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組 他把跟蹤宮川淩的事情說了出來……(2 / 2)

不遠處,去喊人的萩原研二也回來了,正站在黑暗中,乍一看去,還有點嚇人。

“班長,你也來了?”降穀零下意識感到不對,究竟是什麼事,要把他們幾個全都喊來?

而且……

“萩原?”諸伏景光含了點疑惑的聲音也響起。

萩原研二,這個最能起哄的好友,剛才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門邊拉扯,居然一句話都沒調侃?

這太不像他了。

就算淩失蹤後,大家的情緒都很低沉,萩原也常常是負責開導他們的那個,會故意表現的浮誇,情緒外放。

可現在……

“大家都來了,就進去吧。”萩原研二上前,“小陣平有東西,給大家看。”

不知為何,這一刻,三人的心臟都沉了沉。

這種難言的緊張和忐忑,在進屋後,看見鬆田陣平難看的臉色後,達到了極點。

卷發青年也和平時很不一樣,見他們進來,隻是掃了一眼,就淡淡說:“都坐下吧,我有宮川的消息。”

“什麼?!”三人同時大驚。

但沒等他們感到喜悅,鬆田陣平就冷著臉點開了錄音。

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了槍聲,和宮川淩那充滿了愉悅犯氣息的話語。

放完後,鬆田陣平把手機扔到一邊,看著三人如出一轍的臉色,主動解釋道:“今天下午……”

他把跟蹤宮川淩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後,還陰沉著臉,活像要殺人似的,補充道:“宮川那小子的能力你們也知道,我懷疑我跟蹤他的時候,他早就察覺到了,但是他沒有回頭看過一眼,也沒有試圖甩開我。”

萩原研二早就聽過錄音,所以此刻,比起麵色蒼白,大腦有些短路的三人,冷靜了許多。

他思索著:“那隻有兩種情況了,一是小宮川知道是你,故意沒有甩開你,想讓你看到後麵的場景;二是,他認為有人跟蹤他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默許你跟蹤了。”

萩原研二的聲音,有些遙遠。

降穀零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那錄音裡的每個字,都讓他有種想逃離現實的極深痛苦感。

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初見宮川淩的時候。

·

冬日的傍晚,風不算大,但很涼,吹在身上,猶如刀割。

少年坐在河邊,披了一身的雪,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凍的通紅。

他戴了一條墨綠色的圍巾,穿的很單薄,衣扣上金色的懷表鏈條是唯一的亮色。

他很安靜的呼吸,白色的氣息凝聚,又消散。

降穀零看了眼旁邊這條被學校老師強調過的自殺率高的河,又看了眼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過去。

“喂。”

聽到聲音,少年回過頭。

墨綠色的圍巾在風中飄揚,少年的黑發也被吹的淩亂,隻有那雙絢麗的金眸,冷漠地注視著降穀零。

降穀零本想問他在這裡乾什麼,但被這個眼神嚇了一瞬,沒能問出口。

他醞釀了一下,正準備再次開口時,餘光注意到了鋪著薄冰的河麵,碎裂掉了一大塊,裡麵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掙紮。

“那是怎麼回事?”降穀零下意識問道。

少年冷淡地收回目光:“有人跳河了。”

“?”降穀零懵了一瞬,隨即,連忙跑過去,跳下去救人。

等他費力把人撈上來時,整個人都濕透了,無力的趴在岸邊。

奇怪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以你的體力和河水的深度,你很可能死在河裡。那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你不救他,也沒人知道。”

降穀零抬頭,看見的就是暗沉天空下的冰冷眼神:

“你為什麼要去救他?”

降穀零使勁搖了下頭,甩掉頭發上的水:“我才不會死呢!我是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才下去的!”

“萬一有意外呢?”少年追問。

“那也不能對即將死在自己麵前的人坐視不管。”降穀零朝他伸手,“拉我一把。”

少年怔住了。

片刻後,他冰冷而發紅的指尖,握住了降穀零的手。

·

最初的淩……是那個樣子的。

他可以對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毫不在意,沒有半點同情心和看著彆人死去的負罪感。

這麼多年,淩已經變化太多了,他甚至來當了警察。

可是……

錄音裡宮川淩的聲音仿佛再次響起,降穀零指尖都在發抖。

理智上,他知道,那是淩的偽裝。

可是……可是就算是偽裝,把淩逼回最初的那個樣子,甚至還要更甚……

太過分了。

太糟糕了。

淩從最初,走到現在,可是用了七年啊。

為什麼要短短兩個星期,就把他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