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 也就皇帝不跟她這種幼稚小女孩計……(2 / 2)

彆看戲文裡天天都是狀元郎探花郎的,真正能中狀元被點探花的有幾個?那都是鳳毛麟角,真真正正的文曲星下凡,日後的朝中重臣。

況且裴鴻軒已經進了樞密院,聽說還要被分配去軍機處,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近臣了,比一些幾品大官還要神氣。

要是能到紫宸殿隨侍聖駕,青雲直上那是遲早的事兒。

彆說她們爹這種五品小官,一些三四品大官也比不上。偏偏他鐵了心,就非要娶衛舒梵!

真是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

衛文漪正不平,目光忽的瞥到舒梵的鐲子。

那是一對金色的手鐲,外觀上看,做工精巧,上麵嵌著紅、綠、藍等寶石,在太陽下熠熠生輝。舒梵袖子長,若非曲臂的動作,壓根看不到。

“你這鐲子是純金的嗎?”衛文漪湊近了盯著她手瞧。

舒梵不動聲色掩好:“鎏金的。”

衛文漪將信將疑:“做工挺好的啊。”

但轉念一想,衛舒梵又沒什麼錢,哪能買純金的?

不知不覺幾人走到了一處水榭旁,一名侍衛按著劍上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侍郎大人在這宴客嗎?衝撞了貴客,擔待得起?”

幾人都嚇了一跳,見對方神情肅穆,不由有些緊張。

這侍衛衣著雖普通,相貌氣度卻是很英武不凡,目光如電,不像是府裡那些普通家丁。

舒梵正要開口,衛淩雪已先了她一步上前,盈盈欠身:“我們是衛司直府上的女眷,是受邀來貴府拜謁的。”

對方不為所動,顯然瞧不上司直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一指東邊側洞門:“速速離去。”

衛淩雪風姿不凡,又頗有才名,何曾受過這種慢待?麵頰不由漲紅。

“中郎將,你太唐突佳人了。”亭中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笑聲。

左右侍從將紗幔挑起,原來亭中坐著三位男子,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著一身寶藍色綢衫,腰配象牙玉,外罩同色罩衫,笑起來頗為爽朗。

蕭凜躬身拱手,對他見禮:“晉王爺。”

衛淩雪幾人這才如夢初醒,齊齊跪了下去問安。

李玄風把著手裡的一隻酒杯,不看她們,看的卻是身側另一位年長些的男子:“他們不跟你問好,倒跟我問安。你說好不好笑?”

“晉王爺,您……”另一側的劉侍郎額冒冷汗,如坐針氈,忐忑地望向身邊人。

那人卻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任他這樣口沒遮攔也不見動怒。

衛淩雪幾人雖垂著頭無法瞧清亭中情形,卻也明白了主次順序。這三人中,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年輕公子,似乎才是最重要的人物。

衛文漪好奇地很,悄悄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相比於沉穩的氣質而言——顯得有些過分年輕的臉。

他是微微含笑著的,手裡提一酒壺,很隨意地自斟自飲著。哪怕坐著,也能看出身形高大,器宇不凡,姿態分明很鬆弛,背脊身姿又很挺拔。

他身邊的幾人明顯都很緊繃,這個人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這個是晉王,那這人……也是王爺嗎?

那叫蕭凜的侍從目光看的也是這人,似乎是在等他的指示。

他神色倒無不耐,隻是有些興致缺缺的冷淡,隻略略抬了下手。蕭凜會意,回頭跟她們道:“走吧,主上恕你們無罪。還不快離開?”

“真是嚇死人了。”一鼓作氣離開那個院子後,衛文漪拍著胸脯說。

回頭,卻見舒梵神情訥訥的,似乎是在走神。

衛文漪皺眉:“我跟你說話呢。”

舒梵回神,笑一笑道:“你說什麼?”

“我說剛剛那幾個人,身份應該很不一般,尤其是那個穿白衣服的。”衛文漪氣呼呼地又重複了一遍。

舒梵不覺就笑了:“是很不一般。”

當朝聖上,能一般嗎?

她這麼口沒遮攔的,也就皇帝不跟她這種幼稚小女孩計較,不然有八個腦袋也不夠搬家的。

“不過,長得可真好看啊。是不是哪位王爺?”衛文漪好奇道,去看衛淩雪。

衛淩雪也說不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呢。”

衛文漪不滿道:“你平時不是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這都猜不到?”

衛淩雪苦笑,不跟她爭辯,目光卻看向衛舒梵。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衛舒梵今天的反應有些不一般。

可又說不出,到底哪兒不一般。

其實她一直都不太看得透衛舒梵,看著溫溫柔柔好像從不跟人爭執,但實際上,似乎又沒人能拿她怎麼樣,包括她們父親衛敬恒。

她好像,也不太把衛敬恒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