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溫梨笙隻以為這是個膽子大的扒手,畢竟偷到了梅夫人的頭上。
現在看來隻覺得他是一個想死找不到地,得了失心瘋的扒手。
溫梨笙也是見慣了金銀玉石的,這紫玉一眼就看出價值不菲的極品,上麵又刻著謝字,除了那位世子爺,還能是誰的?
她感覺大事不妙了。
這人居然能把謝瀟南的東西偷出來,可見是真有幾分本領的。隻是他偷了這東西若是被謝瀟南發現之後,定然會鬨得不得安寧,屆時又會將責任推到她那個郡守爹的身上。
如此一來事情就糟了!
溫梨笙的腦袋不停地轉,想了許多,就是沒懷疑麵前這少年的身份,直接認定了鐵是個扒手。
卻不知這個冷著臉的少年,正是謝瀟南本人。
他易容改音,與下屬換了換衣,來取下屬白日放在樹上的東西,卻不想剛拿到手就撞見了怒氣衝衝的溫梨笙。
拉扯間還被她拽去了護身玉。
謝瀟南隻覺得心中的躁意一跳一跳的往眉上衝,他閉了閉眼稍微壓製了煩躁,冷聲道,“東西還我。”
溫梨笙被這一句話拉回了神,動作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將紫玉緊緊地攥在手心裡,“不可能,這東西我要還給世子。”
這東西絕不能給他,萬一謝瀟南怪罪下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爹。
謝瀟南不與她廢話,直接上前去搶。
就見溫梨笙墊著腳尖手臂伸直往後仰,起初想跟他碰一碰,但這人仗著身高的優勢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去掰她的手指頭。
力氣極大,手腕一陣痛楚傳來。
她疼得齜牙咧嘴,改勸說道,“你這小扒手彆不知好歹!謝瀟南是什麼人物,脾氣暴戾,心眼小又極為記仇,視人命如草芥,若是被他發現你偷了東西,這裡的人都要遭殃,你忍心看著無辜的人被你害死?”
謝瀟南是頭一次被人這般評價,往日在京城裡,誰人提到景安侯世子不是讚不絕口,受儘眾人追捧,到了這區區郡守之女的口中竟變得如此不堪。
他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手上更是用力,去摳她緊握的拳頭。
溫梨笙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受不了這痛於是直接放棄勸說,直接猛地跳躥起來,用腦袋往他頭上一撞。
謝瀟南一時不防,被這狠狠一撞,當即眼前一黑有些發暈,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溫梨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暈著腦袋後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又摔在地上,隻是那攥著紫玉的手未有半分放鬆。
腦袋是一陣一陣的疼。
席路幾步上前,驚慌道,“老大,你沒事吧?”
謝瀟南直接給撞暈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心中怒意更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溫梨笙。
卻見溫梨笙揉了揉頭,轉身邁開步子就跑。
謝瀟南氣得牙癢癢,指了指魚桂道,“把她打暈送回去。”
席路有一瞬的猶豫,想說什麼,謝瀟南卻不給機會,抬步就奔著溫梨笙追去。
溫梨笙邁著小腿跑得飛快,很不想將此事聲張,打算把這紫玉搶回去然後交給溫浦長,讓他解決,卻沒想到這小扒手幾步就追上來了,眼看著就要抓住她,她繃不住大喊,“來人——”
剛喊兩個字,謝瀟南就又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粗暴地往旁邊拖了幾步,摔在假山上。
溫梨笙後背一疼,皺著張臉揮動雙臂掙紮,緊握的小拳頭其實沒多少力氣,打在謝瀟南的胳膊胸膛上,並不疼。
他從懷中摸出錦帕,捏著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將錦帕塞進她嘴裡,堵住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