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特意比了個小拇指。
花落舟:“……”
花落舟自己也不知道啊。
他沉默片刻,看著師父那誇張的表情,遲疑:“怎麼可能啊,我又不是種子!”
逍遙夫人傷感的說了幾句,最後擺手:“去吧,小舟舟,記得,出門在外,吃啥都不能吃虧,受什麼都不能受氣,有事就找你師兄師姐,知道嗎?”
花落舟認真點頭:“知道了!”
眼下就要走了,花落舟還有些傷感,他抱著師父:“師父,我會想你老人家的!”
雖然師父的言行舉止總是很誇張,總是把他當小孩子哄,但是跟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師父是真的很疼他。
現在他要獨自下山,身邊沒有師兄師姐,更沒有師父,想想,真是又激動,又緊張。
留在宗門裡的一位師兄,兩位師姐來給花落舟送行。
大師兄跟隨師父最久,頗得師父真傳,他一雙桃花眼笑的賤兮兮的:“小師弟是下山去找男人,師兄可沒有什麼經驗,若是找女人,師兄倒可指導一二。”
三師姐是高冷禦姐,平時不愛說話,總是板著張臉,但她對小師弟也是頗為關照,她拿出一個小小的金色鈴鐺,帶在花落舟的手臂上,說:“這叫純陽鈴,平時不響,但若是遇到精純的元陽之體,便會發聲,到時候,你便可按著鈴鐺的指示尋準目標,免的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花落舟震驚了,一把將鈴鐺搶過來:“三師姐!世間竟有此等寶物!你竟然不早點分享分享!”
難怪三師姐每次找男人都快準狠,修行一日千裡,她現在的固定男友,就是純陽之體,兩人雙修的十分合拍。
花音兒在自己的儲物戒裡掏了掏,掏了又掏,掏了大半天,終於掏出個黑色小皮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師姐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不如,就把我這九轉還欲鞭送你如何?若是那男人不肯乖乖就範,你便抽他一鞭,保管他抵擋不住,跪地求|歡;若是那男人體力不支,有心無力,你抽他三鞭,保管他雄風再起,仿若千軍萬馬……”
花落舟目瞪口呆:“小師姐,你竟還有這等好東西!不過,我沒這愛好啊,要不你自己留著?”
他這些師兄師姐們,真是久經沙場,什麼玩意都能給他找出來。
花音兒不滿的說:“這等好東西,彆人想要我都不給,你倒好,還嫌棄上了?給我收著!”
說著,她上前一步,十分霸道的將那勞什子九轉還欲鞭給塞花落舟懷裡了。
花落舟有些不好意思:“那既然小師姐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
說著,他把鞭子往懷裡塞了塞,如此寶物,留著總有用處。
大師兄拿著扇子,往他頭上一敲:“小師弟,你不懂,這不叫愛好,這叫情趣,不喜歡,也可以用的嘛。”
花落舟嫌棄的看著大師兄,伸手:“大師兄,你呢?”
大師兄搖了搖頭:“師兄我向來喜歡女人,適合男人用的東西,還真沒有,不如,我給你送個這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粉色肚兜,上麵金光燦燦的刻著符文禁製,想必是類似於貞操帶一樣的東西,給自己的爐鼎當禁製的。
花落舟白眼一翻,帶上三師姐送的小鈴鐺,以及那條九轉還欲鞭,轉身就走:“好了好了,三師姐小師姐你們不用送啦,我這就下山了。”
這下是連大師兄都不叫了。
大師兄搖著扇子搖搖頭:“兩位師妹,這法器也不便宜,小師弟為何如此嫌棄,如不,送給你們……”
花音兒白他一眼:“行了大師兄,你自己留著慢慢用吧。”
花落舟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了幾眼,就見師兄師姐們站在身後跟他揮手,而他的師父逍遙夫人,則站在更遠山門上,靜靜的看著他。
不知怎的,花落舟頓時鼻子發酸。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長大,下山曆練,獨擋一麵。
結果真到了此刻,他卻莫名有些傷感起來。
他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喊:“你們快回去吧,我走啦!”
師兄師姐們立刻轉身,下一秒,人就都不見了。
花落舟:“……”
花落舟那點離彆的傷感心情瞬間消失了,他轉身,一甩衣袖,坐上自己的法器,一瓣名叫春光的粉色花瓣形小舟,朝著山下去了。
回宗門的路上,花音兒擔憂的說:“我總覺得,小師弟此番下山,會被人騙。”
三師姐板著臉說:“小師弟是傻了點,但他又不是傻子,不至於。”
大師兄也說:“雖然小師弟丹田空虛,法術不精,但是他的媚幻之術學的很好,想來不會吃虧。”
花音兒:“……”
花音兒覺得更不妙了,那媚幻之術,可是房中術中用來調情的一種手段,真要用在外麵,可能會被人打。
合歡宗的位置在封州臨封郡往南五百裡的坤妙山,距離並州有一定的距離。
花落舟第一次出遠門,他坐在花瓣小舟上,拿出地圖來看,師父所說的那個什麼天什麼宗的,就在並州附近的……花落舟白皙的手指在地圖上筆畫了幾下,然後一點:“平陽郡,好遠啊。”
花落舟眼看著距離很遠,時間尚早,左右無事可做,不如閉目休憩一番。
於是,他把地圖和師父的舉薦信一起放在一邊,躺倒就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