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羽仁君發消息讓我去基地,是想和我說相田上二的事。”
“手機裡不能說嗎?!就這麼巧,進審訊室前,給你發了消息?你一來就看見他倒在基地外麵?”
宮野明美無奈道:“我也有所懷疑,但是……”
她想起昨晚,青年最後的那個眼神,和莫名像是誓言一樣的承諾。
“……總之,誌保,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我,姐姐好歹也是在組織生活過這麼多年的人。”
“但是,姐姐……”宮野誌保還要說什麼,身後,就有一個科研人員,冷漠說道:
“雪莉,你的五分鐘通話時間到了,請立刻回到工作中。”
下一秒,電話自動掛斷。
少女愣愣的放下手機,眼中閃過不甘和擔憂。
而宮野明美,看著被迫掛斷的電話,也深深歎了口氣。
她放下手機,回到屋內,看著還在昏迷的青年。
“羽仁淩……”她無聲喃喃著:“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不要。”床上的人忽然說。
宮野明美一愣,以為人醒了,連忙整理好表情,但是走近一看,才發現青年雙眸緊閉,神情中帶著無措和驚恐。
“不要。”他無意識呢喃著。
是做噩夢了嗎?
宮野明美看著黑發青年的表情,一種深深的共情,從孤獨的心底湧出。
如果……連昏迷中都在偽裝的話,未免也太犯規了。
這是真實的。
做出了判斷,宮野明美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
算了……就相信你一次,羽仁君。
……
宮川淩猛地睜開眼睛。
“做噩夢了嗎?”旁邊,傳來詢問的聲音。
他還帶著些恍惚的眸子,落到了一旁的女人身上。
“宮野……前輩啊。”
宮野明美倒了杯水,走到床邊,“看來真是個可怕的噩夢。”
宮川淩沉默片刻,坐起身,接話道:“沒錯。”
宮野明美把水遞給他,隨意問道:“夢到了什麼?”
他想了想,說:“家裡的貓為了救一條巨難吃的小魚乾,掉進了水裡。我把它撈出來後,罵了一頓,它還不知道錯在哪裡,衝我喵喵喵賣萌。”
“……”宮野明美。
雖然很假,但是從“巨難吃”這個形容中,就能聽出話語主人的怨念。
宮川淩說完後,捧著水杯喝了口水。
他的頭疼已經緩解了不少,但身體被注射過藥劑後,那種程度不深,卻一直隱隱存在的疼痛,遍布了全身。
宮野明美轉過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起:
“這是從你的口袋裡掉出來的。”
她手心攤開,一個精美而昂貴的懷表,靜靜躺在上麵。
宮川淩微笑:“謝謝了。”
他接過那個金色的懷表,雖然神情沒太大的變化,但宮野明美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這個懷表……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下一秒,床上的青年下一秒已經自己說出來了:“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宮野明美順著他的話問:“是重要的人送給你的嗎?”
“不是。”宮川淩把懷表打開,檢查了一下裡麵是否完好:“我小時候,誤打誤撞之下,幫一個外國來的富商解決了一起案件,為了表示感謝,他就將這東西送給我了。”
“原來如此,很有紀念意義吧?”
“沒有,主要是它很貴,一對價值60萬美元。”
“???”宮野明美。
多少??!
仿佛說出這件事就是為了看見宮野明美的這個表情,青年笑的很燦爛:“沒聽錯哦,60萬美元。”
“……也就是說,你把30萬美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放在家裡供著嗎!
“有問題嗎?表不就是隨身帶著看時間的嗎?”宮川淩一臉理所當然。
“……”宮野明美。
她麻木道:“你說的沒錯。”
隨即想到什麼:“一對?那另一隻呢?”
“不知道哦,既然是分開送給了兩個人,那這輩子都見不到另一隻,也很正常。”