉了揉男孩的腦袋。
“看起來恢複得還不錯。”月見裡悠打量著他。
“那當然,我可是到現在還每天在堅持複健的。”萩原研二得意地抬起下巴。
“嗬,要不是我按著你,你以為你能堅持幾天?”旁邊戴著墨鏡一副生人勿近大佬氣質的鬆田陣平抱著雙臂拆台。
“小陣平~”萩原研二可憐巴巴。
“哼!”鬆田陣平直接扭頭,對著月見裡悠伸手,“爆炸|物處理班,鬆田陣平,是這家夥的幼馴染。”
“你好。”月見裡悠跟他握了握手。
“其實我見過你,七年前。不過當時你還昏迷著,後來直接轉院了。”鬆田陣平加了一句。
月見裡悠一怔,隨即笑眼彎彎:“現在初次見麵也不晚。”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伊達航推了推他們,又抱怨,“還有Hagi,你居然沒告訴我月見裡先生就是七年前救你的人!”
“我沒說?”萩原研二茫然,“大概我忘了。”
“這怎麼能忘了!”伊達航無語。
“歡迎光臨。”安室透在吧台後抬起頭來,笑容平靜,眼神完全是陌生的。
“麻煩你們了。”月見裡悠溫和地說道。
“有客人怎麼會麻煩呢?請坐。”安室透利落地端著水過去。
就在這時,店門一開,毛利小五郎帶著毛利蘭和柯南走進來,又是一陣熱鬨。他們和搜查一課甚至鬆田的爆炸|物處理班其實都挺熟的,一起聚餐也沒什麼不自在。
“毛利先生的脖子怎麼了?不舒服嗎?”月見裡悠問道。
“啊,有點酸痛。”毛利小五郎捏了捏自己的後頸,不太確定地說道,“大概是睡覺的姿勢不太對吧?”
柯南冷汗:……在椅子上睡的怎麼能舒服?
月見裡悠抽了抽嘴角,還是開口:“如果毛利先生不介意,回頭我給您按幾下就好了。”
“是嗎?那可就太好了。”毛利小五郎一臉感激,“對了,你是醫生。”
“但是……月見裡叔叔不是法醫嗎?”柯南弱弱地提醒。
“……啊?”毛利小五郎整個人石化了。
“法醫隻是我的職業。”月見裡悠摁了一下柯南的腦袋,笑容有些危險,“我可是,哈佛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博士畢業的。”
“好厲害!”毛利蘭驚歎,又疑惑道,“可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畢業生不都是各大醫院爭搶的人才嗎?為什麼……”
尤其在日本,醫生的社會地位高,月薪也可觀,是最受歡迎的職業之一。比起來法醫就……一言難儘,目前整個日本在編法醫都不滿兩百人。
“因為活人太吵了。”月見裡悠平靜地回答。
眾人:???
正端著水果飲料上來的安室透聞言,整個人都是懵的。
活人……太吵?
對,死人那是真的不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