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老的第三天 哥哥,你以後隻能向著我……(2 / 2)

隻能說明她的女兒江淮既比不過哥哥,又比不過弟弟,是江家三兄弟中唯一不爭氣的一個!

周氏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江父聞言倒是挺高興,不管嫡子還是庶子,都是他的兒子,不管誰有出息,對江家都是好事。

“楓兒如今也開始做文章了?”

江楓聞言恭敬回道:“父親,孩兒去年就已經隨著胡夫子練筆了。”

江父摸摸胡子,“不錯,是為父記岔了。”

周氏皮笑肉不笑道:“老爺你行商一走就是半年,家裡小輩的事兒哪記得住。”

江父道:“楓兒今年才十三,尋常學子進書院多是十六七歲,去試試,考不中也無妨。”

江楓喜道:“謝謝父親,孩兒鬥膽,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

“孩兒聽聞大哥在遂州時曾參加過書院的入學考試且得了第六名的好成績,所以我想著……大哥能不能幫我指點一下,傳授我一些經驗。”

本來以為自己隻是需要把江楓帶到考場就算完事兒的江謹言一頓。

而江淮更是沉下了臉捏緊了筷子。

乾什麼?這是明目張膽地挖她牆角嗎?

江父看向江謹言問道:“謹言你可有空給你三弟指點下文章?”

江謹言:“……”

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在桌下的腿被人踢了下,他一側頭,卻見江淮正若無其事地吃著東西。

瞬間,他心領神會,義正言辭道:“父親,我剛回江家還有諸多不適應的地方,且離入學考試沒多久了,孩兒想抓緊時間溫書,上次通過富嶽書院的入學考試純屬僥幸,孩兒的文章一直都是野路子,怕是會帶偏了三弟。”

他萬分誠懇道:“還請三弟尋夫子和已有功名在身的學子指點吧。”

江楓:“……”

江淮:“哈。”

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來,趕緊喝了一口湯掩飾。

江父見江謹言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勉強,點點頭道:“謹言說得有道理,為父明日就再去請兩個夫子來。”

江楓隻好無奈應是。

周氏露出掩飾不住的笑來,瞥了一眼站在身後伺候的江楓的生母林姨娘,果然見林姨娘沒來及收起來的不甘和委屈。

說起找夫子一事來,江父又把眼神看向江淮道:“淮兒,明日起你就跟著你大哥和三弟開始念書,你上次說不喜歡古板也不喜歡嚴苛的夫子,這次為父給你找了一位性情溫和的,你若是再不規矩點把夫子氣走了,為父可要重重罰你了。”

江淮就知道自己逃不過,滿臉不情願地慢吞吞應道:“是——爹爹。”

江父一看她這幅樣子就來氣,眼不見為淨道:“我吃好了先去書房了。”

江父一走,大家也前前後後放下了碗筷,周氏叫住了兩個姨娘和庶女們到自己房裡敘話,順帶把江淮也留了下來。

江淮把江謹言拉到一邊道:“哥,要不你先回去?”

江謹言道:“我等你一道兒吧。”

“你不急著回去溫書嗎?”

江謹言頓了頓,緩緩道:“你不是說,晚上要少看書對眼睛好麼。”

江淮聞言一笑,“誒,我發現了你一個最大的優點。”

江謹言不明所以:“什麼?”

“懂事。方才我踢了你一腳,你就懂我意思把江楓給拒了。”

江謹言老實道:“其實,我也不想同他一起,隻想與你一塊念書。”

他是江淮帶回江家的,若是沒有江淮的幫忙,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將是什麼樣的,所以在他心裡,江淮才是排在第一位的、最讓他信任的人,自然的,他對其他向他套近乎的人就有種莫名的排斥感。

他知道,以他的學業水準,指點一下江淮這種剛啟蒙的尚可,指點江楓這種已經在夫子的教導下開始寫文章的人就遠遠不夠了。

而江楓來親近他,自然不會是真的想要找他指點,這個中的緣由他隱約能猜出來一點卻又沒有完全看透。

聽江謹言這麼說,江淮高興死了,她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一個人,當下便露出星星眼看著他:“嗚,哥哥,你真好,我不管,以後你以後向著我。”

江謹言輕咳一聲,眼神不自在道:“母親不是找你麼,你快進去吧。”

周氏屋裡,幾個女人圍坐著炭盆說著閒話,江淮一進去,江瑩和江芙連通她們的姨娘都站起身來給江淮行禮問好。

“兩位姐姐和兩位小娘不必多禮。”

江淮大步走到周氏旁邊坐下,道:“娘叫我來有何事?”

說話間她打量著自己的兩個庶姐,如果沒猜錯的話,按原著劇情,很快兩個庶姐就要說親了。

江瑩和江芙都遺傳了江父的好相貌,她們的母親都是死去的老夫人房裡的大丫鬟,乃江家家生子,懂規矩知禮數,對周氏這個主母也很恭敬,是以周氏對她們也都從無苛待。

但原著裡,江家所有人的結局都不好,江父出了意外早死,兩個庶女都嫁進了火坑,江楓多次參加鄉試不中借酒消愁結果把腿摔斷了再也無緣科舉。

而原身在接管江家後,無意中被江謹言的仇家拉上賊船,被利用來與江謹言作對,後卷入了謀逆案中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江淮覺得,既然自己決心改變自己和江家的結局,那也不妨拉一把江家其他人,至於江楓母子,他們若是真的損害到了她的利益,那她不會手下留情。

周氏笑道:“明日娘要帶你兩個姐姐去何府賞梅,讓她們結識結識這保寧府的人,你往日交好的公子多,就想向你打聽下,這何府的五公子人如何?”

江淮心道果然和原著裡一個走向。

迎著屋裡幾個女人的眼神,她皺了皺眉頭,難以啟齒道:“孩兒看不上這人。”

周氏眼皮一跳,“他怎麼了?”

江淮撇了撇嘴,“我聽暢春樓的姐姐說……他有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