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監測宿主父親死亡,遊戲發放喪葬費、慰問金一千,已存入多多賬戶,請宿主節哀。】
【滴,監測宿主母親死亡,發放喪葬費,慰問金一千……】
【監測宿主長兄死亡……】
【監測……】
一連串的播報讓劉琰有些無言以對。
係統很有人情味,她第一次拿白事份子錢,感覺特彆暖心,好意她領了,不過,家人的死亡名單就不用全念個遍吧?
就算不是親的,聽起來也怪怪的啊!
話說,她便宜爹還有沒有彆的親——
咳咳咳!
雖然親人祭天,法力無邊,但繼續死家裡人什麼的,還是有點太過哄堂大孝了。
劉琰還是有點道德和底線的。
如果她沒克製不住笑出聲的話。
沒辦法,這又不是親爸媽,她穿這破地方這麼危險,都開始想怎麼死了,突然有金手指和購買現金這麼大好事,哪怕是喪葬費,也很難克製住不笑啊!
劉琰使勁掐著掌心,還是控製不住嘴角往上翹,就連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靈堂裡隻有兩個活人,靜得似乎連自己心跳都能聽到,不大的笑聲,立刻傳入了何憫和徐遠的耳朵裡。
何憫猛抬頭看向笑聲傳來的位置。
那是並排擺放在地上,又以白布覆蓋的祁家人。
笑聲已經消失,但覆蓋表妹祁妤的白布,還在微微的顫抖,在靈堂內昏暗環境中,平添了幾分鬼魅。
何憫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立刻伸手抓住腰間的長劍。
家人死儘,她還能活到現在,靠的可不隻是‘命硬’,而是打小練出來的武藝。
劍在手,何憫鎮定下來,她目光掃過其它白布,確定不是因風而動,整個人越發的警惕。
徐遠同樣意識到了異常。
他向何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主動上前,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亂。
隻是徐遠走的再慢,再輕,還是有所響動,劉琰躺在地上,聽得是清清楚楚。
她猶豫片刻,主動伸手,將頭頂的白布一掀,直接坐了起來。
劉琰穿的姑娘叫祁妤,和她同齡,十七歲,是祁家三女,不敢吊死自己,是祁家家主用劍刺穿胸膛送走的。
時間太短,何憫來不及給她換衣衫,劉琰坐起來後,身前大片已經乾涸的血跡提醒著外人,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正常情況下,絕無死而複返的可能。
“啊——有鬼!”
看到這幕的徐遠倒抽一口冷氣,緊接著便發出聲尖叫,他雙腿克製不住酸軟,卻還是拚了命的的向後倒退,想要遠離對方。
何憫倒是沒動,但同樣被嚇得心臟驟停,身體瞬間緊繃到了極致,強忍著才沒衝上去給對方一劍。
這鬼怪能占據死人的身體,保不齊還有彆的手段能傷了他們,必須要小心為上!
看著麵前兩人緊張防備的姿態,劉琰有些無奈。
她也不想嚇人的,誰讓穿越大神沒給個能遮掩過去的機會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她不用演原主了,演不像被戳破更麻煩不說,自己裝的也累啊。
就是得先找個合理的借口忽悠過去再說。
回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內容,劉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乃世外之人,並非鬼怪,隻是元神出殼前去訪友,意外落入此界,無形可依,方借此軀安神,按理來說有借就要有還……聽兩位所言,似乎想投他處,又無足糧?”
雖是詢問,但劉琰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篤定,不等麵前兩人回答,她便直接伸出了手,那空空的掌心,開始源源不斷的湧出稻米,多到順著手指的縫隙滑落到地上。
看著這隻有仙人才能做到的景象,何憫與徐遠的瞳孔猛然收縮。
世上竟真的有仙人!
白花花的稻米在地上逐漸堆積成山,隨著米越來越多,米香也飄入何憫和徐遠的鼻中,不僅香味遠勝兩人過往所聞,外觀更是從未見過。
如雪一樣白的稻米,要舂多少遍才能做到?
怕是皇帝所食的禦米也不過如此!
將十斤的東北白米倒儘,看麵前兩人混合著驚愕與心動的表情,劉琰笑著道:
“我以此來還,如何?”
聞言,徐遠吞了吞口水。
妻女不必隨他一起餓死的喜悅浮上心頭,徐遠拚儘全力,才將目光從雪白的稻米上拉開,再看劉琰時,眼中已經多了些敬畏,但臉上還是有些為難:
“可,可!多謝仙師相助!隻是……隻這些米,實在是不夠我們所需啊。”
“我知道。”
傻子也會知道十斤米不夠吃,問題是,她要把糧食全給出來,那對他們還有什麼價值?
這麼想著,劉琰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
“我也打算南下尋劉豫州,兩位可帶人隨我一同前去,沿途我自會為其供食。”
這是何憫徐遠的地盤,繼續呆這兒,她保不齊就要被控製著成為人肉提款機,走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除了靠她買糧,還能靠誰?
至於為什麼不投更近的曹操,而是去投劉備……
那必然是因為跟著劉備混,三天餓九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