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一片死寂。
“我的假期啊!”萩原研二哀歎。
良久,還是月見裡悠歎了口氣,無奈地指定:“高明去看看怎麼回事。”
“明白。”諸伏高明放下酒杯,優雅地起身。
“我也去。”毛利蘭一把沒拉住,柯南滑下椅子追了上去。
“等……”
“但是,月見裡警視正,柯南畢竟是個小孩子,您這……”毛利小五郎嘀咕。
“沒關係,高明會看著的。”月見裡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又提議道,“不然,毛利先生在旁邊看著?畢竟他們還年輕,需要毛利先生這樣的偵探坐鎮。”
“沒問題,既然這麼說了,包在我身上!”毛利小五郎聞言,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大打包票。
“爸爸……”毛利蘭滿臉擔憂。
這兩天他們也遇到了案子,但是父親的表現……隻能說一言難儘,甚至不如柯南。今天還是在新成立的搜查零課麵前,希望不要太出格吧……
“有勞毛利先生了。”月見裡悠微笑道。
他可是個好人,雖然拿走了毛利小五郎的外掛,但是……古話說得好,授人魚不如授之以漁,沉睡的小五郎是飲鴆止渴,不如自己在現場好好學。就算成不了名偵探,起碼得有中上水平,能靠這個接委托,養家糊口吧?
嘛……自家叔叔,就讓柯南自己去教好了。
“喂,沒問題嗎?”萩原研二低聲問道。
“能有什麼問題。”月見裡悠不以為然。
萩原研二想了想,也不管了。這不是有諸伏高明在嗎?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他算是小組裡最了解諸伏高明能力的人了,Hiro的哥哥確實很讓人安心。
然而,沒幾分鐘,包廂門再一次被拉開,柯南出現在門口。
“怎麼,解決不了?”月見裡悠一挑眉。
“驗屍……”柯南黑著臉開口。
“……”月見裡悠歎氣,“得,跟你在一起就彆想安生吃飯。”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不說是案件在召喚你!”柯南翻了個半月眼。
“嗯?臭小鬼。”月見裡悠一手摁住他的腦袋,用力揉了幾下,拎著他一起出去了。
居酒屋的大廳裡,地上躺著一個口吐白沫的男人,旁邊是麵露驚慌之色的兩女一男,看起來是死者的同伴。其他客人和居酒屋的服務員站得更遠了點,悄悄議論著。
“怎麼樣?”月見裡悠問道。
“氰化|物中毒。”諸伏高明回答了一句,帶上手套,開始檢查桌上的食物。
月見裡悠在死者身邊蹲下身,順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唰”的一下攤開。
一個個小格子裡,整整齊齊插著各種型號的解剖刀、手術刀、鉗子鑷子、玻璃片長試管等等工具。
他抽出一個小巧的試管,順手拋給柯南:“裡麵的液體,遇到氰化|物會變色。”
柯南看了一眼試管裡透明的液體,戴好手套,抽了一張紙巾,把液體灑在紙巾上,剩下半管又拋給諸伏高明。
月見裡悠看著他倆很有默契地一個給桌上的食物驗毒,一個用紙巾擦過死者會接觸的地方,不由得一聲低笑,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屍體上。
毛利小五郎左右看看,總覺得無論哪邊都插不進手,乾脆過去詢問死者的同伴。
“酒裡有毒。”諸伏高明很快得出結論,“男孩,那邊呢?”
“沒有。”柯南搖頭,“他正常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沒有毒。不是間接中毒,是直接入口。”
“果然。”諸伏高明了然。
“不對啊,那杯酒,剛剛遊子還喝過一口的,她不是沒事嗎?”一個青年焦慮地開口,又征詢同伴,“是這樣的吧?那之後就再也沒人碰過黑崎的杯子,除非是他自己下的毒。這是自殺吧!”
“冰塊。”諸伏高明拿著那杯還剩不少的威士忌,對光照了照,淡淡地說道,“威士忌純飲加冰,如果毒在冰塊中心,隻要喝得夠快,冰塊融化之前都是安全的。”
“遊子,酒也是你給黑崎點的。”卷發的女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同伴。
“我……你有什麼證據?說不定是居酒屋的那個服務員跟他有仇才放的呢。”叫遊子的女生不服氣地爭辯。
一句話,頓時讓原本圍觀的服務員們炸開了鍋。
“冰塊需要保存,你身上一定有藏冰的器具,看冰塊的融化程度,大概率用來保溫的乾冰還沒完全汽化。”諸伏高明修胸有成竹地說道,“當然,這隻是情景證據,不能定罪。但是這些已經足夠警方把你列入第一嫌疑人的範疇,傳喚你配合審訊了。之後,隻要去摸一摸你購買氰|化|物的渠道——這種東西,我相信並不是那麼容易弄到,對方一定記得你。”
遊子的臉色微變。
“等等。”一邊的月見裡悠忽然開口。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諸伏高明疑惑地看過去。
“都對。”月見裡悠點頭,隔了一會兒,又歎氣,“但是這個死者,除了氫|化|物之外,他還中了砒霜的毒。”
“……啊?”柯南喃喃道,“沒人會傻到用兩種毒去殺人,所以……除了遊子小姐,還有另一個凶手同時下手了?”
“嗯,但是不送回法醫室解剖的話,我不能確定到底是哪種毒最終導致他死亡。”月見裡悠說道。
“你們……我一個人動手就夠了啊!為什麼要摻和進來!”遊子忽然崩潰地跪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